?”湛墨青四兩撥千斤。
“那可不是,好不容易傍上大款,得盯緊點兒。”她心想既然話已出口,乾脆胡攪下去好了。
湛墨青配合地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剛剛還哭得跟小貓似的,現在能開玩笑了,看來心情調整過來了,嗯?”
“唉,人生不如意事八九,可與人言二三,”她深沉地望著他:“要在杯具中努力尋找洗具的蹤影。”
“……咳咳……”
進門不過兩分鐘左右,門鈴就響了,開門一看,是送衣服的店員,長得清秀文氣的一個女生,她敬業地把衣服雙手遞給鍾敘敘,鍾敘敘同學對他們的工作效率和服務態度非常滿意,裝了一把金主的模樣,慈眉善目地對小女生笑了笑,道了謝。湛墨青在付款單上簽字的時候,她偷瞄了一下,咋了咋舌。
“你的頭髮上好像也沾到了辣椒醬,要不要去洗個澡?”小姑娘走後,湛墨青問她。
“是嗎?”她到衛生間去照了照鏡子,懊惱地發現不但頭髮上有辣椒醬,而且衣領上也有雞蛋那麼大一塊印記,脖子上也蹭花了。
她還算好,陸梓堯當時幫她擋住了所謂的“硫酸”,的整個後背全被噴成紅紅的一大片,真是可惜了那件Armani。她伸手捋了捋頭髮,突然想起,當時她只顧撲在湛墨青懷裡哭,好像沒有跟陸梓堯道謝。
湛墨青推門進來,遞給她一張嶄新的浴巾和新衣:“將就洗一下。”
她笑笑接過:“謝謝。”
湛墨青打量了一下她,高深莫測地來了句:“放心,我不會偷看。”
她從頭到腳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洗完澡,她發現湛墨青給她的除了外裝,還有一套粉紅色的內衣。
穿好衣服,鍾敘敘在鏡子裡面打量自己。
新衣是一套米色的秋裝連衣裙,大小正合適,胸口的地方作了抽摺處理,看上去胸部比實際更大一些,腰部配了一條寬腰帶,正好顯出身材的纖合有度,整體感覺大方而得體,也襯得穿衣的人更有氣質。
人靠衣裝馬靠鞍,一分錢一分貨啊!鍾敘敘雙手託著明顯變大的胸部一邊擺造型,一邊發出感嘆。
推門出去,湛墨青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紙,見她出來,微微一笑:“洗好了?”
鍾敘敘拿著浴巾擦了擦溼溼的頭髮,點點頭。
“要不要喝點水?”湛墨青放下報紙問。
“好啊。”確實有點兒口乾舌燥。
“杯子在酒櫃,自己去倒。”湛墨青又是微微一笑,再次拿起了報紙。
鍾敘敘擦頭髮的手在半空頓了頓,有點不情願地踱碎步去倒水。
“順便幫我也倒一杯,謝謝。”
鍾敘敘正在倒水的手抖了一抖,水灑了一點兒到酒櫃上,她翻了翻白眼,也懶得管,倒好水直接遞到湛墨青面前。
“大爺,請用水。”
湛墨青伸手接過,手指不小心摩挲過她的掌心,癢癢的。
“你不用上班嗎?”鍾敘敘坐在他旁邊,一邊喝水一邊問。
“今天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不去沒關係。”
“哦。”
她繼續無聊地用毛巾擦頭髮,偶爾有極細微的水珠飛到他手上。
他嘆了一口氣,起身拿來了吹風。
鍾敘敘伸手正要接過,他笑笑:“我來幫你。”
……
於是乎,鍾敘敘小姐心滿意足心花怒放地半靠在沙發扶手上,享受著湛總的五星級服務。
她的頭髮嘿嘿柔柔,湛墨青伸手握住,一邊用梳子梳理,一邊用吹風來回吹。一不小心,白皙細嫩的脖子擾亂著他的眼,手指又不小心碰到她小巧瑩潤的耳垂,他不免就有點兒走神,動作也慢了下來。
佳人斜倚塌,良人為梳妝,多麼和諧美妙的一幕啊!
可惜——
“啊!焦了焦了,頭髮焦了!”鍾敘敘一個魚躍,從沙發上蹦起來。
湛墨青回神:“哪裡焦了?”
“頭髮呀!你老對著那一塊兒吹,都有糊味兒了!不信你聞!”
鼻子湊過去,隱隱約約地似乎有一點兒糊味兒飄過來,倏地又不見了。
“沒有呀。”湛墨青攤著手,十分無辜。
“有,有,不信你再聞聞!”
再湊過去,她身上的氣息嗅了個滿鼻,是沐浴露的花香,淡淡的,甜甜的,好像春天裡面第一場雨過後的清爽氣息,這香味如同一根細細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