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還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妹妹,追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目前有,不過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相處下去。”林曉嬙乖巧地拿起一個蘋果:“阿姨,我給你削蘋果吃。”
“怎麼說話的?你跟千南怎麼了?”林姨問。
“沒什麼,隨口說說。”她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是吧,姐?
“啊呀!”鍾敘敘正在幫湛父續茶,聽聞此語,手不自覺地一抖,滾燙的茶水就潑到了手上,又不能摔了茶杯,疼得原地跺腳,惹得在座的眾人驚呼不止。
林姨連忙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怎麼這麼不小心。”說完起身去拿藥膏。
“我就隨便一說,姐你心虛什麼呀?”林曉嬙一雙桃花眼斜斜睨過來,手上動作如飛。
鍾敘敘看著她手上閃著寒光的刀和利落的動作,抽了抽眼角。
“燙傷了沒有?我看看。”湛母小心翼翼拿起她燙得通紅的手:“還好沒起泡,痛不痛?”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有一點。”火辣辣地痛。
林姨拿了燙傷膏過來,湛母伸手接過:“我來吧。”
湛母不愧是護士出身,搽藥膏的模樣又專業又溫柔。
鍾敘敘怔怔地盯著她,手上的疼痛也減輕了,心想這麼好的婆婆到哪兒去找呢?
“姐你真幸福,在家有我媽疼,出嫁有婆婆和老公疼,我好羨慕。”林曉嬙笑嘻嘻地把玩著手裡的刀。
“這個自然。”湛父介面:“在我們湛家一向由媳婦兒做主,你說是不是,墨青?”
湛墨青微微一笑:“一定是的。”
大家都笑起來。
“好肉麻呀姐夫!我身上都起小栗子了!”林曉嬙捂著嘴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孩子怎麼這麼貧,去,打個電話跟飯店確認一下。”林姨拍拍她的手溫和地吩咐。
“不是都訂好了嗎?還要確認什麼?”她撇了撇嘴不情不願。
“你去跟他們說,晚上準備幾個清淡的菜,你湛阿姨吃不了辣。”
“那待會兒過去再點不也一樣嘛!”林曉嬙還要抱怨,林姨臉色一沉,她立馬收了聲音起身打電話。
林姨繼續和湛母有說有笑,略去這個小細節,這一天可謂賓主盡歡,兩位母親一見合拍,竟從此成了朋友加牌友。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湛墨青問。
鍾敘敘被他的問題問得沒頭沒腦:“什麼?”
“蜜月。”湛墨青言簡意賅地回答她。
這一個多月她都迷迷糊糊,彷彿過的是雲上的日子,現下這兩個字讓她覺得飄得更高了。
此刻他們正拍完婚紗照內景,在回去的路上。
婚期還有大半個月。
湛墨青很忙,結婚的事情基本是湛母和林姨一手包辦,訂酒店訂婚紗裝修房子擬定賓客名單採購用品……
鍾敘敘就像個小跟屁蟲一樣,除了上班就是隨著兩位長輩四處奔波。
準備結婚,真的很累。
之前在網上看到有人在太辛苦太漫長的準備過程中談崩了,最後黯然分手,鍾敘敘表示深深的同情和理解。
對此她也跟湛墨青抱怨過,湛總只是深沉地按了按她的肩:“任重道遠,鍾小姐,你一定要挺住,不要辜負了組織對你的信任!”
她只好用充滿怨念的眼神回報他……
“去哪裡都好,我沒有意見。”她現在只想趕快結完婚然後睡上三天三夜。
“那就交給我。”湛墨青微微一笑。
鍾敘敘懶洋洋趴在車窗上,嘴裡唧唧歪歪不知道哼些什麼。已經深秋了,天陰沉沉的,空中下著迷濛的小雨,開啟車窗,水汽迎面而來,溼潤著面板。
“不冷麼?”
“你懂什麼,這相當於做天然的面膜。”她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明天上午能不能出來一趟?”
“怎麼了?”明天週一,要上班。
“咱們去把證領了吧。”湛墨青輕描淡寫地說。
鍾敘敘張大了嘴巴。
湛墨青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呵呵一笑:“嘴裡也要做面膜?”
“湛總,你怎麼老是這麼驚天地泣鬼神地搞突然襲擊,事先鋪墊一下不行麼?”她埋怨他。
“怎麼鋪墊?難不成你還要我弄個求婚儀式?”湛墨青挑眉。
“那也未嘗不可啊。”她晃動腦袋逗他。湛墨青不語,她轉頭繼續做“天然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