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有這個意思,爺您明白奴婢的意思。”
“不準。”
“為什麼?”
這女人竟然還反問他,胤禛頭疼:“哪裡有人主動要求來莊子上的,都是一些犯了錯的,發配到這裡思過。”
“那爺就當奴婢犯了錯,奴婢會老老實實在莊子裡哪裡也不去。總歸貝勒府也好,莊子也好,這些都是爺的地方,奴婢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還請爺答應奴婢這一小小的請求。”清嵐堅持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盈盈看著胤禛,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請求。
胤禛見清嵐似乎決心已定,看她如小狗一般亮晶晶流轉期待的雙眸,不由心下軟了幾分,卻還是疑惑,沒有女人願意放逐自己,她真的什麼也不在乎嗎?
胤禛無端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但他為人生性不喜勉強別人,遂有些不悅地點點頭:“隨你。”
清嵐立時展顏一笑,眉眼彎彎,瑩潤的嘴唇彎成醉人的弧度:“奴婢多謝爺!”
胤禛眼神微閃,心下更不是滋味了。
次日一早,清嵐去向那拉氏請安順便送行,胤禛早已去上早朝了。
那拉氏拍拍她的手,口氣極是柔和,極盡安慰:“你一向最是乖巧懂事的,爺和我們都看在眼裡,爺不過是讓你在這裡多待兩天,你不要多想。你放心,過幾日我定會和爺說,把你接回去。”
那拉氏很是遺憾,她本來就是要扶植清嵐,既顯得她賢惠大度,又認為清嵐不會懷孕,用著最是放心,還可以討好德妃和胤禛,而且清嵐對她也一向順從有禮,不是那種心口不一的假意尊重,也沒有眼睛深處透露出的覬覦和野心,那拉氏長久下來這一點還是看得明白。只是現在,不知清嵐哪裡惹了胤禛,將她留在這裡,還不知道要留多久。
清嵐乍聽有些奇怪,但馬上反應過來,便道:“福晉對奴婢好,奴婢感激在心,這些小事還讓福晉費心,是奴婢的不是。”
“妹妹沒能和我們一起回去,真是遺憾。”李氏嘆了口氣:“妹妹怎就如此糊塗,如何惹了爺生氣?”
“可能是奴婢言語上有些衝撞。”清嵐含糊道。
“倒也罷了,爺心裡還是有妹妹的,過幾日事情過了,說不定爺就會想起妹妹了。”李氏安慰道。“妹妹別擔心。”
“烏雅妹妹一向做事周全,能說會道,爺還常常誇你聰慧,姐姐也領會過你的聰明乖巧,怎的如今落得如此情形?”武氏臉上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那拉氏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武氏還沒受夠教訓,又展顏點頭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起身了。”
“恭送福晉,送各位姐姐。”
清嵐面帶憂心實則心下歡喜地送走各位,便命人關緊莊子的大門,自此嚴格貫徹一日吃三頓睡三頓的優良習慣,幾乎連門也不出。不過有時候也會拿了凳子坐在河邊樹蔭下看書,多是一些神仙志怪的傳說,企圖從裡面找出些許這個世界神仙或是修真者存在的痕跡。
清嵐不止一次的想,既然這個世界有儒、道、佛三家傳下的香火,也有種種仙鬼傳說,所謂無風不起浪,以前必定有過輝煌的時刻,只是如今又為何沒了一點痕跡。佛家修建寺院,信徒眾多,顯然利用的是凡人的信仰之力,這漫天神佛已然消散,信仰之力又傳到哪裡。越想問題越多,也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管的。清嵐也不執著於此,不過偶然想起,留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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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拿起桌上的密報,上面寫著烏雅主子今天又做了什麼,幾乎每份都一樣,不由滿頭黑線。他有些不放心把清嵐一個人留在莊子上,儘管知道那裡很安全,但還是想了解她每天在做什麼,結果……胤禛揉了揉眉頭,這女人悠閒得太讓人妒忌了。在哪裡睡覺不行,非要待在莊子上睡覺!
“簡直就是豬!”胤禛忿忿不平,把密報扔在桌子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引得貝勒爺如此動怒。
胤禛拿起毛筆,又放下了,想了想,又提起筆,如此三番,終是在紙上寫著:“問歸期”把紙條遞給蘇培盛,“交給小順子。”胤禛冷硬的面孔上絕對看不出來,他有些想讓那個小女人回來了。
小順子是清嵐身邊胤禛新派來的人之首,當他接到胤禛的人鄭重其事送過來的密信,很是嚴肅認真地開啟,準備細看時,不由一下子被噎著了。將眼睛湊到信上看了又看,頓時眉開眼笑。他本是胤禛訓練的得力人,被派到清嵐身邊,若是兩個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