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聞言便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氣他打趣自己,偏他靠的這麼近,弄的慧安頭腦發懵,壓根就回不了話,生怕張張口便碰到他的唇,只急的晃著腦袋,乾脆將兩眼一閉不理他了。
關元鶴瞧她如此,卻又道:“我再半個月便要出征了。”慧安聞言倒是不動了,睫毛撲扇了幾下,卻抬眸與關元鶴對視,輕輕嗯了一聲。
關元鶴見她乖順,便不再逗弄與她,只道:“出征在即,諸事繁忙,我後日便要到西山大營去。走之前,怕是不能再見你。”
慧安聞言,想著兩人分離在即,心中倒是生出一份不捨來,目光便閃動了幾下。關元鶴將她的情緒捕捉到,心中自是一觸,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這才又道:“如今皇上已決意封平王為太子,但淳王經營多年,豈會善罷甘休。京城近兩年只怕不會太平,我知你憂心太后,但宮中乃是非之地,你若能避著便少往宮裡去。若然有什麼麻煩,不妨去尋祖母。”見慧安輕輕點頭,他猶豫了一下,又道:“倘使真有急事想送信與我,可使人將信送到西城棉柳衚衕的吳府。”
慧安聞言,心中感動,想著他會在這裡,只怕也是在前頭聽到瑞寧來了,不放心自己的緣故。想著這些,慧安倒是將方才心裡的那些不快給忘卻了。只想著上了戰場刀槍無眼,便是關元鶴身為主將,輕易不會涉險,但到底身在戰場也是艱辛,由不得就軟了心腸。
關元鶴見慧安一雙眼眸溫柔地瞧著自己,心中得意,哪有放過大好機會的道理。當即便將人抱緊了懷裡。慧安身體一僵,但想著他馬上要走,又許是這兩日來神經太過緊張,此刻在他懷中卻感到一股安寧和舒服來。卻是不捨得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只僵硬了一下,身子頓柔軟了下來,任由關元鶴將自己緊緊摟住。接著她便想著既已如此,倒不如好好地投入一次,反正心中裝著他,又何必扭捏作態,這般想著她面色一紅,抬手便也環住了關元鶴的腰。被她回抱住,關元鶴心情極好地勾了勾唇,卻未再多言,只又緊了緊手臂。
兩人擁抱了片刻,關元鶴才將頭埋在慧安的脖頸處,輕聲道:“可有什麼話對我說?”慧安此刻哪裡能說出估來,只覺羞澀難言,她想了想便推了下關元鶴,待他鬆開自己,慧安便欲蹲下去撿那掉在地上的紅木盒子。關元鶴卻先一步撿了起來,瞧了一眼那支金釵,雙眸眯了下,卻是啪地一聲將盒子蓋上揚手便將那盒子連帶裡面的金釵一起扔進了不遠處的小湖中。
慧安一愣,不由跺腳,道:“哎呀!那可是公主專門為我打造的,她費了那麼多心思送的禮物,沒道理不叫大家都瞧瞧啊。你倒好,怎麼就幫她毀屍滅跡呢。再說,那金釵值不少錢呢!”關元鶴瞧她如此,卻是挑眉,只道:“看著礙眼。”
竹子開花結果之後便會枯死,故而在大輝,竹子開花一向樁視為不祥之兆。慧安從不信這些,倒沒想到關元鶴卻會介意,慧安聞言心中一暖,倒也不再多做計較,只拉了他的手,道:“你跟我來。”
現在侯府的客人都在花廳中,故而後面的園子裡倒是極為清淨,慧安拉著關元鶴躲過府中下人,很快便到了東面的一處小院,慧安拉著關元鶴進了院子。推開東面的一間廂房,關元鶴便聽裡面傳來兩聲大雁的嘎嘎叫聲。廂房中燒著炭盆,那一對活雁便圈在角落的木質籠子中。
見慧安過去蹲在籠子邊兒上拿了嫩葉去喂,關元鶴便也走了過去,卻只挑眉瞧著,道:“怎麼還沒放生?”
納吉禮的活雁之後卻是要放生的,若然死去卻會被視為不吉。關元鶴見兩隻活雁居然還在此處,倒是一詫。那兩隻大雁皆是淡灰褐色,長有斑紋,白額黑尾,慧安拿嫩葉去喂,它們便用寬而厚的嘴去啄。慧安揚唇而笑,聞言抬頭瞧向關元鶴,卻道:“本來不捨得,又怕天冷它們飛不到南方去,又恐被人瞧見獵殺了它們。現在卻想與你一起將它們放生了,如此拘著它們想來它們也不會自在。”
關元鶴聽她說不捨得,便笑著搖了搖頭,只覺著女子就是心思多,但慧安喜歡這一對活雁,倒是取悅了他,今他本就極好的心情又明快了許多。慧安言罷便站了起來,關元鶴聞言上前,提起那木籠子,率先便出了屋。他將籠子放在院中慧安又瞧了瞧兩隻大雁,這才將鳥籠開啟。
籠門大開,兩隻大雁嘎嘎地叫了兩聲,相繼撲騰著出了籠子,撲扇了兩下翅膀,先後一衝而起,一前一後向大際飛去,在大空中又嘎嘎地叫了兩聲,身影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消失在了天邊。
慧安仰著臉,勾起唇角瞧著,待它們消失,這才側臉瞧向身旁的關元鶴笑了笑,道:“你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