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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一章 第五個案子28

苗局的眼睛細長而上挑,尤其像現在斜著眼睛看人的時候,是苗局身上少數民族血統展現的最為淋漓盡致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凜冽中透露著微微寵溺的風情。當然這是因為苗局正在看的人是杜炘,這個他頗為關照的後輩。今日無風有晴朗的天空讓陽光無所畏懼的鋪灑下來,杜炘回過頭,在苗局的瞳孔中不經意的找到了一抹青色的神秘色彩。也許只是來自於人體複雜結構對於陽光的折射,亦或者是因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

“您……和我舅舅認識多久了?”

這當然不是一個常規問題,甚至可以說,杜炘是有預謀的設了個小圈套想要獲得出了答案之外的更多反應而做出判斷。清晨,特殊的地點,和突如其來的讓人意想不到的提問。哪怕苗局的瞳孔中有微乎其微的反應,緊盯的杜炘相信自己都會注意到。但是……

“你舅舅?我跟你爸也就是個勉強不得不捆在一起工作了20多年的關係。你舅舅,哪位啊?”

失望嗎?畢竟還是有點兒。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換句話裡說,杜炘這次就是來碰運氣了。苗局本身就是個老狐狸,套不出來很正常,對於杜炘來說又沒有任何損失,為什麼不試一試呢?而且,杜炘覺得自己還是能從苗局微妙的有些嚴陣以待的目光中感覺到一些東西的。只是,目前只能是猜測,還有待證明。

“但,您認識許文博的父母!”兩個人都是審訊高手,如何打破別人的心防獲得自己想要的資訊,無論是理論層面還是實操層面,這兩個人都是棋逢對手。正是因為如此,無論是語言的節奏,問題的設定,回答所用的詞語,還是彼此一瞬間也不錯過的眼神和臉上的微表情,這些看得見和看不到的細節,就像是武林高手外放的氣場一樣,在肉眼看不見的時空中交鋒。彼此都想找到對方的破綻,都想知道對方的底牌,都在預測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你,呵!”薑還是老的辣,古人流傳千年下來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毫無疑問,杜炘確實是具備超強的氣勢的,就像是劍氣森寒的寶劍一樣,鋒銳的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目標。然而,所謂的四兩撥千斤就是苗局甚至都沒有讓自己的寶劍出鞘就可以讓杜炘的攻擊失了準頭。“你又是許文博的誰?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就算是他人在這裡,我也並沒有必須回答你或者是他的義務,年輕人,你要搞清楚。”

儘管動作上似乎是慢吞吞的,但是苗局的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的工作著,這讓苗局就是一個簡單的抬腿轉身的動作都顯得有著韻律的漂亮。然而,如果有人單純的被這樣的漂亮而迷惑,那一定是因為沒有聽過一句話—越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的。

“那個案子,您是當年的法醫,為什麼資料並不在檔案室了?”

每時每刻都是人生的縮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從並肩而坐到背對背其實有時候也不過是一瞬間,也不過是不同立場的選擇,也不過是世事難測推動的結果。在這樣的位置,杜炘無法看到苗局臉上的表情,正如苗局也只能憑空想象杜炘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問出這個問題的。

“這個質問,你的父親才更適合回答。不過……”杜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但是無論如何都覺得苗局的這個不過似乎有著很複雜的轉折在裡面。“畢竟只是交通意外的案子。就算是他殺也早就過了追訴期,在或者不在,又有什麼差別呢?”

天台的門,因為陳舊而生鏽的門軸在合上的時候會發出一聲沉悶的鎖釦的聲音。正好切斷了和苗局悠閒的腳步聲融合在一起的幾句歌詞……

因為眼淚而無法看到的明天

就像是零落的豔麗薔薇和為愛而上岸的人魚

夢一樣的希望在陽光下消散

只有足夠幸運的吸血鬼才能以血為代價活上千年

“怎麼看?”只剩下杜炘獨坐的天台,杜炘的問題又是拋給誰的?

“苗局最後唱的歌詞,我母親的信上也有寫……在昨天,‘大嫂’給我看的,我的母親交給她的父親的信。你瞧,一切都亂了套了!”太陽下的陰影正好可以隱藏自己的身影。是的,儘管從表面上看,這個空間存在的就是坐在天台邊緣圍牆上的,打著機鋒的杜炘和苗局,但是,許文博其實早早就躲在了後面。這,就是一個杜炘和許文博商量好的局。只是,最終是否套住了苗局,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答案,只怕是否定的。

杜炘做了一個非常危險但同時又非常帥氣的動作。要知道,以警局二十多層的高度,就是杜炘,如果摔下去也絕對要遵從物理定律而摔成肉餅。這樣懸空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