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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四章 現在5

“太吵了,如果不想我再叉一隻上去的話。你看,Tree都沒有吭聲呢!當年,我就算是被你打斷了腿,不是也要咬緊牙關不敢出聲嘛?畢竟,我可不想每天爬在你們腳下……”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儘管你恨毒了一個人,恨不得從沒有跟他存在在同一個時空過,但是兩個人有著這麼激烈的情感糾葛,無論是恨還是愛,都不沒有原因的,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結果。放到李雲悠和男人的身上,就是李雲悠完整的繼承了男人那不屑而輕蔑的詛咒語氣和神態。

曾經男人處於掌控地位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就算過去多少個日日夜夜,但就像是刻在了李雲悠的骨頭裡一樣,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每根血管裡流淌的血液每時每刻都要在這樣的痕跡上流淌,就像是一遍又一遍的復刻曾經受到的傷痕,直到把自己穿透!

李雲悠有意識到這一點嗎?

“你看,我和你還是有這麼一個共同點的。疼嗎?”李雲悠伸出兩根細長的塗著精緻法式花樣的指甲掐住了因為忍痛而整個臉都扭曲了的男人的下巴,儘管瘦削的彷彿只剩下了薄薄一層的皮肉,但李雲悠有力的手指和作為幫兇的鋒銳邊角指甲仍然在男人的下巴上留下了滲出血跡的掐痕。

男人儘管說話的聲音中有因為人為無法控制的身體上的疼痛而產生伸進反射的顫抖,但,也許該說,跟李雲悠有著深刻聯絡的人果然不普通嘛?畢竟,這個他親手帶來的孩子已經殺了三個人。而養出了這樣的怪物的究竟是人,抑或也是什麼怪物?

“還要我再教你一遍嗎?處在弱勢的人,最好閉上你的嘴,因為不會有人憐惜你的嚎叫,該受的苦也不會少分毫!一切都是註定的。當年的我,如今的你,再教給你最後一課吧……”

杜炘在戰場上並不少見,受了傷,哪怕是被子彈貫穿了肩膀或者是被刀整個斜劈,危急的情況下把喊痛的時間和力氣用在活命上,這樣的情形並不少見。但是,這是一個很明顯沒有受過任何專業的軍事訓練的男人,僅僅憑著意志力,儘管細瘦的手腕上疼的青筋都不停的蹦的狀態下,仍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就彷彿筷子是紮在了別人的手上!就彷彿李母的眼淚是為其他不相關的人而落!就彷彿自己本沒有被綁在椅子上生死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不怕死嗎?許文博在杜炘的背後不引人注意的觀察著分坐在桌子四個邊兒的不同的人,扭曲而瘋狂,彼此之間深深的糾葛就像是颱風一樣把彼此的人生軌跡破環又糾纏不清。不,這個男人並不適合用不怕死這樣帶著勇氣的形容詞,儘管他的話聽上去是那麼的鎮定有餘。但與其說他帶著這樣的勇氣,倒不如說他缺乏著勇氣,厭惡著生又無法自主的去死,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這是神給予卑微的罪人的懲罰。

“最後一課……”男人蒼白的彷彿骷髏一樣的手指,儘管凸顯的指節已經無法帶動一根一根的指骨使上氣力,甚至被覆蓋的李雲悠的手感受到了一種不類似活人的涼氣。但很快,李雲悠就感受到了男人畢竟還是個活人的事實。畢竟從被突然拔出來的筷子而帶出的噴射的鮮血濺到手上仍然是溫熱的,這是騙不了人的。

“你的身體裡流著惡魔的血,所以做個惡魔吧!無論是想要報復的我,或者是你對面的那個人,做個不會被傷害的惡魔吧,哪怕是要把刀插刀他的身體裡,不然,你永遠是哪個匍匐著祈求別人憐惜的可憐蟲,那會讓你比死還難受。而我,已經看到了那一天,你怎麼可能幸福呢!沒有人允許你過得好,就算是你的父母,你可是生下來就揹負著罪的,哈哈哈……你以為你的掙扎能改變什麼嗎?你以為你找到了對嗎那個人就可以了嘛?我等著看,我在下邊等著看……”

就算是看不見,男人的手仍順著掐著自己的手臂的方向準確的指向了李雲悠,而顯然,這樣的碰觸是李雲悠絕對無法忍受的,但過於大的動作反應在剛剛開始就讓李雲悠逆反的覺得這就像是示弱了一樣,不過一個微微的錯過已經足矣讓男人本就靠著一口不長的氣撐著的手因為沒有碰上預定的目標而無力的落下。

李雲悠精緻的純白色上衣的袖子上,留下了鮮明的紅色血手指印,就像是被即將墜入地獄的惡鬼的靈魂預先留下的標記一樣,預示著惡的輪迴並不會因為死亡而結束嗎?

“差不多了吧?這樣的家庭聚會我想也應該到了尾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藺用,明明坐在背靠著門的位置,並不高大的背影相對於氣氛緊繃的其他三個人似乎單純而無害,但就算是什麼都不做的他卻吸引了杜炘至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