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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的決心

歐陽教授說起來,似乎藺戚的小麻煩就像是在放學後的操場上把足球踢到了教室裡而不巧砸碎了玻璃一樣。

“小孩子嗎!難免有貪玩的時候,你不也是一樣,當年你哥在後面給你收拾了多少闖的禍啊!呵呵!而且,你不是已經把他關起來了嗎?相信遇到了這種事那個孩子也是受了不少驚嚇,對這個世界,對身邊的人想來才會有更深刻的認識吧!你不也是如此嗎?”

不知道為什麼,許文博總覺得歐陽教授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似乎都別有深意。而且怪異的是,無法說清楚為什麼,但是許文博知道自己的直覺在跟自己說,這些深意中對著藺戚的部分要遠遠小於針對杜炘的部分。

難道說杜炘哥哥還是杜炘母親的事情還有什麼其他的說法嗎?這樣的聯想似乎就是歐陽教授最後瞄向自己那種眼神的解讀,或者說歐陽教授說著這樣的話就是想要暗示自己什麼。

也不是說不通,畢竟自己聽到的只是杜炘單方面的說辭。

如果說許文博對於杜炘完全強勢的付出沒有一絲想法,冷漠的對待,這也是謊言了。無論是當初面對秋洐蓮的時候救自己於水箱的杜炘,還是後來在馬來西亞哪怕是被自己無理由傷害了的卻最後仍然深入別人的地盤來找自己的杜炘。這些都是許文博之前所沒有經歷過的。

但如果說許文博可以全盤接受杜炘乃至於對於其完全的信任,熱情的對待,這也是謊言了。首先以許文博本身的性格而言,敏感而隱忍,對於他人習慣出於觀察的角度而不是參與,想走進其內心本身就是時間和空間的隔離。當然,這一點,就目前杜炘的行為來看,打破只是時間的問題。畢竟杜炘這樣的人就像是身邊的小太陽一樣,哪怕不是24小時,但是能被其照拂,這是大多數人都難以拒絕的。

但最重要的是,許文博知道自己的心裡有許多針對杜炘的未解的謎團。以及就算許文博不想承認,但是仍然存在的對於杜炘的愛護和關心。

說來矛盾,但有的時候,對一個人最好的愛恰恰是遠離。

而這種矛盾體現在許文博身上更是雙重的。畢竟作為許文博,他在糾結於作為被遠離的一方是否真的就是幸福的。另一方面,作為許文博,他卻在對於杜炘的態度上採取了同樣這種方式。

當然,許文博的這些想法就像是從來沒有被端起的茶杯一樣,平靜的沒有一絲變化能讓人看到端倪。歐陽教授那一眼就彷彿許文博想多了一樣,輕輕掃過之後,就再不曾出現。

“一個法律系的學生,不把時間用在課業上而莽撞的糾纏於現行案件,這難道不是老師的失職嗎?”

杜炘板正的長腿九十度垂直的姿勢,以及握拳扶在膝蓋上的手都說明了一種帶有進攻意味的防禦。這並不常見,畢竟大多數時候杜炘都是壓制別人的一方,根本不需要防禦。

“這麼說似乎也沒錯。”意外的,歐陽教授似乎認同杜炘的說法。

不過,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不會有這樣簡單的想法。

“不過,我也曾經作為你哥哥的老師。這麼看來,做我的學生似乎都會習慣性的無視我的建議,我也是個不合格的教授呢!這一點真實讓人懊惱。不過……”

歐陽教授喝茶的時候動作優雅,無論是嘴還是手,對於茶杯和其中茶水的掌控不會讓其發出任何聲音。

“年輕的孩子不就是這樣嗎?無視長輩們用血和淚換來的經驗,總以為自己是特別的被偏愛的,有持無恐的伸爪子。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被拔了指甲還是折了爪子又能怨誰呢?這次居然能夠在兇手手下全身而退,能留下一條命就算是運氣不錯了。畢竟另外一個人不是一刀斃命了嗎!乾脆利落,一直是我所欣賞的方式。”

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多麼容易讓人產生聯想,歐陽教授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書卷氣受人尊敬的高知形象,讓剛剛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暴力格外的違和。

幾秒鐘微妙的沉默對視,兩雙相似的眼睛互不相讓互補退縮的博弈讓許文博旁觀的格外趣味盎然。

“變得像個大人了呢?不是那個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會不顧一切的按照自己不知道對錯的想法而去肆無忌憚的行動的人了!果然我就說部隊是個好地方,多經歷幾次生死的關頭,對於自己的小命兒和那些無用的精力,才會知道到底應該用在哪裡!”

聲音和畫面像是被全部切割,如果只看畫面實在是再溫馨不過的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愛。

如果只聽聲音,卻像是反派在恐嚇主角一樣。這真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