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啊啊啊!唔啊啊!”一雙指甲修長的手立刻伸了出來,死命地抓著鐵柵欄搖晃。
穿著和服卻披頭散髮的女子便是那雙手的主人。她雙眼充滿了血絲,瞳孔失去了神采。只會一味狂叫。
“嵐兒……嵐兒乖,乖……不要慌,小司只是出去一會兒,很快就會回來的,乖啊……”猶如哄著小寶寶一般,莊司奶奶憐愛地輕輕撫摸著那雙蒼白無比的手,一邊低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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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
天還在下雨。
撐著漆黑打傘的少年‘莊司’正默默地走著,與很多很多人擦肩而過……他有時候會帶著羨慕和嫉妒的目光看著那些一手牽著父親一手牽著母親的小孩,有時候會親切地注視著那些寂寞孤獨的少年,他覺得那些人跟自己很相像,內心湧起一陣好感。他想上去搭訕,想跟他們聊幾句,想讓自己的內心釋放一些壓力,可是他卻總在張嘴的一瞬間失去勇氣。
夜幕未曾完全降下,但是城市的燈火已經通明。
一路望去,璀璨的燈火連成一條閃亮銀河,在雨中朦朧的姿態更招人喜愛。
莊司要去的地方很遠,可是他不敢打車,很貴。
只有默默地走,一個人。
“喲,莊司!”忽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莊司略一抬頭,便看到那張陽光的臉。
“岡。”莊司對他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岡撓了撓頭,有些納悶地道:“怎麼了,你好像很不開心?不對,若獅子戰以後,你都很不開心的樣子。”他撐了一把印著進藤光大頭像的大花傘,以表示對偶像的支援。
莊司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我沒事。你今晚不是要去森下會所麼?不應該是這條路吧。”
“呃……可是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特別打電話通知我不用去了。所以很無聊啊,出來散步。”岡啊啊地打了個呵欠,才看著莊司道:“這麼晚了,你又要去哪?”
莊司將目光投向遠方漆黑的山影,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秘密。”
“切!”
兩人一路無言地走到了紅綠燈前,突然有人叫了一聲“岡!這邊!”。
“噢噢……是新一屆院花啊。還有伊角前輩他們!”岡連忙朝聲源處看去,頓時眼前一亮,興奮起來,“莊司!我們也去看看?”
少年‘莊司’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瞪著不遠處朝他們揮手的幾人,冷冷地道:“不了,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就這樣!”
綠燈以亮,莊司便閃電般衝過人行道,朝遠方跑去。
“呃?”岡一怔,看著莊司的身影漸漸消隱,內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最近的他很不對勁……
是因為輸給了塔矢亮?不……他不像這種人。
難道是他母親的病情又惡化了?呃,有可能,所以性格才會變得更古怪吧。
“喂!岡君,你再不來我們就不等你咯!”院花有些惱怒了。
“啊啊……來了!”岡看了一眼莊司消失之處,連忙朝伊角等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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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星辰顫慄。
穿著喇叭褲和黑色‘5’號球服,左肩紋著青龍紋的紅髮青年在一家破舊的雜貨店前跳舞,唱著稀奇古怪的歌,歌聲大概是這樣:“噗嗤噗嗤嗤嗤嗤……哦啦噢啦……唔哦哦哦……”
“誰能給我翻譯一下,我實在不會土星文。”店裡面正在打牌的一個藍髮青年皺著眉頭道。
青年對面的帶著巨大耳環的黑髮男子邪邪一笑:“誠君永遠唱著人類無法理解的美妙之歌呢。一對Q。”
“一對K。雖然那傢伙跟人渣誠同名,不過他卻沒什麼魅力啊。”藍髮青年嗤笑道,手下意識地搓了搓牌組。
“一對A。不錯,誠君的特長,只剩下圍棋了呢。以前的特長……全被打得忘光了。”耳環男搖頭笑道,似乎在為門外那名為“天野誠”的青年唏噓。
藍髮青年盯著打出來地那對A鬱悶片刻,才揮手示意這一回合自己無法應對,“過吧。那傢伙以前把圍棋視如生命,下棋超棒的說,不過好像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一些人設計到今天的地步啊。不過還能記得圍棋真不容易啊,腦袋都縫了幾十針的說。”
“同花順,哈哈。”耳環男將手上的五張牌丟下,兩手一拍為自己祝賀,又緩緩沉下臉來,道:“聽說那傢伙最近收了徒弟。”
“咦?”藍髮男子湊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