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甲都只是笑談:即使是破空境初入的大能,身體在經受了虛空雷劫的淬鍊以後也比百鍊精鋼還要堅固,卻依然禁受不住同級武者可以毀滅星辰的一擊,那些傳說中無物可怕的護身甲冑,同樣也是不堪一擊。但這時眾人的實力都被壓制到了戰意境左右,如果對手真的有什麼獨門硬功,或者身上穿了某種護甲,倒是可以無懼於攻擊。
對付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方法,要麼手裡有足以破開對方防禦的靈器甚至是天兵,要麼就只能針對某一部位不斷攻擊,直到超越其承受的極限。老者經驗老到,提出的建議正中眾人下懷,這些大能者力量雖然受限,境界和經驗卻還在,只磨合了一次,第二次出手時,所有的攻擊已經擰成了一股繩,化作一道浩浩蕩蕩的能量長河,直奔雷烈的丹田襲來。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傷到我?”雷烈大笑著,任由那雷霆般的攻擊擊中自己,身體被衝擊得高高飛起,隨後在空中一個筋斗,頭下腳上地向眾人飛撲下來。一道道凝為實質的刀氣不要錢一樣脫手而出,飛射向隱隱結成陣勢的眾大能,一波攻擊過後,身體再度騰空飛遁,繞到另外一個方向,又是一輪密雨般的刀氣襲來,迴圈往復,一個人居然隱隱有圍攻眾人之勢。
換做其他人,就算是煉空境的大能也沒辦法如此揮霍自身的力量,但雷烈不同。有體內世界的支援,只要本源不枯竭,他的力量就永遠不會耗盡,就是這樣堅持上幾個月,對他來說也毫無問題。
戰意充斥在心中,雷烈全身的血液甚至靈魂彷彿都在燃燒,對於心境動搖的擔憂,被人捉住扔到搏殺場與人拼命的憋屈,還有在心底積聚已久的對戰鬥的熱望,全都隨著一次次的出手盡情宣洩出來。“一往無前,殺!”他大喝著,身形和發出的刀氣倏然合二為一,衝入已經被綿綿不斷的刀氣打得陣型散亂的大能者之中,從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身體中穿過,隨後又衝出人群。
“九比一,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雷烈恣意張揚地笑著,一幫至少也是煉空境中階的大能,在此時的他眼裡卻和土雞瓦狗差不多。“開膛破腹,殺!”身形再度欺近,對對手發出的攻擊視若無物,又是一記七殺刀法中的絕學出手,一個大能者頓時腸流肚破,當場送命。
雷烈的心中暢快之極,彷彿又回到了在西疆銳士營中,馳騁沙場,與強敵鏖戰之時,“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有什麼能耐!”他抬起手,指著隱隱為眾人之首的淡金臉老者,“你,剛才叫得最歡,你,絕對逃不掉,你,一定會是最後一個死的,我會砍斷你的四肢,廢掉你的丹田,然後把你扔進無邊的火海。”
“小輩休得猖狂,看老夫取你性命。”淡金臉老者心中鬱悶之極,如果放在外界,眼前這小輩絕不是他一合之敵,可在這實力被大幅壓制的搏殺場,對方卻成了所有人中最難纏的,打不動,追不上,只要稍有機會就會像餓狼一樣跳上來狠狠咬上一口,然後再次抽身遠遁,如今居然敢開口威脅自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總算他還沒氣糊塗,雖然嘴裡說著要取對方性命,身體卻穩穩紮根在眾人中間。
“光說大話有什麼用,且吃我一刀!”雷烈一聲長嘯,身形再度圍繞著眾人轉起圈來,他原本並非以速度見長,但勝在肉身強悍,可以毫無顧忌地在瞬間爆發全力,體內又有世界之力做後援,後勁綿長,此時採取移動戰術,剛好讓自己的長處發揮得淋漓盡致,眾多大能者顧忌他那種不顧自身,以命搏命的戰法,只能結陣自保,居然奈何他不得。
“一刀穿心,殺!”“一刀兩半,殺!”久守之下必有失,兩個大能者稍不留神,被雷烈抓住機會又是兩記殺招,頓時雙雙殞命,剩下的大能者心中隨即升起一股涼氣。
殺一個人,這些人會覺得對方可惡,殺兩個人,眾人會義憤填膺,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但接連損失了將近一半的人手,即便在場的大能們膽色過人,也不禁開始在心裡打鼓。他們被人關了至少上億年,早已是銳氣盡失,為了一個渺茫的離開機會就聽憑囚禁者的吩咐,如同鬥獸一樣到這搏殺場來拼命,這本身就足以證實這一點,先前還能仗著一時的血氣之勇戰鬥下去,此時卻至紛紛膽氣滑落,鬥志受損,要不是無路可退,至少有一半的人會就此退走。
“小輩該死!”淡金臉的老者怒不可遏,長嘯一聲,身形卻不進反退,突然閃到了兩名同伴的身後,雙掌齊出,印在毫無戒備的兩人後背上,兩個大能者頓時身不由己地騰空飛起,向雷烈撲來。人在半空,突然毫無徵兆地爆炸開來,滾滾能量如潮湧出,頓時將雷烈吞沒在內,所用的手法,和雷烈剛才激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