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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桓齬嗜恕�

那天我正在挨家挨戶的大廳關於詹起軒的訊息,我認為要找到冥河,當然要先找到最後發現它的人,不過都多數居民都搖頭,即便我是我將詹起軒的照片給他們對認也無用,而且一些中年人臉上還帶著難以抑制的惱怒和厭惡,想想也是,都二十多年了,一個匆匆的外來旅遊者,人家怎麼記得住。照片上的詹起軒一副書生氣,很端正地微笑著,只不過左邊眼球的眼白上有一顆細小的紅斑。

“你們在找我的父親麼?”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忽然走過來,他非常強壯,穿著花格黃襯衣,揹著個單肩大大的旅遊挎包,一頂巨大的太陽帽幾乎把整張臉都遮掩住了,他還帶著一副眼鏡,交叉雙手於胸前,玩世不恭的望著我,我看著他,發現他居然和照片中的詹起軒非常相似。

年輕人叫詹暉,同時他聲稱自己正式詹起軒的兒子,和他的攀談中,我驚歎他如此博學的知識以及非常老練成熟的交際能力,他所表現出來的內在與他的年齡實在不符,連我也自嘆不如。

“紀顏,我的父親曾經說過,冥河曾經出現在這個村子過,而且當時死了很多人,所以才讓這裡破敗如此,不過冥河的運動似乎沒有規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的出現一定會帶來死亡,當然,似乎靠它心情而定,歐洲的鼠疫,死亡二十多萬人的全球流感,甚至包括戰爭,都是它的傑作。”詹暉輕呡著嘴唇,侃侃而談。

“那不是瘟疫之河麼,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我從不輕易相信別人的論點,當然,如果他有輪據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無論是數個人還是數萬人,冥河終究是條死亡之河,它似乎沒有任何的約束,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只會出現在有水的地方,沒有水,它也就沒有依附的條件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詹暉似乎並不對我的質疑感到意外和生氣,他似乎非常大度和耐心地朝我解釋,不時地推了推眼鏡,我原本以為他還會和我大吵一架。

“可是,傳說中冥河不僅代表死亡,也象徵著重生麼?”我問到。

“是的,的確代表著重生,可惜沒有人真正理解,當時的詹起軒——我的父親也沒能理解。”他嘆了口氣,我知道觸發了他的難受之處。

“我們先找地方住下吧。我相信冥河應該離這裡不會太遠,這附近都是水源地帶,湖泊河流交匯很多,我們沿著水域問下去,看看有什麼發現麼。”詹暉的確比我想的要仔細的多。

我不是一個甘於聽從別人的人,但詹暉的確要比我有經驗得多,至少在尋找冥河這件事情上。

很快,我們得到了一個訊息,在離這裡三十多里外的一個沿河的村落裡發生些奇怪的事情。不過沒有任何公路交通設施,我們只好步行過去。

我和詹暉自然趕了過去,村落不大,至多二十多戶人家,他們大都過著僅僅滿足溫飽的生活,似乎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在這裡總是難以得到實質的體現,當然,有的時候,一些上面的領導們也會開著名車到這裡體貼問候一下,然後放下幾代大米幾百元錢,接著就將這些當作政績彙報上去,領導換了一屆又一屆,但村子始終窮困,從附近河裡撈來的魚蝦,也被低價收走了。

他們雖然過的非常艱苦,卻也普通安和,中國的百姓不怕苦,只怕亂,不怕過不下去,只怕活不下去。看來說的也有些道理。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卻打亂了他們原本和諧的日常生活。村中的居民分成兩部分,男人們每隔一段時間出去打魚,女人則負責家庭生活。照顧老人和孩子。最近出去捕魚的漢子們回來總是兩手空空,原本富庶的河脈里居然一條魚也捕不到,如若只是個例,到能歸咎與運氣不好,可是接連一段時間都是如此,即便是村子裡最好的漁民也毫無收穫,大家開始懷疑水質變化了,這對以水為生的他們無疑是一個沉重打擊,如果訊息正確,他們就要搬離這裡,搬離已經居住了好幾代的老家。

“你覺得冥河出現在那裡?”我問詹暉。

“可能,死亡之河不會破壞河流的原本生態環境,但是據說卻能給動物帶來死亡,而且這種死亡很快,甚至連腐爛的都來不及,原本充滿生命力的肉體很可能一下就變成了肥料。”他昂著頭說。我聽了有些不解。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我問他,詹暉笑了笑。

“你覺得我父親是會告訴你父親多呢,還是會留給我的資料多呢?”他說的話不無道理。我們兩隻好先找到一戶居民討個住處,因為天色已晚,而且三十多里地走下來,都少有點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