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沒什麼可忙的了:“能替我拿一條換的內褲過來麼?”
“好。”紀如松立刻應下來,在這樣的情形下,他確實也需要暫時離開這個環境,讓自己的身體和頭腦得以冷卻。
但就在紀如松離開廁所前,轉身時卻偶然瞥見了謝呈尹紅得不太正常的臉色,以及彷彿顯露出一些興奮度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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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節 無所遁形(下) 。。。
紀如松從謝呈尹那裡退出來之後,藉著找內褲的理由,在外面多待了一會兒。
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謝呈尹的身體對剛才的情形有所反應,至少說明他不反感自己的觸控,甚至可能也能喜歡同性。
除此之外,謝呈尹還臉紅了,臉上的紅暈甚至一路蔓延到了耳朵和頸部,這是不是代表謝呈尹對自己有好感?
這兩個資訊綜合在一起,是不是又能更進一步表明對方其實是喜歡自己的?紀如松直覺地認為可能性實在很大。
身為一個合格的警察,他一向對自己的分析和直覺頗有自信,當然,相信自己的分析結果也讓他更有自信一些。
不過這方面的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如果處理得不好,也許連朋友都沒得做,這就得不償失了,今天紀如松還是先從手握證據的方向下手。
想到自己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謝呈尹的面前許多次推薦言之,甚至表示過自己現在的打扮和言行、思路都受到祝漠影響的事,紀如松多少有些不自在,不過他本身就是一個擅長處理情緒、從而與各種人打交道的人,這些不自在克服起來可謂輕而易舉。
而反觀謝呈尹,他身為《警探祝漠》的原作者,隱瞞身份出現在紀如松身邊的動機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紀如松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言之從隱藏的暗處找出來,追問出這個原因才是他最根本的目的,因為那意味著原作者對他本人的肯定以及好感,而如果那個人恰好又是自己喜歡的人,也許接下來的接近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在外面讓身體冷靜了一會兒,紀如松認為自己已經控制住了情緒,就帶著東西回到了廁所。
讓他慶幸又同時有些遺憾的是,謝呈尹的上身這時已經穿上了睡衣,而下身已溼透的內褲雖然已經脫去,但同樣遮上了一塊毛巾在那裡,而謝呈尹的下身早已經看不出任何曾經激動過的樣子。
謝呈尹不著痕跡地把內褲穿上,紀如松為了自身著想,當然沒有隨便上去幫忙。
不過就在謝呈尹拿起柺杖打算自行站起身走回房間時,紀如松又再次像早上一樣,不等謝呈尹說上一句反對,就一把打橫抱起了他送回房間。
“你的動作太慢了,腿上的面板這麼涼,擦個身體別把自己擦感冒了。”紀如松的手掌感覺到一片冰涼,忍不住心疼地責備道。
“還不是被你嚇的……”謝呈尹的自言自語很輕,沒有給對方聽到。
就在他們共同移步臥室的過程中,謝呈尹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紀如松暫時沒有去理會電話,他還是穩穩地把人帶進了臥室,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中央,替他拉上了被子。
輕快的旋律漸響,催促著手機主人快點接電話,直到紀如松把謝呈尹安置好,電話鈴聲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他才轉身去拿手機。
螢幕上顯示的是“編輯…宋墨文”,紀如松一看到這五個字就笑了,他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把手機遞給了謝呈尹。
接過手機的謝呈尹抬頭就見到了紀如松的笑容,更是看到了螢幕上的字,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心裡一邊擬定著接下來該用什麼方式否認宋墨文與自己的關係,一邊暗罵宋墨文怎麼會好巧不巧竟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阿言——”剛接通電話,宋墨文的聲音就從聽筒中傳出來,儘管很輕,但卻很清晰是“阿言”兩個字的發音,更加坐實了紀如松的猜測。
這通電話沒什麼實質內容,也就是對謝呈尹的傷勢表示一番慰問並希望他早日康復這種程度的問候而已,可是卻給謝呈尹帶來了莫大的麻煩,得到了出版社的“王牌作者言之”經過一天也沒什麼大礙的訊息之後,沒一分鐘宋墨文就結束了電話。
該來的總是會來,謝呈尹想跑也跑不掉,只能再往被子裡鑽了鑽。
這時,紀如松調侃一般的聲音響起:“小謝,宋墨文是言之的責任編輯,你早就知道的吧?或者說……”
不等紀如松把話說完,謝呈尹就把被子拉蓋過頭頂,沒出息地把自己整個躲進了被子裡,企圖躲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