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恍然大悟,回覆沉默,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楚筱菱。
楚筱菱又是衝她友善一笑,繼續忙碌,知道感覺背部變得滾燙,幾乎要將她的肌膚烤焦,她這才意識,時間已經是午後了!略微伸展一下疲憊的腰腹和四肢,她再次靠近婦人,做出告辭。
婦人定定凝視著她,沉吟地問,“你明天還會來吧?”
楚筱菱怔了怔,點頭,這幾天正式龍鬚草生長茂盛期間,她會繼續摘取,明天也不例外。
“那……能否帶點東西給我,譬如,剛才的包子和饅頭!還有,可以的話,去藥鋪幫我買種藥——鳥巢蘭,此藥可以活血散瘀、接骨生肌,甚至有使垂危病人起死回生的功用。”婦人提出請求,順勢教給楚筱菱一味藥材。
楚筱菱又是一愣,而後答允,“那我明天去哪找您?”
“我到時會過來!”
“那好,到時見嘍!”楚筱菱又是微微一頷首,才啟程下山。不過,她每走一段路,都會回頭朝那婦人看看,直至再也看不到那抹迎風而立的灰色身影為止……
夜深人靜,不明不暗的燭光灑滿房間各個角落,同時映在太師椅內的那個人影上。
流雲洛祺俊顏一派沉悶,深邃的星眸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中的木牌,結實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面的頭像,一會,翻到背面,目光觸及那朵灼灼盛開的菱花時,雙眼不由變得更加幽暗,眼前漸漸幻化出一張佈滿倔強固執神情的美麗容顏。他很懷疑,這塊木牌是否真的她親手製作,否則,她怎會如此無視自己,不當自己一回事!
那天在市集看著她備受辱罵和羞辱,他雖感到心疼,卻沒出面阻止,原因是,他要挫挫她的氣焰,讓她走投無路,跟自己求饒,最終回到自己的身邊。
萬萬想不到的是,她簡直冥頑不靈,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說什麼也不願意向自己低頭。
犯錯的明明是她,自己卻反而成了罪人。顏歆每看自己的時候,眼中總是透著哀怨和憂傷;孃親一直關在院裡,對自己拒之門外,幸虧李嬤嬤隨時稟告她的健康狀況, 自己才不至於破門而入。
還有皇兄,最日跟皇兄閒聊之際,他忽然提起那丫頭,還盛意勤勤地叫自己有空就帶那丫頭進宮玩玩。
本來,他想跟皇兄說明真相, 但最後還是忍住,只因潛意識裡,他不想讓皇兄知道自己休了她,不想皇兄得知她已是自由身。
伴隨著挫敗苦惱的嘆息,他將木牌收起,高大的身軀緩緩走向床榻。
躺下之後,他翻來覆去,根本無法入眠,聽著窗外的蛙叫,滿腦都是那個令他又氣又無奈的倩影,揮之不去。
又是一聲痛苦的低咒,他起身下床,套上一襲青藏色炮衫,走出房門,駕起輕功悄然離開,飛簷走壁,高大敏捷的身影穿梭朦朧的夜色當中,最後在城北一座普通居民大院停下。
毫無費力地敲開門閂,他輕輕推開大門,閃身而進,根據護衛回報的情況,憑著感覺摸索向前,不久進入一間充滿女性幽香的小房內。
燦若星辰的眼瞳在黑暗的夜裡顯得一場閃耀,他屏住呼吸,靜靜佇立床前,現實對著床上的人兒愣了一會,隨即伸手過去,點住她的穴道,跟著點亮燭臺上的紅燭。
暗沉的室內驟然轉亮,他這才開始環視打量整個房間,空間狹小,擺設簡單,卻不是雅緻。大量完畢,他再次回到窗前,掀開薄薄的幔帳,側坐下來,劍眉漸漸蹙起。
距離市集那次,他越有五天沒見過她。她,好像一下子瘦了許多。該死,難道楚家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嗎?她怎會瘦得如此之快?既然那麼窮,她離開王府時何不帶點珠寶首飾或銀兩!!
暗暗低咒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爬上她白皙的俏顏。
彎彎的柳月眉,每次面對自己總是不經意地皺起。長長睫毛低下的那對大眼睛,雖然黑白分明且清澈如泉,卻總是帶著淡淡憂鬱和哀怨。
還有那布點而紅的雙唇!想起這張小嘴總是不會對自己說些好聽的話,有時甚至激怒自己,他不僅抱起她,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接著還用自己的嘴唇、舌頭,牙齒去蹂躪撕咬。
色性不改的他,實現自然會往下,慢慢抵達她的胸前。或許是懷孕的原因,她的雙乳比以前更加堅挺豐滿,兩顆楊梅明顯暗紅,卻透著濃濃的誘惑,引人摘取。不及思索的,他迅速低頭,狠狠攝住它們,加上手,不斷摩挲蹂躪。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微微突起的腹部。這裡,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具體多大了,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