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雙手有些麻木,只見掌心各有一片紫黑,一條黑線在脈絡中已蔓延到小臂,隱隱有些麻癢,似有小蟲在裡面蠕動爬行。他大怒喝道:“你卑鄙無恥陰險毒辣只會用毒害人,我不會怕你的。哼!”他憤憤轉身又走。
魏荊天說道:“這毒發作甚慢,但你別指望敬若老和尚,他是解不了的。若無我的獨門手法和解藥,等那黑線蔓延到胸口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林天鴻又氣又怒只是無法,心想這老傢伙本領高強,所說多半不假。他又回過來問道:“你為什麼對我下毒?為什麼不乾脆點殺了我?”
“哼!”魏荊天說道:“我何曾對你下毒了?你剛才若不打我又怎麼會中毒?是你自找的。嘿嘿······你怎麼不跑了?看來你還是怕死的。”
林天鴻說道:“廢話!誰不怕死?你······你想怎樣?”
魏荊天笑道:“想看你毒發啊!到那時萬蟻鑽心,你疼的死去活來、生不如死豈不有趣?”
“你······歹毒老鬼!”林天鴻怒不可遏。
魏荊天看看著他氣急語塞的樣子,大解恨意,輕輕一笑,嘆氣說道:“要殺你何其容易!我抬抬手指、打個噴嚏都能要了你的命。只是我改變主意了,不殺你,但卻也不會放你。這有顆藥丸可暫緩毒發,你先吞下。”說完,他手中彈出一物。
林天鴻抄在手中,問道:“你到底想怎樣?不妨直說。”
魏荊天詭異一笑,說道:“你爹害死了我的兩個弟子,我便要他賠一個兒子給我做徒弟,咱們的帳也就此揭過去了如何?”
林天鴻本已把那枚解藥送到嘴邊,聽聞此言,說道:“休想!我死也不學你那邪惡歹毒的武功。”把解藥又扔了回去,轉身便走。
忽然,背後一麻,他摔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那解藥又被魏荊天塞入口中,立時滾落咽喉化在腹內。
魏荊天喝道:“你小小年紀當真胡說八道,武功只分厲害不厲害,哪有邪惡歹毒與否之說?只有人才分邪惡歹毒與否。”
林天鴻一怔,覺得此言倒也並非全無道理,只是口上卻不服輸,說道:“你是邪惡歹毒之人,你的武功自然也是邪惡歹毒的武功,我就是不學。”
魏荊天怒道:“我的武功厲害你為什麼不學?多少人想拜我為師我還不教呢!若不是看你資質不錯,我才不收仇人的兒子呢!”
林天鴻說道:“你的武功也不見得真厲害,你的徒弟怎麼被陸捕頭抓住了?那兩個又怎麼會輕易的死了?你怎麼又會受傷了?若不用毒你也未必能打得過我爹。”
魏荊天被他問的愣了片刻,喝道:“你懂個屁!我那兩個徒弟又蠢又笨只知道眉來眼去不肯用功,死不足惜。只是我那一鳴徒兒人聰明又孝順頗得我歡心,若不是一時大意中了計,那些狗捕快定也拿不住他。可惜我這‘腐骨蝕心掌’只練了四成,若要是練到七成以上早殺了張若虛和陸同章,救了徒兒去了,又怎麼會受傷?”他連連嘆氣連說可惜。忽又轉喜,說道:“哎!你資質不錯,若是肯拜我為師,我將一身武功傳授給你,讓你練成‘腐骨蝕心掌’天下無敵好不好?”說完,他咳了幾聲又說道:“哦!這牛鼻子的掌力還真不弱!”
林天鴻說道:“你不用枉費心機了,你傷了我爹,我恨死你了,是不會拜你為師的。”
魏荊天說道:“若不是你爹來趟這場渾水,我與他恕不相識,怎麼會傷他?那是他咎由自取。既然連你也攪進來了,那就是咱們有師徒緣分,你就安心做我的徒弟吧。你爹殺了我兩個徒弟,我讓他賠一個也算是便宜他了。”他扭住林天鴻的手腕,又說道:“先同我回去養傷,拜師的事以後慢慢再說。你會求我的!哈哈······”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林天鴻大聲叫嚷,被他點了啞穴,說不得話也掙扎不得,只得跟著去了。
······
敬若方丈聽聞小僧通報已知大事不妙,忙奔出禪房,與陸同章等人在寺門相遇。簡單聽陸同章說明情況,他探了探林方的脈息,心中一震,神色變得凝重,良久不語。然後快速點封了林方周身十幾處大穴,說道:“想不到魏荊天的功力到了如此境地,這又是什麼掌法?真是奇怪。老衲也只有盡人力而聽天命,一切只看我這徒兒的造化了!”
林天遠聞言一震,也不說話,眼淚滾滾而落。
敬若方丈將林方轉入禪房,運神功為他祛毒療傷,一連三日未出房門。林天遠守在門外寸步不離也不敢打擾,只在小僧送水送飯之時才得以見上一面。林方臉上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