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轉身就跑,瘋狂的跑,偷跑上一輛開向外地的車,然後永永遠遠的離開那個小鎮。
丟了姓名,拋了身份,此間再沒有一個蘇末。
再也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怎麼回去,那個小鎮和嘉義小鎮多麼不一樣,才在這留了下來。
呆的最長了,快三年了,第二年就叫郝赫找著了自己,嘉義小鎮,大概是自己幸福的開始吧。
回到學校後,路上遇見的同事都問:“楚觀滄你臉上怎麼了?給野貓抓了?”捉狹地笑。
“啊?沒有,不小心被門刮的。”
“哦~刮的啊~”
臊的楚觀滄落荒而逃。
想到郝赫心裡又覺得很安慰,早晨互相擦了藥,看他被自己抓的一道道破皮的紅痕,慶幸自己一直都習慣性把指甲剪到最短,不然……
不在楚觀滄面前的郝赫是個開朗到有點油皮的人,所以他沉穩的和楚觀滄道別,春風得意的邁進自己的辦公室,把辦公桌上的盆栽澆的漏水,然後傻顛顛的用袖子擦。粘了點泥土也不在意,把袖子往上擼了擼,又穿回了脫下來的外套,做在椅子上發呆,空調開的足足的,也不嫌熱,思維有點混亂。左思右想正事不幹,想了兩個鐘頭,擦擦額上的汗珠,決定去找楚觀滄,要邀請他住在自己那裡,今晚自己可以這樣然後那樣。對,就是這樣,自己可以燒一頓好菜,讓他陪自己去買菜,他一定不會拒絕的,記得他好像是吃貨來著。自己讀博的那些年手藝練的不錯,可以抓住他的胃,然後……見家長什麼的。
大學的時候,端坐在椅子上一邊吃一邊看書,經常看見他滿嘴食物轉頭呆呆地看自己。
自己是知道的,他打了很多零工,生
活費有一大部分是用來吃的,不重穿只重吃。
後來自己似乎喜歡走到那裡都帶著他,經常拉著他一起吃飯,故意稱買了不喜歡吃的菜,然後撥到他的碗裡,他是知道的吧,每次臉都那麼紅。
郝赫明明不喜歡運動,可是每次都喜歡拉上楚觀滄去打籃球,只為可以明目張膽的把他圍在懷裡。這點駱久思跟他舅學了個十成十。
也是那天打完籃球回去的時候遇見的寧小規。
寧小規……敲了敲桌子,郝赫又坐了回去。
那段時間遍尋楚觀滄不著,就去“歸夜”找寧小規。
她說:“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我大概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能讓他那樣不管不顧的就走,甚至連學業都不管了,我也不能背叛他,何況……”寧小規點了一支菸吐出一口氣:“何況他可是說過會娶我的,哈哈。”
寧小規,你在想什麼,你可以告訴我的,我,我會聽你說的。
好,好吧,要是四十歲你還沒有嫁出去,我就娶,娶你,別勒我脖子。求你……
玩笑的話,寧小規不會當真。可是聽了寧小規藏了一半的話,郝赫……
他至今相信。
自己跟蹤楚觀滄去“歸夜”多少次,就有多少次看見楚觀滄半拖半抱著帶走爛醉的寧小規。自己藏在陰影裡,看他進去看他走。
開始都能忍,因為痛的足夠久就可以等回楚觀滄,直到那一次,開著檯燈等了他一夜,他始終沒有回來。
慢慢合上的門外是他離開的背影。楚觀滄,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最需要你的也是我。
郝赫還是去了楚觀滄的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 ̄) 啾啾,求戳
☆、以牙還牙
鄭雅最近覺得倒黴的沒邊了。
先是被班長跟班主任打報告,那天不是感冒發燒所以躺桌子上睡覺,而是喝白酒喝繞了。
那天鄭雅跟楚觀滄請了假,謊稱有事,楚觀滄好糊弄啊,就準了假,喝高了回來晚自習就晚了,進教室就直接趴著了。班長白雋是看著他從前門進的教室,臉和脖子都一片通紅。也是鄭雅喝糊塗了,好好的坐最後面一熊一樣的人物,要死不死還從前門進,想讓盡心盡責的班長大人忽略都不行啊。
白雋熬啊熬,總算下課了,一溜小跑到鄭雅面前。
好心盡責地噓寒問暖,他必須知道鄭雅遲到的原因啊。鄭雅哼哼著沒怎麼理他,這下完蛋,人倒黴孩子直接以為鄭雅燒暈菜了,把他一把架肩上,好傢伙,一把壓下來,把白雋壓的一矮身,撲面而來,一陣的酒臭味,不喝半瓶以上浸淫不出這股大味啊。
“你,你……喝酒,竟然是喝酒。”一把把鄭雅甩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