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欺負。每天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孩子那麼多，孤兒院怎麼養？

好心人士送的舊衣服舊書，什麼都是舊的。想要好的，你要搶，社工不會管這麼多。拿不到男裝，楚觀滄穿過幾年女裝，那個時候還是孩子倒還好，後來……很早他就出來打工了。

寧小規是這批孩子中最老資格的，照顧楚觀滄，是因為他被欺負了也不哭，看著讓人心疼。孩子一個個被帶走，寧小規始終覺得她媽媽會來找她，但是直到被勸著由金涼收養，她也沒有來。那個時候她都十六了。

在轉學的高中，遇見念初中的楚觀滄，她才知道金涼有多喜歡楚觀滄。

金涼死的時候

寧小規二十二，爾後同年輟學。而楚觀滄十八剛成年……寧小規有些時候想，會不會楚觀滄永遠長不大，金涼就不會死，不會離開她。

金涼是金演，駱久思現姑父的哥哥。他們家族性精子敗死，屬於絕對不育，原因來自他們的母親。只是金演沒有金涼那麼想要孩子，駱梓已經原諒他了。那個火車上聞臭襪子的，叫金熙的，是他們二大伯的孫子，要叫金演叔叔。

寧小規會來“歸夜”，是因為“歸夜”在T大的附近，楚觀滄離這很近。但雖然是這樣，她對真的和楚觀滄在一起卻沒有半點積極，知道金涼喜歡楚觀滄，潛移默化覺得自己也喜歡楚觀滄，但那是真的嗎？那不是！

和莫無歸曖昧起來，是因為寧小規在臺上唱歌時被人拉下了臺，那個人就是莫無歸。

莫無歸：“為什麼不是藍眼睛。”手指摩擦寧小規的眼睛。

這是寧小規第一次被人調戲，她輕蔑地揮開莫無歸，黑色眼線勾勒，紅唇上鼻翼側一點紅痣，射燈照在臉上，魅影離散在雙眼間。

為什麼在“歸夜”寧小規這樣妖的一個人，沒有人騷擾？

他們不敢！

出了“歸夜”或許會，但是從一開始莫無歸就盯上了寧小規這個女人。關於她的一切，手下人當天就遞了過去。

經常坐在駐留位上看臺前的寧小規，小的時候跟著自己的父親好像見過同樣的一個女人在上面唱歌，唱歌。宛轉悠揚……那樣的一個人不應該離開舞臺，至少不是那個時候，可是她走了。側臉好像好像……

莫家帶小孩駐場好像是傳統，彼時莫無歸十歲，他見過寧小規的媽媽。

寧小規晝伏夜出，每天凌晨出現在“歸夜”，白天待在金涼的家裡。去找楚觀滄的那天，是她發瘋了，睡醒離晚上還有好幾個小時，寂寞如雪，不知所謂，去找楚觀滄的時候才會哭。郝赫腦補過度，聽楚觀滄和寧小規的電話，就知道他們並不真的那麼親厚，楚觀滄面對寧小規的時候幾乎是手足無措的。

距離莫無歸看寧小規的個人場已經兩年，距離寧小規嫁給他三年。是啊，楚觀滄離開的時候，剛墮過胎的寧小規被嫁給莫無歸，四年後生了莫夜規。

她已經有十四年沒有見過楚觀滄了。

幫楚觀滄寄完東西開始，兩人失去聯絡。

寧小規：“你去哪了？”

楚觀滄：“我，我不知道。”

寧小規：“你還娶我嗎？”

楚觀滄：“小規，你還拿我開玩笑

，那，那個先生……他，他”

寧小規：“我知道了。以後我們還能見嗎？”

楚觀滄：“我，我還是不知道，對不起。”

掛了電話，寧小規還是哭了，高中的時候遇見初中的楚觀滄，為什麼排斥他，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後來幫了被高年級學生欺負的他，他的感激讓她覺醒。

寧小規你不是很清楚沒有爸媽的孩子有多難嗎，為什麼還要為難他，他不是都離開金涼，離開爸爸了，還不夠嗎？這樣還不夠嗎？蛇蠍一樣的自己，內心醜陋的一個人。

“怎麼了，不認識了？”寧小規已經剪了她的長卷發，流著幹練的短髮，看著很年輕，一點也不像一個已經四十的女人。

楚觀滄點點頭，又搖搖頭：“小規，你好不一樣。”

寧小規把孩子推向前：“孩子都這麼大了，不變不就成老鬼婆了。不過你還是和以前那樣，長得比女人嬌。”

郝赫不喜歡別人這麼說他，當即臉就沉了下來，他本來就對寧小規存了敵意，找到點就像發作。莫無歸手伸了伸：“十幾年沒見，不過來喝酒站著幹什麼。”

易德威拉段亦微來酒吧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看他日子過得清湯寡水，不太對付。到大三吊兒郎當的易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