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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達兗州了。你可別忘了來火車站接我,我們下火車出站後看不到人,我可非要了你的命不可。”涼聲在電話那頭很認真的說道。

我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叫聲意味著什麼,那時我從未有過的心靈的震撼。十幾天前,有一個人,他在千里之外的黑龍江省哈爾濱市上大學,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兄弟,一個人在那邊不要悲傷,你是我們所有人中最應該堅強的一個。一定要努力好好學習,成就自己內心心中的那份執著的理想。我考試之後會過來看你的。”現在他居然真的來了。我不知道怎麼控制住自己內心早已失控的情緒,甚至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老實說那一刻,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朋友身上體味到的悲傷的喜悅。

“你別逗了!小子。又想耍我是吧?我告訴你沒門!”我故作疑意地對他說道,“別說你還沒來,你就算來了那也是你自己過來。我可沒那閒工夫跑來兗州接你,從曲阜到兗州得四十來分鐘呢!”我是那麼急切地期盼著看到他的身影。來曲阜那麼久了,陌生的城市雖然給不了我這個來自農村的孩子多少壓力,但卻給我帶來無盡的孤獨。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陌生得讓我的世界太過於安靜了,直透著死亡的氣息,讓人打心底發寒。這裡,我沒有可以交心的朋友,除了一切的言不由衷,除了所謂的誠禮待人,除了自己的內心獨白。這半年的時光裡,我接觸得最多的就是涼聲,他是我唯一的心靈寄託。我信賴他,就像他就是我。我很少給自己的父母通電話,我害怕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更害怕他們替我擔憂的神情。因此,我只是偶爾給他們通通電話,告訴他們這兒的城市有多麼繁華,我在這邊生活一切都很習慣,沒有他們眼裡的“水土不服”,請他們二老不要為我擔心。我幾乎將所有的秘密和無奈都告訴了涼聲,有時想想,真不知樣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或許自己的苦惱應該將其深埋,何必要給他人徒增些許悲傷呢?每每想到這兒,我都好想和我的好兄弟涼聲道個歉,然後在問問他,你願意聆聽麼?要是嫌煩了可記得告訴我,我不會讓你難過的。

“混小子,你簡直是想死是吧!你給我等著,看我過來不弄死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你最好趕緊給我滾蛋,否則我來了你就魂飛破散了。”

“不是,你真來了啊?不。。。。。。不會吧?”

“不只我來了,我們都來了。行了,懶得跟你廢話,回來再收拾你。我掛了!”說著,涼聲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總是那樣,我們之間的對話沒有一句是像好朋友那樣的聊天的,或許在別人的眼裡,我們更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因為我們都對話,給世人呈現的總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假象。而且,每次對話,我和涼聲都是那麼嚴肅。

涼聲是個愛笑的人,他長著天生矮小而略胖的身姿。笑起來一抖一抖的,十分可愛。話雖如此,他卻從來不顯出嬌嫩之氣,而是如正常男子般的陽剛。人也長的十足的霸氣,帥帥迷人的臉龐,曾多少次引來班上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子的親睞。

“這次他說不只他一個人來,不會是在那邊談了女朋友吧?”我在心裡暗自想到,“他居然不告訴我,看我明天見到他不弄死他。”

“她會長什麼樣呢?是不是也想涼聲一樣是個矮矮的小胖子呢?恩恩,肯定是的,這小子不可能找到什麼美女的。”我繼續無節制地幻想著這一切,似乎在我心裡,早已習慣了將損涼聲當做是人生中的一大樂事。所以說,儘管是一個素昧謀面的女孩,終究是難以逃脫我的魔掌。

我給了自己一個微笑,似乎為自己的邪惡而自豪著。我帶著滿心的疑惑走出教室。那時的我,不知道用怎樣的一個詞來形容我內心複雜的心緒,是期待,又是焦慮。是快樂,又是憂傷。我沒有想太多,因為我知道,做人應該懂得學會最起碼的道理,那就是知足。因為這樣,我帶著滿面的笑意朝宿舍那頭走去。

他們說,思念的感覺就是看到一個個熟悉的背影,在時間的潮流中,慢慢消逝。此時的我,正背向夕陽慢慢遠去,那麼,殘陽您是否會覺得悲傷呢?

新的一天開始了,此刻已經凌晨六點。太陽已經在東方冉冉升起。從晨光那少有的紅韻來看,今天必是晴空萬里的一天。然而,我沒有更新的心情,一直在重複同樣的事。在早晨被聒噪的鬧鈴聲吵醒後,在和思想做無數次鬥爭以後,在匆忙的洗漱梳妝以後,我們一如既往地走進了大學這所找不到方向感的學堂。我們的歸宿在哪?教室似乎不再是我們溫馨的家,因為我們不再有固定的教室。所以我們習慣東奔西走,習慣“欲聽課,先佔座”的邏輯思維。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