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微笑道:“以前不喜,是不喜歡喝完酒後臉紅心跳的狀態,現在卻逐漸歡喜這種無法自抑之感。猶如當日魔鬥賽場和他的比試,可慢慢回溫如同那時一樣的甜美滋味
對古蘭而言,那一戰,令他滿足。甜到心裡,似酒,醇品的美酒,所以借酒來回味。
典娜當然明白古蘭話中那人是誰。輕輕淺嘗一口酒,問道:“明晚就是王族夜宴,請帖已經送到,他 會出席嗎?”
古蘭搖頭,苦笑道:“這話怎麼拿來問三哥了?連米諾院長到現在還尋不到他的人,表面平靜,實際上是氣得跳腳,不說夜宴了,光是後天正式開始的封爵之儀,他到底會不會現身猶是未知 最壞狀況,有可能是場獨缺最終優勝者的封爵大典,將在全國民眾和各國來使面前。鬧出自有魔斗大會以來的最大笑話
典娜點頭道:“一連兩次失蹤。全在關鍵時間點,似是完全不把所有人求之若渴的封賞儀式當一回事,他的想法作為確實難以捉摸,聽說天風學員總以怪人”來稱呼他,確是相當貼切。”
話鋒一轉,典娜接著問道:“三哥,那天我們代表王室,給藍維爾家族提出的優厚封賞,條件就是他們必須放下一切和皇易雲。撒爾達”的仇怨,無論明面或是暗地裡的。絕不能再向他下黑手,要的僅僅是伯納頓將軍一句的親口許諾 至今仍未有明確答覆傳過來,你道。他們會答應嗎?”
“肯定會的,事情既然已浮上臺面,且走出自王族之口,哪怕伯納頓心中再不願,也只能接受!”古蘭信心笑道:“更何況,我們給予的封賞條件也不差,摩多是這屆魔斗大會的第二名,依照慣例,最高只能獲得“子爵之位賞賜,而我們給他的,卻是更高一級的翼一等候爵月
“如此豐厚賞賜,以往從未有過,王族表現出來的誠意十足,他們豈有拒絕道理?。
候爵仍是帝國第二級貴族,雖然不像“伯爵”享有三代世襲特權,卻也是僅在伯爵之下的官位,正常情況下,只能靠著戰功的積累來獲得。
摩多隻憑一次魔鬥比賽。就能由平民之身躍升成為上層貴族一員,也讓藍維爾家族一門同時有兩個高等爵位存在。分別是“伯爵。和“候爵。”這種事例在奇武帝國並非沒有,但卻極少見得,確是打破帝國慣例的極重封賞了。
沉默了一會,典娜再問,只是這次略帶不解神情:“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何三哥你總幫著他?該知道就算沒有王族出面,藍維爾家族縱是和他有怨,也絕不敢冒然對他下死手。畢竟,還有米諾院長和天風學院高階教師在,機會是微乎其微的,更不解你是如何說動父皇,做出這種破壞帝國百年常規,獨厚於藍維爾家族的決定?”
喝了口酒,古蘭沉聲道:“別人我不敢說,但若是傳奇將軍伯納頓的話,想佈局暗殺一個僅只六星階位的學子,哪怕對方一直躲於學院不出。仍難不倒他。有的是辦法,且事後保證無法找出任何跟他有關的證
來
“條件交換,要他一句親口承諾,就是要完全杜絕這事的發生,伯納頓親口說出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典娜愕然:“你是這麼來說動父皇的嗎?”
笑了笑,古蘭油然的道:“摩多被易雲給重創。修為終生停留五星。賜給他一等候爵之位又如何了?有爵位沒封地,他也幾無機會立定戰功再次晉爵,不到六星狂級階位,也沒資格入朝議事,且候爵無法世襲。終他一生就能收回,給足他臉面。卻無實權,於藍維爾家族絲毫無益。於帝國規制絲毫無損,卻能防堵憾事發生,這種順水人情。我們王室何樂而不為?。
典娜愣愣,猶是不解道:“聽起來確是刮算的買賣,難怪父皇會同意了,可我不明白,為何你費盡心思。到處奔波,總偏幫著他呢,只因和他有過盡情一戰?”
半晌停頓,古蘭忽然岔開話題,問道:“記得我曾和彌提過,開國先祖論定的三等人嗎?”
怔了怔,典娜脫口答道:“不就人才,人傑,人等區別嗎?這和我的問題有何干系?”
抬頭望著頂上明月,此時雖是月缺。但終將月圓,古蘭從容自若,緩緩道:“他是人王!能征服我的人中之王,我不希望他迎泛折。很想看看他的將來,就紋麼簡單!” 說罷,古蘭一口飲盡杯中酒。花園裡又重歸回無聲的平靜。
“輪轉奇靈葵?金等白蓮?兩種早已絕跡的奇花,竟在落日山脈深處生長著,還是好大一片?。阿克西驚容陡現,急聲問著,這種表情在他臉上出現,易雲尚是首次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