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立馬接了口,“老四,悠著點兒。這小娘子嬌嫩得跟朵花兒似的,你可別一身的蠻力把人家弄死了啊。怎麼著也得讓弟兄們洩瀉火吧。”
淫言穢語地幾乎都聽不下耳,可是車內的蘇若離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眼眸都沒有眨一下。
那個退後的身量不高纖細的黑衣人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終於確定了什麼,這才對著那群黑衣蒙面人一揚手,“咱們說好了的。這小娘子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兄弟們好好玩玩,可別弄死了啊。喏,這是事成之後的銀子,兄弟們拿回去打酒喝好好地樂呵樂呵!”
清脆帶著一絲低啞的女聲傳入耳中,蘇若離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這聲音好生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可是如今滿腦子漿糊的她,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只能憋著一口氣等著那些人鹹豬手伸過來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
那些黑衣人被這幾句話給刺激得越發血脈噴張,上前就要伸手去把蘇若離給拉出來。可前面幾人的幾隻大毛手還沒有碰到蘇若離的衣襟,就見迎面一陣白霧噴過來。
幾個人忙去甩頭回避時,那白霧已經噴射到了他們的眼睛上和口鼻上。
“哇哇”幾聲慘叫,那幾只伸出去的大毛手已經縮了回去,捂上了臉就在地上滿地打滾。
後頭幾個正探頭探腦的人也不知道前頭髮生了什麼事兒,只是盯著地上幾個哀聲慘叫的人警惕起來,紛紛拔刀相向,挺身上前。
他們沒看清方才前面那幾人到底是怎麼傷著的,還以為這馬車裡埋伏了什麼高人呢。
幾個人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馬車,從敞開的車門裡,清晰地看到一個面容精緻如畫般的小女子正恬靜地靠在車廂壁上睡著,除了面色有些蒼白,渾身上下並無異樣。
這幾個人放下心來,看樣子這馬車上有機關吧?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各自使了個眼色,掄起長刀長劍對著馬車的車身就狠命地劈去。
碎屑濺得到處都是,有些小木渣子都濺到了蘇若離那張“沉睡”的臉上了,雖然不會很疼,可是那種刺痛也足以讓睡著的人驚醒的。
可是蘇若離一動不動,面色沉靜如水,雙眸合攏,絲毫不像是刺痛受驚的樣子。
幾個黑衣人頓時放心了,分明是這馬車上有機關,這小娘子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會把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弟兄們給幹倒呢?
他們劈砍了一陣子,方才罷手。以防萬一,還是沒有把刀劍放下,幾個人也沒有一湧而上,僅是讓兩個人上前去把蘇若離給拖下馬車。
那兩個人也是很不情願,可面對重金和美色的誘惑,兩個人還是忍不住躍躍欲試,反正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看那細胳膊細腿的,沒有幾兩肉,能有多大的力氣?
就算這馬車機關再多,他們兩個壯漢飛快地拉下人來就抽身,難道還能有事兒嗎?
內心裡的**在作祟,讓這兩個黑衣人的膽子格外大起來。
他們飛快地把手伸進去,抓住了蘇若離的衣襟,往後狠命地一扯,蘇若離一頭栽出了馬車外,小臉兒正好撞上了車轅,撞得她額頭頓時青紫起來。
可即使這樣,蘇若離依然沒有醒來,那兩個黑衣男人嘰嘰呱呱地笑了,“這小妞兒,睡得還真是死沉!”
就有人介面道:“若不是她那小丫鬟給她下了足量的迷藥,這小妞兒也不會睡得跟死豬一樣!嘖嘖,那小丫鬟也夠心黑的啊。”
兩個男人拉拉扯扯著就要上前把蘇若離給抱下來,可伸出去的手臂在觸上蘇若離的胸口時,卻忽然發覺像是被蚊子給叮咬了一樣,輕微的刺痛一閃而過,還沒讓他們反應過來就消失了。
兩個人也只是一瞬間有些呆怔,旋即就回過神來,暗自給自己找著藉口:許是搬動這小妞兒的時候,手被車轅上的木刺給紮上了。
他們渾不在意地把蘇若離連抱帶拖地給拽了下來,由於蘇若離身量纖細柔弱,抱起來壓根兒就不覺得重。
見那兩個大漢緊抱著蘇若離的身子不鬆開,後頭幾個人都有些眼熱,紛紛圍攏上來,搶著要去把軟玉溫香給抱在了懷裡。
除了那個身量不高的黑衣人,冷冷地騎在馬上,一瞬不瞬地盯著這邊看著,眼裡閃過一絲嗜血的狠厲!
待到那些黑衣人圍攏成一個小小的圈子時,就有人忍耐不住伸出手去撕蘇若離的衣衫,卻被那身量不高的黑衣人給喝止住了,“諸位還是快點兒找個隱蔽的地方去快活吧,這光天化日之下,皇城之內,哪裡是你們尋歡作樂的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