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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是要把今天的事情弄得清楚明白。

劉慎本就在大名府負責處理公文的事情,此事奏疏倒是寫得極快,寫完之後飛奔到鄭智大帳之中稟報。

鄭智也在等著這封奏疏,劉慎見禮拜見之後,連忙把手中奏疏遞了上去。

鄭智接過來細細一讀,內容不過就是大名府禁軍因為糧餉之事譁變,幾十個領頭之人裹挾著幾百軍漢,半夜入城殺了梁世傑,隨後鄭智大軍進來彈壓,控制了局面。其中兇險形容,也多有為鄭智請功的意思,顯然劉慎知道這份奏疏要給鄭智過目,也不敢不這麼去寫。

待得最後,鄭智眉宇又有怒色,開口問道:“這些年的軍餉實際發放情況怎麼沒有寫?”

劉慎聞言一驚,忙道:“下官忘記了,現在就加。”

鄭智拿起自己案几之上的筆便遞了過去,口中又道:“此事當以實事求是,不可杜撰,某也會有調查,軍漢譁變,其中內情必然要稟奏得清清楚楚,否則何以向官家稟奏得清楚,若是官家怪罪,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某第一個拿你是問。”

“下官知曉,下官知曉的,大名府歷任主官,糧餉之事或多或少皆是剋扣了些,一定寫得明明白白。”劉慎此時也不敢作偽,有些事情不交代清楚,到了東京怕真是要吃罪,禁軍譁變可不是空穴來風,其中緣由若是稟奏不明,哪裡能搪塞得過去。

待得奏疏再次寫完,鄭智看過之後,點了點頭吩咐:“再謄抄一份。”

劉慎點頭答是,手中毛筆蘸了蘸墨水,又是奮筆疾書。

吳用在一旁看得鄭智的手段,心中也是驚駭不已,這種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心中對鄭智也有佩服,已然獲益匪淺。

待得兩份奏疏謄抄完畢,鄭智先簽上大名,劉慎也戰戰兢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在信封封口之處滴上燒融的火漆。

待得火漆快乾的時候,鄭智取出印鑑加蓋在火漆之上,如此這封書信就不能再拆開了,只要拆開,火漆必然剝落成極快,再也恢復不到原狀。攜帶信件之人罪責便也逃脫不了。這也是中國古代慣用的加密方法。

待得鄭智蓋上印鑑,劉慎連忙也從懷中取出私印蓋在另外一塊快乾了的火漆之上。

“今夜你就在營中,哪裡也不準去,不可走漏了訊息,明日帶著那個衙役與那幾具屍首便去東京,某派人護送你路上安全。”鄭智收起印鑑說道。

“多謝鄭相公!”劉慎連忙作揖拜謝。

鄭智揮了揮手示意劉慎出去。

待得大早,劉慎便帶著人往南去了東京。

大名府內,許多軍漢四處張貼著佈告,城內的百姓顯然也在等著這份佈告,昨夜之事早已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

待得張貼布告的軍漢往下個地方而去,左右百姓全部圍了上來,識字之人不少,更有人大聲朗讀著佈告上的內容。

“十一月初八夜,亥時三刻,大名府禁軍在幾十個叛賊裹挾矇蔽之下,衝入府城,因為剋扣糧餉之事,刺殺大名府留守、中書省下中書舍人梁世傑,更殺其夫人蔡氏。河北東路制置使、河北兩路宣撫使鄭智及時領兵彈壓作亂,兵亂已止,領頭之人也已梟首,城中百姓皆可安心,為保大名府內治安平穩,大名府餘下禁軍皆調往河間府前線,城內百姓不可從賊作亂,得保一方太平。”

待得此人大聲讀完,左右皆是議論紛紛。

“未想城外那些衣衫襤褸的老弱之中,還有幾個好漢,竟然敢犯下這般大案,出人意料啊,實在是出人意料啊。”這個說話之人顯然就是看熱鬧的。

“當真是出人意料的事情,要說這府衙裡也真是的,朝廷規定每月餉銀該有一貫多錢,到手卻是不足四百文,我家二叔這回怕是要倒黴了,聽說河間府處明年要與遼人開戰了,去了河間府,必然是要上陣的,此番怕是回不來了。”再出言的,家中顯然是有軍漢,語氣中帶有嘆息。

“嘿嘿。。。糧餉年年都是這麼發的,為何今年會有人譁變,此事怕是有蹊蹺啊。”事情出來,也少不得有人會朝陰謀的方向去猜想。

“有甚蹊蹺,在我看來,這梁世傑便是該死,仗著蔡京在大名府作威作福,狗官欺人太甚,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總有忍受不住的時候,你看今年這大雪,才十一月初,就下得這麼大,嚴冬將至,叫人如何活命。豈不聞,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義憤填膺之人也不是沒有。

城中議論紛紛,各種言論此起彼伏。

軍營之中被綁了一夜的這些大名府軍漢,此時也都鬆了綁,火頭營處也送來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