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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抿嘴笑,又呲了呲牙。車主說要不要先修整一下儀容,這樣子,有點兒嚇人。我擺擺手,說不用,就需要這個效果。苦肉計,一般來說都會奏效的。

下了車,上了人行道,沒走兩步,我的腳陷進一個坑,人往前一撲,頭臉正砸到臺階——嘴唇好像也破了,摔得我頭暈腦脹,疼痛難忍。

我掙扎著爬起來,在地上摸了摸,靠,誰在這裡挖了個小坑?一塊地磚不見了,那坑,足有兩三公分深,我的手杖沒能探出這個陷阱來。

腦袋裡嗡嗡的,心中既燥又難受,更覺悲哀。聽到頭頂上一個女聲道:“歡迎光臨……呃,先生,你沒事吧?”

這兒有了女營業員了?我摸著膝蓋,又摸了摸嘴,啞聲問道:“請問,這裡是不是遠帆男裝?”

“啊,是啊,您要買衣服嗎?呃?似乎出血了……”她的聲音變得躊躇起來。

老天爺保佑,希望這小女子在這裡工作以來,沒有受過假裝盲人的壞蛋的欺詐,也希望,沒有人到這裡來試圖敲詐遠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硬著頭皮問:“呃,我想找詹老闆,詹遠帆老闆,他在不在這裡?”

“啊,沒有誒,好些天沒有過來了……你是誰?張店長,有人找詹老闆!”女生顯得很警覺,“不知道誰,我不認識,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好像打過架的樣子,在門口摔了一跤……”

小張的聲音由遠而近:“小惠,我來,你來照顧這邊的客人……請問,您哪位?找詹老闆有什麼事情?他最近挺忙……”

我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服裝店,客人來來往往,除非是常客,回頭客,店員們一般很難記住客人。自從去年我來過一次之後,後面就沒有來過了。小張還記不記得我?他會不會幫上我的忙?

我擠出笑,因為疼痛,那笑想必很恐怖。不過我還是努力地笑著:“帥哥,還記不記得我?去年我來你這裡買過東西,正好碰到詹老闆和誰誰誰吵架……我看不見的,還記得嗎?買了千把塊錢的衣服,是你……”

“啊啊,原來是您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今天,誰欺負你了嗎?快請進來坐下,我幫你弄弄,怎麼搞的,您又是一個人出來逛街?呃呃,您要找詹老闆?他不在這裡啊,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您認識他?是不是上次,你就認識了詹老闆?”

小張一如既往的溫和,終於讓我鬆了一口氣。老天,如果他不記得,這事兒就沒法辦下去了。幸虧幸虧。我拍拍胸口,如釋重負:“是這樣,這段時間我找詹老闆找不到……他手機不接電話,那什麼,我有急事找他,挺要緊的……”

旁邊一個人走了過來,插嘴道:“你就是那個瞎子?我記得那天,你還幫帆哥摸骨看相來著……還得多謝你,不然,我可能會被踢回家……哈,帆哥跟你做朋友了?他那人,是不是挺難相處的?我不是說他人不好,不過的確不好相處……”

“大邱?”這個聲音我還記得。“小邱也還在這裡做事嗎?”

“呃,你這麼叫我?你跟帆哥在一起,就這麼叫我?大邱小邱,還真是帆哥想得出來的綽號……小邱沒在這裡做,到玲姐的店裡去了,呃,玲姐是帆哥的二姐,開超市……你找帆哥有什麼事?我也許能碰到他,到時候跟你轉告一聲。不過最近,打他的電話恐怕他也接不到……他在休息,電話在我舅舅舅媽那兒……”

他果然被家裡軟禁了。因為出櫃,還是奪權?故事聽多了,難免想得更多。

我不能跟大邱說實話,可是如果這麼等著,也太讓人心焦了。“他現在,還好吧?沒出什麼事情吧?因為到了約定的時間沒有辦法聯絡上他……所以,有些擔心……”

“沒什麼。”大邱大大咧咧地說:“一點家庭糾紛,解決了,他就能出來……呃,呵呵,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著急的話等一段時間。著急的話,我幫你傳個信。”

小張在一旁說:“先生,您坐一下,我幫你把臉上擦一擦,好多血,挺嚇人的……呃,大邱……呵呵,大邱是詹先生的表弟,他還是能見到詹先生的……這邊,您真的跟人打架了?”

我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小張的動作雖然輕柔,也弄得我疼得夠嗆。我腦子裡激烈地轉著,怎麼樣能讓遠帆知道我在找他呢?但是又不能引起他家裡人的懷疑。我的臉部肌肉哆嗦著,嘴唇哆嗦著,低聲說:“是這樣,詹先生曾經跟我說想要打個店子,就是洗腳按摩類的休閒娛樂場所。呃,最近我們店老闆家裡有事要離開這邊,準備把店子打出去,說實話挺便宜的,時間很緊,所以我呢,詹老闆說他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