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花廳,張允文便迎出來招呼道:“哎呀,你們幾個可真是趕早啊!唔,不知你們帶了什麼賀禮過來?當初你們可是說了,要刮盡家底兒。今日我便看看,你們帶什麼東西過來?”
“張大哥你這就見外,咱們誰跟誰啊,我段雲松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來來,這是禮單,你先收著,過幾日我便派人給張大哥送來!”段雲松一臉嬉笑的說道。
旁邊的劉仁實也嘻嘻笑道:“就是啊,張大哥,今日我等過來,皆是送上禮單!至於禮物,以後定然奉上!”
張允文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這些傢伙以後會奉上禮物,恐怕比他們出門撿到一枚銅錢的機率還要小。翻開禮單一瞧,張允文不由深吸一口涼氣,盯著幾人的目光越發的不善了。只見段雲松的禮單上寫著:紅棗十斤、槐樹蜜十罐、紅綢五匹、玉璧一雙。
段雲松頓時訕訕一笑:“嘿嘿,張大哥,這些便是我全部的家當了!不信你問問仁實,我在外面的那小院裡可是一貧如洗啊!”
劉仁實急忙配合的點點頭。
張允文頓時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既然雲松都這般說了,我哪能不信啊!紅棗滋陰,蜂蜜養顏,雲松真是費心了!既是如此,那我便先收下!呃,幾位還站在外面幹什麼,還不進花廳喝茶去?”
幾人如蒙大赦,趕忙進了花廳。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允文請的其他客人也陸續到達。當蘇定方到達的時候,張允文果然看見了一臉冷峻,卻又帶著一絲自不然的裴行儉。
張允文當即迎了上去:“呵呵,大哥,你來了,小弟可是恭候許久了!唔,裴兄弟也來了!來來,你們裡邊請!”將蘇定方和裴行儉招呼進花廳,然後將他們介紹給那些閒得無聊的紈絝子弟。
當聽說蘇定方手上長槊功夫比張允文厲害,而手上功夫不及時,這幫人立刻拉著蘇定方到庭中比試徒手功夫。張允文也不制止,滿是幸災樂禍的望著這些傢伙,幾乎可以想象他們以後皮脬臉腫的樣子。
果不其然,在段雲松自告奮勇的和蘇定方打上一場之後,剩下的公子哥兒再也沒提和蘇定方比試的事。只見段雲松在和蘇定方拼了一刻鐘之後,便是敗跡顯露無疑,半刻鐘之後,段雲松一邊上躥下跳的跑著,一面大聲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當程咬金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子過來時,程處默和程處亮立刻和段雲松等人攪在了一塊,而程咬金的小兒子程處弼張允文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現在不過十三四歲,和其父兄一樣,生得一副濃黑眉毛,一雙牛眼。說起話來同樣豪放:“你便是娶了公主的那個張允文,看起來也不是怎麼俊嘛,生得還沒有我好看!”
程處弼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被程咬金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
這群武將再加上後來到的尉遲恭、楊常、馬望山等人,在張允文後院的練武場中,拉開架勢,開始比劃起來。
而支柔的父親撫順郡王則是和韓世良以及孫思邈、袁天罡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至於女眷,一到府邸之中便來到後院看望支柔,像什麼支柔的母親撫順王妃、張允文的兩個嫂嫂、尉遲夫人等,都在閨房之中和支柔李宇說著什麼私密話。
最後,當天黑下來的時候,唐儉坐著馬車姍姍來遲。一進門,他便拱手向花廳內眾人道:“老夫今日來遲,還望各位見諒見諒!”
眾人忙起身,和唐儉客套起來。
張允文見客人差不多到齊,再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當下說道:“好了,今日既然客人已經到齊,那就開宴吧!”
於是,在梅香的帶領之下,眾人來到飯廳。這裡已經擺放好了五張大圓桌。飯廳四面皆是架著屏風,上面畫著山水花鳥。一扇畫有紅日東昇的屏風之後,三名手持蕭笛琵琶的歌女正端坐在胡凳之上,垂首除錯著手中樂器。
三架鋪著厚厚毛皮的胡榻放在屏風之前,那是供人休息的。角落之處,兩架火爐散發著熱氣。整個飯廳內,溫暖如春。
一一坐定下來後,張允文正欲派人去請一李宇和支柔過來見禮,卻聽見門口一陣鶯鶯燕燕之聲傳來。接著人影憧憧,撫順王妃和尉遲夫人當先進入飯廳之中。緊隨他們後面的便是支柔等人。
只見支柔挺著個大肚子,一進門之後便直接坐在了那胡榻之上,這才甜甜一笑,對屋內眾人道:“妾身身體不便,難以見禮,還望各位長輩,各位叔叔見諒!”
尉遲恭“呵呵”一笑:“柔兒不用多禮,如今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啊!”
唐儉也跟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