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池,你在家嗎?”
這個聲音,是張秋陽。
張秋陽進屋之後,一點點中藥味鑽入鼻尖,在一看。
這是怎麼回事?
葉池一張白白淨淨的臉上,居然掛了彩。
張秋陽慌了,就是傷哪兒,也不能傷臉啊,自家老闆若是知道了……
“怎麼回事?”張秋陽迅速走進屋,關心的問。
葉池苦笑,牽動嘴角,齜牙咧嘴地說:“秘書先生,還看不出來嗎?”
葉池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張秋陽聽到有兩個大漢追葉池的時候,捏了一般汗,最後聽到葉池用竹籤子把對方扎得嗷嗷叫,笑出聲來。
葉池擺擺手:“不提了,張秘書來這裡,是傅先生要找我嗎?”
張秋陽點點頭:“傅先生前幾日去了外地辦事,今日剛回來。”
葉池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了起來:“那好,走吧。”
剛想刷個帥,甩一甩外套,結果牽扯到痛楚,又是齜牙咧嘴。
張秋陽推了推眼鏡,一邊帶著葉池上車,一邊火:“葉池,你比第一次見的時候活份多了。”
葉池咦了一聲,歪過頭:“是嗎?”
他自己怎麼沒有發覺?
張秋陽點點頭:“是啊,我當時要不是認出你是個大少爺,還以為是誰家的小貓走丟了。”
葉池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要是貓,這會就撓花你的臉了,張秘書。”
葉池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
不過在死之前,周遭環境確實太過於壓抑,巨大的壓力幾乎讓他難以喘息,雖然到了這邊也有破產的危機,但是其實都不是大事。
雖然偶爾感覺心酸,但是仔細想想,其實根本沒什麼。
張秋陽車開出去了一段路,葉池發現不對勁。
“張秘書,我們現在去哪裡?”
張秋陽側頭笑:“你還怕我把你拐了不成?”
“今禾在,傅先生今天在外吃飯,讓我先接你過去。”
吃飯,為什麼還要接他吃飯?
“傅先生請客吃飯嗎?今天和誰一起用餐?我去是不是不合適?”
張秋陽輕輕一笑:“放心吧,傅先生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他認為可以,當然就沒有不合適的。”
這話怎麼和當初艾伯特說的差不多,艾伯特也說過————“這是先生的命令,自然不會是勉強的。”
有一種一言堂的感覺。
車,一路開得穩當,來到了今禾在,昨天剛從這裡離開,今天就以客人的身份回來,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葉池一瘸一拐地被張秋陽一路帶到雅間的時候,于飛的眼睛瞪圓,葉池笑著打招呼。
雅間,就傅霖一個人。
前面擺放了大大小小的碟子,一眼下來,花花綠綠,竟有很多蛋糕甜點,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葉池開始泛口水,但心裡警惕感又湧了上來。
“傅先生,您請我吃飯啊?”葉池小聲問,坐到了傅霖對面。
傅霖嗯了一聲:“剛好是飯點。”
葉池哦了一聲,心裡卻不套信,你自己不吃,你喊我做什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只是在傅霖沉穩又有壓迫感的氣場下,沒再繼續問,老老實實坐下來吃。
今禾在的甜點他本來就眼饞,在後廚的時候倒是吃過剩下來的,但是最昂貴的,最新鮮的,他肯定是不可能嚐到的。
傅霖吃得極慢,慢條斯理的動作連帶著把葉池也弄的閒了下來,一點點慢慢嘗。
這種用餐方式,簡直就像是貴婦。
以往,他走秀,躥場,吃個飯像打戰似得,而且有時候還為了保持狀態,一天不吃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