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設在市政廳,佔地面積不小,張秋陽去停車,葉池跟著宋錚和傅霖身後。
兩個人好像比較熟,偶爾說話也能接的上。
展廳寬大,四面都是玻璃,採光極好,葉池一走進去,直接被大廳中央的幾幅畫吸引住了注意力。
因為其中一幅,上面畫的人是宋錚。
宋錚半裸著,身下圍著床單,看起來像是剛睡醒。
眉眼之間盡是騷氣。
葉池甚至能想象到某種不和諧的畫面。
比如剛剛結束床事,比如在開始之前……
宋錚勾住葉池的肩膀,“怎麼樣,好看嗎?”
葉池點頭:“我不太懂畫,但是這幅畫很好看。”
原來不是宋錚有畫,而是宋錚在畫裡,雖然手法不一樣,但葉池只能猜是傅霖畫的。
“放開你的手,”而後突然傳來傅霖冰涼的嗓音,宋錚嘴角掛起了笑:“嘖嘖嘖。”不過他仍然沒把手收回去。
葉池識趣地肩膀一鬆,從他的臂彎間鑽出來。
“我去那邊看看。”葉池轉了一圈,看到了另外一幅有些詭異的畫,看不清臉,只有背整個人趴在在碩大的床上,陷進去。
就像是陷進泥沼,無法脫身。
這應該也是傅霖的。
這個背看不出是誰,葉池倒是像自己以前的身材。不過身上有一層薄紗擋著,在黑暗和唯美之間找到了平衡點。
很棒。
如果自己做裸模也能只露背就好了,但是這恐怕不現實。
葉池欣賞完,傅霖和宋錚被同行拉著探討,還有不少報社已經開始採訪。
葉池找到張秋陽,打了個一個招呼,準備撤。
就在出門前,葉池聽到了傅霖在中心臺上介紹他自己的畫。
正是介紹那一副裸背的畫。
“這副畫並無模特,個人臆想,僅此而已,”傅霖冰涼的聲音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但是仍舊聽得清。
立刻有人問:“那這應該是傅先生理想中的人體?”
傅霖沒有反駁,卻也沒有說是,“或許可能在夢裡見過也說不定。”
葉池站在門口,轉身離開,遠遠的葉池又聽到了宋錚的聲音:“這是我的自畫像,在全身鏡前完成……”
葉池頓住腳步,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幼稚。
作者有話要說:傅霖:今天表演吸葉池,滋溜滋溜……!
葉池:您能老實吸脖子嗎?蹲下去像什麼話!?
這天晚上,張秋陽帶了口信來,說是傅霖有應酬,今晚休息一天。
葉池樂得輕鬆,同時張秋陽也給葉池帶來葉舒的訊息。
“讓楊昊和葉舒相親?”
葉池睜大眼睛。
張秋陽進了屋字,葉池給他上了一杯熱茶。
“楊家在海城的影響力不言而喻,如果葉舒和楊昊在一起,葉家就沒理由讓她嫁給糟老頭子。”
葉池聽張秋陽說,那鐘錶店掌櫃其實已經快五十,家裡有兒女一對,但是前妻病故,所以才要再娶。
“能不能讓我見一下葉舒?”葉池問。
張秋陽,“相親時間在後天,到時候他們約出來,你就過去。”
葉池有一點擔心,楊昊上次在傅霖家裡,表達的意思看起來是不願意相親的。
“無需擔心,傅先生出面,楊昊不可能不賣面子。”
張秋陽喝了一杯茶,兩個人又聊了一會,葉池在從張秋陽下樓的時候,突然問:“張秘書有沒有幫我在警務局走關係?”
張秘書一副那你終於發現的表情。
“你總算知道了?”
葉池剛鬆一口氣,張秘書說:“是先生吩咐的。”
葉池剛放下一口氣,又提了回來。
葉池:……
“不和那你聊了,還要去送兩份檔案,”張秋陽推了推眼鏡,揮手告別。
送走張秋陽,葉池回到房間。
果然是傅霖幫他,說傅霖是個施恩不圖報的大好人……
葉池不信。
倒在床上,揉亂頭髮,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隔日一早,葉池喝了一碗路邊攤的豆漿,捧著一塊大餅,去上班,這是這周最後天。
這次一大早,葉池沒有看到宋錚,一直到將近快下課的時候,宋錚才來。
幾個學生似乎很喜歡宋錚,纏著他改畫,宋錚來者不拒,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