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省去了整個繞非洲大陸一圈的航程。但是還需要一條蘇伊士運河,顯然這個時候並沒有運河可以過。
鄭智要的,就是波斯灣的控制權。以後要不要紅海海灣,這倒是另說的。
耶律夷列聞言,心中大氣一鬆,對自己的父親更是崇敬有加,便是覺得自己的父親果然料事如神,又急忙說道:“殿下,我父皇的意思,便是可以為此事提供協助,出兵出糧,合作以共贏,大軍一起往西邊去開疆拓土,定能打服突厥人,讓大夏皇帝陛下心願達成。”
鄭凱一邊點頭,一邊左右去看,看劉正彥,看韓世忠,看得許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此事倒是可行之法。”
耶律夷列聞言大喜,連忙也道:“我父皇之誠意,絕對沒有絲毫其他想法。殿下若是願意,可派人進城去見我父皇詳談,我可留在此處為質。待得事情談妥,再回城裡去。”
耶律大石與耶律夷列自然是誠意滿滿,卻是鄭凱忽然說了一句:“但是,此事也沒喲那麼簡單,我父皇要一條千百年都能通暢無阻的道路,契丹之遼橫在中間,顯然是我父皇不可接受的事情。”
耶律夷列聞言一愣,本以為此事已然就定妥了,卻是聽得鄭凱之語,心中一驚,千百年都能通暢的意思,耶律夷列並非不懂其中含義,卻是也不敢接著這個話題往下去說。耶律夷列也沒有這個資格在這件事情上面表態。
“殿下,至於其中細節,殿下可派人進城去,與我父皇詳談,我在此處,也是作不來主的。只要有合作的基礎,大夏與大遼,便可成為千年不變的盟友。”耶律夷列也是聰慧,這種事情,便是相信自己父親的手腕,相信自己父親能妥善解決。而且話語之中,多少也在表達大夏與大遼,合該是平起平坐的意思。
鄭凱聽懂了,眉頭皺了皺,卻還是說道:“既然遼國有這般的誠意,派人進城一會也是應該。”
說完鄭凱左右看了看,便是劉正彥已然起身說道:“殿下,便讓臣入城去見耶律大石吧,旁人也說不清楚這些事情。唯有臣最為了解。”
鄭凱聞言思慮幾番,也就點頭應下了此事。
待得宴席作罷,安排了一下耶律夷列休息之事。這大帳之內,燈火通明。鄭凱與幾人已然又在商量著這件事情,劉正彥入那虎思斡耳朵,到底該怎麼去說,該怎麼與耶律大石談判。
卻是劉正彥鄭凱等人,大概也是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一次談判,都準備好一場攻堅大戰。
耶律大石的智慧,也是不同凡響。這智慧,無關戰爭勝敗的意氣之爭,只在國家利益。
章武二年冬,燕雲之北。
隨著女真人被擋在遼陽府之外,甚至被擋在黃龍府之北。這關外之地慢慢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甚至從河北或者燕雲來的商人,也會在關外之地置辦產業,有許多河北燕雲的軍漢,甚至昔日遼人的軍漢,封賞的土地都在關外之地。
起初一兩年,這些得到關外之地封賞的軍漢,大多並不十分接受。隨著戰局越發穩定,也隨著佔線逐漸往北推進。這些封賞便也越發的值錢起來,連帶著一些軍漢的家屬也願意往北遷徙。
不願遷徙的,也會把手中的土地低價賣出去,願意花錢去買的人也是數不勝數。關內之地的土地交易,朝廷法度控制得極其嚴格,關外之地的土地交易,卻是絲毫沒有控制。
這也是吸引更多的人去關外之地置業的辦法,置業這種事情,雖然看起來只是買賣。但是以後的影響便是巨大的,待得女真之亂徹底平息下來,也後帶來人口的遷徙。
關外漢人還是太少,土地卻並不貧瘠,黑土地也是糧倉。這裡,也將是魚米之鄉。
這裡的冬天比其他地方來得更早,積雪已經開始覆蓋大地。
岳飛從黃龍府城南方不遠的危州城出來了,馬蹄踏著積雪,步履緩慢。
白色的棉甲上點綴著無數的銅鉚釘,棉甲裡內襯著一塊塊鐵片,棉甲之內,便是棉襖。這種鎧甲,其實是明朝才會有的東西,卻是提前了幾百年出現在此時的東北之地。
一列一列的白色鎧甲,在馬背上冒雪前進,巨大的火炮車架,更是深深陷入積雪之下的泥濘裡。馬匹與人,不斷拉拽著火炮往前。
馬背上的騎士,腰間的長刀,肩上扛著的火槍,火槍前頭還有刺刀。萬餘支火槍,耗費了整整一年多時間來打造。
火槍的訓練,也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此時便是岳飛,也扛著一杆火槍,那三石的硬弓,也在馬背之上。
黃龍府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