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峰的寧佘師兄,傳言他已跨入煉精期。”
“就是那個和丹鼎峰齊名的丹霞峰嗎?怪不得我看他氣息很是不一般啊?原本是煉精期的師兄。”
而同時,那青年寧佘看向眾人,嘴角掛著淡淡的傲氣。
“在下寧佘,丹霞峰弟子,化精四轉入煉精,不請自來,望諸位師弟師妹再次海涵,對了,哪個是葉白,出來讓我看看?”
寧佘自報姓名,雖然話說的很客氣,卻又一股盛氣凌人,高人一等的感覺,這不禁讓眾人皺起了眉頭。
“原本是寧佘師兄。”莫紅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顯然是看不慣他的作風,道:“早已聽聞你回到了宗門,卻一直銷聲匿跡並未見到。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本是終於按捺不住,四轉就入了煉精,恭喜恭喜。”
寧佘倨傲一笑,道:“四轉入煉精怎麼了,紅雲師弟,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你信不信若是現在在外碰上,我輕易就能捏死你。”
“你也只有這麼點出息了。”卻是何修築淡然說道,看都不看他:“放棄了自己的本心,你在武道之路上也到了盡頭,練氣一關,你定然跨不過去。”
寧佘面色一寒,道:“我能不能跨入練氣之境,可不是你何修築說的算的,若是不服。宗門生死臺上儘可一戰。”
何修築失笑,卻並未再搭理他。
寧佘見狀卻是不屑一笑,轉頭道:“哪個是葉白,這麼久,怎麼還不出來?來來來,讓師兄看看你長什麼模樣,居然號稱可以從七位大能強者手下活下性命?莫不是跪地求饒做孫子才保得一命吧?”
他身後之人聞言猖狂大笑,渾然不將眾人放在眼中。
葉白望著這一幕。倒並未生氣,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了。就算在外歷練的弟子中也不乏一些自大之人。
況且,以他如今的心境氣度,也不至於和這樣的人置氣,手下血腥無數的他,真若有人將他惹怒了就是雷霆萬鈞,一怒殺人的後果。
但他也不是唾面自乾之人。正要出言反擊,這時,卻見雲羅煙突然站起身來,神色不善:“寧佘,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寧佘轉頭看去。猛然一窒,隨後卻猙獰一笑,道:“雲羅煙,原來是你,你以為我現在我會怕你嗎?”
“你可以試試!”
雲羅煙秀手放在腰間長劍之上,神情肅殺。
寧佘面色變幻不定,突然大笑,開口道:“不過是和諸位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這裡不是在舉行法會嗎?寧某不以武道修為欺負你們,就來一場鬥法如何?”
雲羅煙等人面色一變,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葉白一愣,不知其中意思,見狀,他一側的何修築解釋道:“法會源遠流長,自太古年間就一直盛行於世,這本就是太古練氣士相互交流印證大道的方式,自然有些規矩存在。”
“道無高低之分,但有時卻偏偏要爭鬥出來一個高低,因此就有了鬥法一說,勝了說明你的道行高深,可以登臺開講,廣收門徒,敗了則是道行淺薄,不但門徒要散盡,甚至還有道心失衡,直接隕落的危險,不過這是太古年間的鬥法規矩,如今雖然隨便了很多,但敗者卻要甘願為對方做三月的端茶童子,行半師禮,以半個師尊侍奉,虛心學習,以示對大道的尊敬。”
“而若是抹不開這個臉皮,輸了耍賴皮,亦或者幾乎修為相當的情況下不敢接受他人的鬥法挑戰,只會憑白讓人笑話,甚至若是其師尊知道了這件事,直接逐出師門也未必。”
葉白明白過來,想不到鬥法居然是這麼一說,卻隨即問道:“道與法本就無高低上下之分,又何來輸贏?”
何修築微微一笑,彷彿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道:“道無高低之分,但修煉的人卻有,互相參悟對方的道與法,誰先醒來,自然就是誰的道法高深。”
寧佘向眾人看去,他雖然突破到了煉精期,卻是無奈之舉,困頓四轉巔峰數年不得寸進,最終無奈放棄,他不過是比雲羅煙、莫紅雲、何修築等人在武道修為上高出了一步,但境界卻並未高出。
因此這個選擇一定要慎重,不能登臺開講事小,要是為對方做三個月的端茶童子那可就是丟人了。
他目光略光雲羅煙等人,並未有必勝的信心,忽然間,他眼中一閃,落在了葉白身上。
半步化精!
但隨即他心中卻閃過一絲猶疑,這等修為怎麼可能登臺**?雖然修為和境界沒有絕對的關係,但遍地化精三轉以上的人群中一個半步化精的人,誰會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