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父子二人也還需要一番坦誠的交流。
鄭智與趙纓絡往外而走,門外各自都備了交通工具,卻是也一起走不得多久。此時鄭智也放慢了腳步讓趙纓絡走到了前面,帝姬的身份,自然也該走在頭前。
趙纓絡已然先開了口:“鄭相公如此大才,卻是多在外領兵,鄭相公可曾想過在御前受命?”
鄭智聞言有些意外,實在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十四五歲的公主,竟然跟自己談論這種話題,答道:“御前受命之事倒是未多去想,為國效命,在哪裡都一樣,在下多擅軍陣之事,領兵打仗也未嘗不可。”
趙纓絡點了點頭,心中多少還是那一句“可惜了”,便是覺得會打仗的人多了,文才絕頂的人實在不多,鄭智已然被歸咎到文才絕頂的範疇裡去了。文才絕頂之輩,自然該在御前效力,制定一下國家政策之類,治國之道終究還是上乘。如范文正公、如王安石司馬光。
“待得鄭相公打完仗了,終究還是要到東京來的。早來晚來也是要來的。”趙纓絡說得一句,深沉意思便是晚來不如早來。這小帝姬的思想終究還是侷限了,也是環境影響,只覺得朝堂之上的各位相公才是國家的頂樑柱,才是為國效力的楷模,肩負著為皇帝治國的重要任務。
“嗯,殿下說得是,早晚還是要來東京的。”鄭智回得一句。只是兩人對這句話語的理解並不一樣。
閒談三五,已然到了門口,趙纓絡到得自己車架旁邊,卻是並不上車,而是回頭去看了鄭智一眼。
只見鄭智從親兵漢子手中接過韁繩,雙腿輕輕發力,高頭大馬,一躍而起,人已翻身穩穩坐到馬背之上,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看完這般動作,趙纓絡才轉頭踩著墊腳的小階梯往車架而入。
東京城內依舊還是一片祥和,販夫走卒,文人士子,朝廷高官,都在這城中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冬日裡的雪也慢慢開始飄落,嚴冬終於到了汴梁,城內多了許多賣炭的老翁,用簡易的牛車拉著一車一車的木炭從四面八方趕來,進城之時交些許稅賦,賣得幾車木炭,回家也能過個好年。
經濟活動的交流對於百姓生活水平有著很正面的影響,這也是大宋朝富庶的主要原因。
下午大營中並無操練,東京的禁軍鮮少操練,一個月也不見得操練一回。王稟從江南趕來,麾下正是人困馬乏,自然也不操練。
鄭智麾下軍漢沒有操練是因為難得有這般空閒,軍中的講武學堂自然又要集中開課了。
如今這些渾漢們竟然都能識得幾籮筐的大字,進步實在不錯,鄭智也在開始教地圖技巧,心中也是極為著急,課程顯得很緊張。便是鄭智知道,只要這批人真能把地圖作業學成,以後作戰的模式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軍事計劃也可以更加的詳細,作戰的指揮排程可以深入到細節之中。
此時吳用帶著人在汴梁大街小巷到處遊走,只為採購之事,只要吳用覺得有用的物資與原材料,便會與商家談論許久,敲定交易價格與數量,付上少許定金,便等這些商戶籌措之後送到滄州去。
對於民眾來說,錢財便是最重要的。對於一方勢力來說,錢財終究只是媒介,物資才是主要的東西。多餘的錢財都換成物資,才是利益最大化。
李綱又有得忙了,從汴梁來的快馬,幾日便到,經略府裡的政務,李綱已然挑了大梁,裴宣朱武協助。如今這經略府也該換個招牌了,便是河北東路經略府。按理說這個經略府應該設在大名府,戰時自然一切從權,河北東路的治所就到了邊境前線的滄州。
李綱的差事,與原先並無什麼兩樣,就是清查田畝,就是要徵收欠稅,就是要錢。
河北東路治地,是從北到南的長方形區域,北起保定軍、雄州一線(保定、雄縣、霸縣),南到大名府、開得府(大名、濮陽)。地盤著實不小,往西自然是河北西路,往東就入了山東,也就是京東兩路。齊州鄆州等地,齊州鄆州也是鄭智治下地盤。
如此河北山東交界兩邊,已然連成了一線,皆是鄭智麾下的地盤,東去便是山東半島,山東半島的屏障皆在鄭智手中掌握。齊國舊地,趙國部分。
童貫自從與鄭智談論了鄆王之事,樞密院與殿前司下的一些人員皆有了差事,茫茫大雪,人員進進出出,百萬汴梁城中出現了不少的便衣軍漢。
開始四處打聽王黼與鄆王最近的行蹤,便是王黼家門口,如今也有幾波人馬盯梢。
這便是童貫手中的實力了,平常只是不出,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