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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好得多了,人也胖了不少——這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文華不由分說拉上先去她家——知道她現在所嫁得人搬進了大房子,所以也不跟她客氣。一路上文華幸福滿溢,就問有朋友了沒有——這幾年獨在異鄉為異客,幾乎是嫁給了公司,天天加班拼命,還真沒顧上找朋友——其實也不是不找,碰不到合適而已——每天接觸就那麼幾個同事;看著不錯都結婚了,沒結婚又看不上,所以就一直單著。

文華就嘮叨:“27了,該提到日程上來了啊。”一邊罵她跟媽似,一邊聽她八卦,然後很快被她套出心目中男人標準,文華一邊開車一邊感慨:“學歷別太低,經濟別太差,長得別太難看,人別太無聊——這標準跟沒標準一樣啊。”

北上廣大齡未婚青年都有越來越多趨勢,不知道哪個缺德發明了許多詞來糟蹋們——不過27,四捨五入就成了“奔三”人了;文華還說這種“白骨精”最容易被剩下,一不留神就會從“剩女”變成“剩鬥士”!

回到家也一樣——當初上中學時媽唯恐談戀愛,現在也算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而且這幾年寄回來工資媽給買了個房子,咱也算有房一族了,可媽看著自家女兒卻跟嫁不出去一樣——統共在家呆了十來天,她託人介紹給安排了三次相親。

被媽天天唸咒一樣念得頭大,趕緊找藉口說在社會上找不如到北大找——北大MBA十幾萬學費,來這裡同學自然非富即貴,在那裡面挑一個,素質不是更有保障?媽和文華終於被說服,總算可以清淨了。

研究生公寓是兩人間,室友是北京人很少過來住,所以基本上就跟一個人屋子一樣——北大是從小夢想,未名湖,博雅塔,還有那麼多飽學宿儒,都讓重新回到校園興奮不已。

媽催趕緊在同學裡找個年貌相當物件,結果開學兩個月讓好生失望——這些同學裡固然不乏億萬富豪,卻都是三四十歲已有家庭成功人士;沒結婚絕大多數都是女生,有數幾位單身男士也基本沒法看——想想也是,男人不像女人總要找個比自己強才肯嫁,年薪二十萬以下只怕讀不起北大MBA,這麼有錢有勢成功男士要是年過三十還沒找到老婆,那顯然不是產品有問題就是定位有問題。

好容易在一次單身聯誼會上認識了一位看著還順眼師兄,結果一聊天才發現,這位仁兄怎麼憤青成這樣——在廣州資本主義國家公司裡呆了五年,也沒覺得中國如他說得這般一無是處,從體制到文化簡直都應該徹底被西方文明所取代——從來沒想過入黨,也沒佔過體制內什麼便宜,可還是很愛自己國家,這種憤青論調實在是消受不了。

轉眼一學期結束,對在同學中解決婚姻大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過完年又長一歲,就算自己想依舊瀟灑地打塊招牌“寧肯高傲發黴,不去卑微戀愛”,可這前有老媽、後有文華圍追堵截、安排督促之下,開始參加各式各樣相親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碰上兩位——那次是在石景山雕塑公園,當時正被一隻“青蛙”騷擾得不勝其煩,忽聽有人叫名字,也顧不上看是誰,一邊大聲答應,一邊對青蛙先生故作斯文地說:“不好意思,朋友叫了,以後再聊。”

青蛙先生戀戀不捨,還跟著說“是嗎?要不約上朋友一起吃飯。”幸好這時候人家又喊了一聲,趕緊答應著,裝作沒聽見青蛙先生話,循聲飛奔而去。

託人山人海相親大軍福,奔出幾米就淹沒在“人民戰爭汪洋大海”之中了,確定青蛙先生沒跟上來,這才顧上四處尋找是誰叫,結果看來看去也沒看到一個熟人——暗自慶幸,剛才叫是個男聲,要是在這裡碰到同學同事不免尷尬,找不到正好。

可慶幸了不到半分鐘,就聽身後有人叫道:“蘭亭,這裡。”苦笑一聲,回過頭來——可是並沒有認識同學,眼前是一黑一白兩位帥哥——這就是後來被稱為“黑白雙煞”雷霆和羅展鵬。

大家估計也猜到了——羅展鵬喊得是他同伴“雷霆”名字,第一聲答應,把離不遠雷霆給嚇了一跳;他沒出聲羅展鵬又接著喊,而居然又答應一聲,這下兩人都看見了——羅展鵬是北京人,看出藉機躲青蛙,笑嘻嘻地讓請客。對付自來熟貧嘴向來不懼,白他一眼道:“請客,掏錢?”羅展鵬道:“只要美女肯請客,掏錢就掏錢。”

當時已被滿目人潮搞得身心俱疲,真心覺得這種全憑外表亂碰緣分實在浪費時間——當然自己也未能免俗,之所以隨他們倆出了公園去吃飯,主要也是因為這兩位帥哥高挑挺拔,在一眾青蛙中還算是比較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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