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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童貫問出此話,已然心中就有些答案,鄭智想回答,卻是有些猶豫,這事情實在太過膽大,真正回答了,不知童貫心中會作如何想法。

這種事情與朝堂之上的權力傾軋完全就是兩回事,已然打破了官場規則與慣例,一個下官直接下殺手去殺朝廷重臣,這便是大宋一百多年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亦或者說是中華上下幾千年也少見的事情,這事情似乎能證明這個人內心沒有敬畏,膽大包天。說的更直白一點,便是此人毫無顧忌,對於皇權的權威絲毫不放在心中。

卻是鄭智在童貫面前,也說不出直接開口否定的話語。

便在這猶豫之間,童貫回過眼神,點了點頭嘆道:“鄭智,你心有猛虎啊,著實危險。”

對於童貫來說,這般的手段,實在有些駭人。處於權利旋渦的童貫,與人仇怨,從來都是用權謀來勝,也不曾動過這般手段。滿朝文武,沒有一人用過這般手段。

便是高俅,手段惡劣,也不會把這般手段用在朝堂諸公身上。高俅也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過火,招來的不是皇帝的怒火,而是滿朝的排擠,後果太過嚴重。

反倒是鄭智一個下官,一個東京諸公心中的芝麻小官,卻是出其不意做下了這般事情。

“高俅太過欺人太甚,非要置我於死地。”鄭智解釋一句,也唯有這麼一句解釋。

童貫搖了搖頭:“此事怪我,一時不查,讓高俅得逞,置你於險地。殺人似乎是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卻是殺人也是最壞的辦法。鄭智,若有一日你身居高位,殺人之心當剋制。猛虎傷人,也會傷己。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只為加快自我滅亡,朝堂與戰陣,天壤之別。”

鄭智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其中道理。若是童貫不護著自己,又看清了此事內情。鄭智這一手,當真就是置自己於死地。

那些事發的經過,文書裡面眾人的官印畫押,鄭智的那些完美的計劃,都顯得蒼白。也不需什麼證據,朝廷大佬,一巴掌便能把鄭智拍得絕境。鄭智即便造反,也是個眾叛親離,除了左右極為忠心的兄弟與少數軍將,便是李綱也會站在對立面上。

“逼上絕路,你死我活的境地,別無他法。”鄭智輕聲說道。

“此事你做得倒是極為嚴密,下不為例。此事並非沒有其他解決辦法,只是你不願用而已。你內心之中,何嘗又不是想殺那高俅?”童貫話語也是極為輕微,更是看得明白許多事情,看得明白鄭智內心的想法。

事情自然被童貫說中了,鄭智若不是想殺高俅,壓根就不需往鄆州來。一份書信到東京,童貫斡旋之下,隨便找個什麼理由,鄭智拖拉之下,人還未到鄆州,便調到別處去了。當真可以避免與高俅面對面。

童貫要找理由自然簡單,宋遼大戰即起,與皇帝稟報之下,怎麼調動鄆州鄭智都是輕而易舉。

說到這裡,鄭智已然無話可說,殺高俅的這個時機,鄭智當真等了許久。被人看穿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鄭智已然就在找話題轉移視線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官家舒爽了,諸事都好辦

“還有一事向童樞密稟告,梁山之賊,滅之不難,下官正在水泊之邊打造船隻,船隻造好,便是梁山覆滅之日。”鄭智開口說道,已然就岔開了之前的話題。

童貫輕嘆一口氣,也不再往下多說之前的話題,答道:“剿賊之事,對於你來說,自是不難,否則我怎敢在官家面前立下這軍令狀,一應事情你操辦就是。此來山東,途徑河北不少州府,便是大名府也逗留了一日,軍備之懈怠,實在慘不忍睹,我心有不安啊。”

童貫對於戰陣之事,對鄭智自然是極為信任的。此番北上,剿賊只是其中一件事情,真正的事情便是童貫要自己北上視察一番軍備之事,就如當年童貫在西北之時,親自巡邊一般。

宋遼一旦開戰,童貫便是直接負責人,是鑄就不世功勳還是留一個惡名昭著、遺臭萬年,也在此一戰。童貫內心看似平靜,所有事情都是井井有條,其實內心已然到了最為緊張的時候,也是最為不安的時候。

“頭前種相公來河朔,與下官見過一面,下官曾與種相公說過此事,當時便是想暫時不開戰端,河朔無一個可戰之兵。想來種相公也當面與樞密說過此事,未想朝廷還是要戰。”鄭智說了一句這般話語,心中其實對童貫這個決定還是有些不認同。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便不能結束。這件事情由我開始,卻是不由得我再結束。事情發展已然也不少我能半途而廢的,如今我不過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