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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一下胡人,無甚不可。”

折可求見得兩個躍躍欲試之人,心中也還是權衡利弊,口中只道:“就怕一個不慎,此事被人捅到東京,我等都成了階下之囚。”

劉正彥聞言面色有些不快,只道:“折相公,便往東京去軍情,就說草原遼人南下寇邊,我等被迫應戰,某便看看此事何人敢往外亂說。那吃裡扒外的許仕達便是他的榜樣,鄭相公算是仁慈,若是某,便殺他全家也不解恨。”

折可求看得兩人模樣,心下也是一橫,卻是顧慮還有,只道:“依鄭相公之計行事也可,但是你二人一定要聽我吩咐,不得衝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輕易行事,以免受人詬病。”

劉正彥聽得折可求鬆了話語,連忙說道:“折相公吩咐就是,快快安排。”

折可求心中反覆思慮,卻是也還未妥當,只道:“你們二人先聚兵馬,出發去靈州,往靈州順著黃河北上,越過黃河便是兀剌海城(內蒙古潮格旗),兀剌海城還有殘餘党項,一併剿之,我等便可以兀剌海城為大本營,北出就是阻卜部,便拿阻卜人開刀。”

阻卜部落本也是草原上極為強大的部落,在1068年曾經起兵反叛遼國作亂,卻是被契丹大軍打得丟盔棄甲,從此又歸順了遼國,實力卻是大減,不比從前。阻卜部就在烏蘭巴托(如今外蒙古首都)西南七八百里左右,散居在遼國上京道西邊廣袤的草原之上。其實整個蒙古草原以南,大部分都屬於阻卜,只是反覆被契丹人打敗。

待得幾日大軍集結,文武官員上百,齊聚一堂。

折可求坐在正中,左右便是劉正彥與楊可世。

便聽折可求開口說話:“今日從各處聚集大軍,招諸位齊聚一堂,便是有一事要說,東京官家聖旨已到多日,命我等在西夏舊地卸甲屯墾,此事於諸位多有為難,奈何聖命難違。不得不招諸位前來,以傳達官家聖意。還望諸位文武能配合卸甲之事,不教我等為難。”

劉正彥聞言反倒沒有反駁,甚至連負氣的話語都沒有說一句,坐下許多軍將都看著劉正彥,只希望劉正彥能說幾句公正話語,卻聽劉正彥長嘆一口氣說道:“唉。。。聖意難違啊,我等卸甲就是,免得落個種家相公的下場。”

眾人有轉眼去看楊可世,只聽楊可世也道:“卸甲倒是無妨,只是苦了麾下軍漢。”

待得首座三人都發了言,座下上百文武,全部一臉懊惱模樣。武官懊惱,自然是為了麾下軍漢擔心。

文官懊惱,卻也是為了這些軍漢,上一次卸甲,當真是難為無米之炊,安置軍漢的事情都落在這些文官身上,沒有存糧,又不能讓這些軍漢真的餓死,也要安撫這些軍漢不能做出過激之事,可見這些文官辦差時候的壓力。此時又要來一趟這種差事,豈能不讓這些文官憂心忡忡。

便聽折可求又道:“此番卸甲,不比之前,軍漢們不得返回原籍,都要在党項舊地安置,官家說是讓麾下軍漢屯墾駐防。這份差事難度頗大,還望諸位同心協力。”

便是折可求這句話語剛完,座下一片嗡嗡之聲,党項哪裡有幾畝耕地?在党項舊地屯墾,實在有些難為人了。

卻是在眾人議論之時,門外飛奔進來一員風塵僕僕的漢子,左搖右擺奔到中間,像是要摔倒了一般跪拜在地,開口大喊:“報!!!!緊急軍情,草原阻卜部大軍南下,已過北地黃河,離興慶府還有八百里!”

折可求聞言大驚失色,站起身來問道:“阻卜乃遼人,何以來犯我大宋?”

“稟報折相公,小人不知,只遠遠見得阻卜人佇列頭前有党項人帶路。”

折可求一副恍然大悟模樣,開口說道:“豈有此理,党項餘孽竟敢讓阻卜人南下,顯然是想借外人之力奪回故土,我等豈能讓這些蠻人得逞,大軍今日正好集結在此,速速東歸,與阻卜遼人一戰,定然要把犧牲這麼多袍澤兄弟才奪來的土地保在手中。還請諸位軍將用命,一戰功成!”

此時左右軍將卻是轉悲為喜,沒有一人為即將發生的大戰著急,個個站起身來,有人已經大聲喊道:“末將敢帶麾下兄弟為先鋒!”

“末將百死!”

“末將亦敢身先士卒,豈能讓蠻人佔了我等土地。”

折可求看得軍將此起彼伏的聲音,終於長舒一口大氣,又看得在座之人臉上的模樣,已然知道自己今日的過關了,抬了抬手示意幾番,開口道:“皆散了去,點校士卒,隨某開拔。”

此時劉正彥與楊可世兩人相視幾眼,心中也是一陣輕鬆。對於折可求也多了幾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