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就被人摟住了,秦裕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摟著他問,“怎麼了?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吃醋啊?”
夏宇天轉臉看她,問,“老爺子怎麼突然死了?”
“哦……突然心臟病發了。”秦裕無所謂地道,“或者是……有人比我先下手了吧。”
“事情都安排好了?”夏宇天問。
“放心吧。”秦裕用紙巾掩住嘴巴,雙眼滿是悲痛,但是嘴角卻笑了,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鐵定讓你收了這小子的心。”說完,放下紙巾擦擦眼睛,轉身走了。
夏宇天再轉回身,就看到林遠單手支著下巴,靠在輪椅上一臉無聊狀,孫林已經去別的地方跟人聊天了,只不過時不時地回頭看林遠一眼……林遠打哈欠,目不斜視。
夏宇天緩步走了過去,在他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架起腿道,“你還真行啊,葬禮都能笑出聲來?”
“還不是怪你。”林遠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夏宇天皺眉。
“沒。”林遠抿嘴看別處,問,“我們還有多久好啊?坐著吹風又冷又沒勁。
“馬上好了。”夏宇天道,“對了,一會兒葬禮結束了,再跟我去趟公司,差不多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們一起回去。“
“嗯。”林遠點點頭,夏宇天起身,排隊去跟遺體告別,林遠無所事事,只好找個避風的地方繼續坐他的輪椅。
剛到樹蔭底下,林遠就看到孫林離開人群,轉身進了後面教堂裡頭……行動,怎麼說呢,挺鬼祟的。
林遠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夏宇天和秦裕站在遺體旁邊,接受親友的悼唁……也對,是非婚夫妻麼,那死的也算是夏宇天的老泰山了。
林遠想著,就轉了轉輪椅的輪子,溜到了教堂的門口……門虛掩著,林遠心想,我要不然進去參觀一下教堂?
正這時侯,裡頭隱約有人說話的聲音。
林遠好奇,豎起耳朵聽,就聽孫林的聲音低聲問,“老爺子怎麼突然死了?你動手的還是秦裕那邊?”
“呃,老爺子是突然心臟病發死的。”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是意外。”
“不是夏宇天那邊動的手腳?”孫林問。
“應該不是……對了,一會兒秦裕致辭的時候……”
“噓。”孫林突打斷了那人的話,林遠一驚,心說不會是自己被發現了吧……不過應該不會啊,他沒動也沒發出聲音。
“嘿嘿……放心,都在跟遺體告別的,沒人回來。只要秦裕一死,夏宇天在秦家的線就算斷了,唯一的一個聯盟也沒有了。”那個男人道,“不過,到時候你可得按照說好的來,秦家是我的。”
“放心吧……”
林遠聽到這裡,趕緊划著輪椅往遠處跑……心裡嘀咕,幸虧這輪椅質量一流啊,運動迅速而且沒噪音,實在是跟蹤偷聽之必備佳品。
到了原先樹蔭底下的位置,林遠回頭,就見教堂的門一開……孫林走了出來……林遠躲在樹後小心瞄他……就見他坦然地走到了人群之中,沒有什麼人發現。
林遠又繼續盯著教堂大門,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和他密謀的,可是等了半天,沒人出來,有些急。
“喂。”林遠正看得認真呢,冷不丁肩膀讓人拍了一下,驚得他一下子抬眼。
“哎呀……把你嚇著了?”說話的,是秦裕,她用一張餐巾紙遮著臉不讓人看見,唯獨林遠能看到她的表情,有那麼些個俏皮,這哪兒像死了爹的樣子啊。
“呃……”林遠傻呵呵看她,夏宇天走了過來,看秦裕。
秦裕無奈聳聳肩,道,“我只是打聲招呼,可沒欺負他。”
夏宇天皺眉,林遠還是一臉的傻樣。
“這麼可愛啊……宇天怎麼就沒把你吃了呢?”秦裕伸手捏了林遠的腮幫子一把,隨後轉身走了,邊對夏宇天說,“一會兒到教堂去我要致辭,還有,過幾天宣佈遺產,你也要到場。”
夏宇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林遠微微皺眉,想到剛剛聽到的那人說的,“秦裕要是一死……”有人看來是有人想要秦裕的命,而且還是為了爭財產,和孫林合作,孫林的目的是對付夏宇天吧。
“你怎麼了?”夏宇天不解地看林遠,伸手摸摸他腦門,“怎麼又傻了?不舒服啊?”
林遠伸手,在腮幫子上搔搔癢,突然哭喪著臉撲過去摟住夏宇天,“都怪你,都怪你呀……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啊,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