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正在和幾個舊友把酒言歡,見到衛宏不請自來,甚是意外。一邊拉著衛宏入座,一邊給其餘幾位朋友介紹。其餘幾人得知面前之人便是衛宏,甚是興奮,興奮地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來。
衛宏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李德謇的朋友一眼,眼睛一直盯著李德謇,直把李德謇看得發毛,才開口言道:“昨晚我被顏如玉劫持一事,是誰告訴聖上的?”
李德謇並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見衛宏臉色嚴肅,還以為衛宏沒從昨晚的驚恐中走出來,便半開玩笑的安慰道:“先生,昨晚的事其實也不怪你,你也是緝捕顏如玉著急,一時慌了陣腳。不過呢,如今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瞧李德謇說話那語氣,彷彿一旦都不擔心衛宏被擄走一事。倒也是,程處默一直駕著馬在外面四處尋找衛宏,而李德謇卻有閒心在這裡喝酒和朋友聊天,也不知道李德謇是真的心寬,還是缺心眼。
“我再問你一遍,昨晚的事,是誰告訴聖上的?”衛宏沒空跟李德謇扯淡,耷拉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見衛宏臉色如此難看,李德謇意識到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便連忙收起笑容,不假思索道:“是我爹讓我向聖上稟報的,畢竟這事事關重大,聖上必須在第一時間知曉。怎麼了?”
衛宏拉著臉,不耐煩道:“我問你的是,誰把昨晚的事的細節告訴了聖上!”
聞言,李德謇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言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事兒誰都有可能告訴聖上。再說了,聖上隨便一句話,昨晚參加圍捕顏如玉的兵丁,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是說,是那些兵丁其中的一個人,將昨晚的事告訴了聖上?”衛宏語氣鏗鏘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改變(2)
“很有可能!”李德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後又關切的問道:“先生,你究竟怎麼了?為何要問這些?是誰告訴了聖上,又有何妨?”
衛宏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站起身來,離桌而去,甚至連道別都沒有,一改往日彬彬有禮的性格,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衛宏。離開酒樓,衛宏回了一趟宏遠商行,讓一名二十來歲的僕人帶著藥物,跟著衛宏一起去城門。
記得那天晚上,顏如玉曾對衛宏說過:“你不與別人為敵,不代表別人也會善待你。”剛才老李同志除去了衛宏對此事的所有許可權,由魏徵取代。衛宏就已經想通了這其中定是有人作梗,畢竟昨晚黑燈瞎火,那麼細節的事,如果不是老李同志故意過問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而現在老李同志知道了,就肯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將昨晚的事做了個詳細的稟報,從而達到削弱衛宏在老李同志心目中地位的目的。叛亂一事,乃是皇族最在意的事情,無論是誰將這件案子做好,都會獲得老李同志十分大的信任。儘管現在魏徵的嫌疑最大,但衛宏卻可以肯定,那人絕不是魏徵。畢竟以魏徵的能力、威信、地位,已經用不著為了踩著別人而提升自己。所以向老李同志稟報之人,絕對是與衛宏的對立派。只要從昨晚參加圍捕的兵丁入手,就可以揪出從中作梗之人。儘管現在衛宏沒有實權,但想要搞垮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就等著看是誰非要不信邪的觸控衛宏的逆鱗。
到了北城門,衛宏讓僕人原地等候,自己則在城門周圍巡視了一圈,找每個參加圍捕的兵丁談話。表面上是為了顏如玉的案件,暗地裡卻觀察兵丁們的言行舉止。一旦發現有可疑之人,便記在心裡。
等都談完話以後,已經到了下午,功夫不負有心人,衛宏發現一個特別可疑的人。這個兵丁名叫王克,三十來歲的樣子,跟衛宏談話的時候,只要一講到具體細節,他的眼光就十分閃爍。尤其是在說到是誰向上面稟報的時候,他更顯得吞吞吐吐。最後在衛宏的引誘之下。他吐露出就是他往上面稟報的。既然是他稟報的,為何唯唯諾諾,不到最後不肯承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定是他假不了。
衛宏心中瞭然,裝作若無其事,跟守城的官兵知會了一聲,說是在城門周圍轉轉,檢視一點蛛絲馬跡,以便緝捕顏如玉。等出了城門以後。衛宏便將顏如玉隱藏的地址告訴僕人,讓僕人把藥送去。自己則在城門外沒頭沒腦的溜達著,由於還下著雪,能見度不高。因此並不擔心被人發現僕人已經不見。
一直到入夜,僕人才匆匆忙忙的跑回來。衛宏沒有說一句話,帶著僕人打道回府。等回了宏遠商行以後,衛宏從自己的小金庫裡拿出二百兩銀子。送給那名僕人。且親筆書信一封,讓僕人帶到杭州,交給雷楚寒。期間不得讓任何人知道書信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