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單梓青覺得自己也沒有餘力帶他走,只好幫著扶他。男人醉酒後的樣子很安靜,眉頭緊蹙讓人心疼,單梓青看著他這樣子,心裡格外酸澀,他這次喝醉,又豈不是因為那個姓趙的女人?
送到房間之後把顧晟安頓在床,單梓青將她拉到門口,一臉的警告:“你別想打他的主意,我是他未婚妻!你想叫他師哥?呵呵,做什麼夢呢!”
褚茫茫心裡委屈,可還是維持著僵硬的微笑,單純得像是什麼都不懂一樣。“單小姐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他的,您請回。”
這時付亦歆朝兩人走過來,手指勾著一串鑰匙:“走吧單小姐,我送你。”
“不用了,我的司機就在下面等候。”她眼神冷冷,連應付的笑容都難以擠出,“再見。”
這個付亦歆,說什麼是阿晟的鐵哥們,還不是想方設法往他床上送女人?就這麼個陪酒的貨色也配叫他師哥?很好,傳媒是嗎?等你的錄取通知書去吧。
單梓青咬了咬牙,拎起包快步走進電梯裡。
見她走遠了,付亦歆把褚茫茫拉到身邊輕聲安慰:“你別被她嚇到了,這世界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例子多得是,你看她在觀眾面前永遠都是一張和顏悅色的笑臉,在顧伯伯面前是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準兒媳婦,私下裡還不是這樣嗎?過後忘了就是。嗤——說來,她也算不得哪門子準兒媳婦。”
褚茫茫輕嘆一口氣,抬起頭來依舊是一張笑臉:“沒事兒,今天至少讓我覺得顧先生臺上臺下都是很好的人。”
“你又誇我了,小姑娘。”身後傳來一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她回頭一看,顧晟高大的身軀就站在門口,眼神裡滿是清明,“今天真得好好謝謝你了。”
她一臉震驚:“你沒醉?”
“人怎麼會那麼容易醉呢?有的醉,是醉給外人看的。”顧晟露出一絲隱晦的笑,目光越發深沉。
付亦歆衝著他挑眉:“今天要不是我攔著單梓青,估計你們倆要‘生米煮成熟飯’了。”
“呵呵,女人就是沒常識,喝醉的情況下怎麼能龍抬頭啊。”這一聲調侃遠遠傳來,不用猜,定是杜陵所發,“心肝,你說呢?”
付亦歆怒目瞪他:“我又沒試過我怎麼知道!還有你再叫我心肝,我讓保安給你叉出去!”
因為他名字裡面帶了個“歆”字,杜陵就時不時地把這個名字叫出來晾一晾,就為了挫他銳氣。
“喲,心肝別生氣了,女人在旁邊呢,我給你留點面子哈。”杜陵笑著拍他肩膀,“哥幾個,今個沒玩好吧?走,咱們再去開幾瓶子。”
說完他便轉頭,率先回到了包廂裡,事先的那幾個美女早就消失不見了。褚茫茫垂了垂眸,略一琢磨,才發覺今天這個夜晚的所有正常和突發情況,都不過是這幾個男人自編自演的一齣戲,包括她的敬酒在內。
沒有了那幾個女人在場的哥們幾個都玩得非常開心,對於唯一的女孩子——褚茫茫,他們時不時想著法子調侃她幾句,越聊越覺得她挺有意思的,話不多,偶爾炸出來一句能叫人震撼半天,於是付亦歆給她特別頒發了一個很大氣的名號——“神補刀”。就是等別人都說完了她再補充一句,像刀一樣快狠準,挖苦起人來一刀見血,還很喜歡繞彎子,分分鐘不帶讓人緩過勁兒的。
就說杜陵,那倆男人嘲諷他是流|氓的癖性,她就特別真誠地安慰他:“您面板這麼白,一點都不像腎虛的。”
杜陵聽她這麼一句話,似乎是在給他解圍呢,正對她心存感激,又聽她道,“您這臉,比腎虛的白多了。”
“哈哈哈哈哈。”付亦歆和顧晟相對大笑,杜陵哭笑不得,這姑娘說起話來其實挺大膽的,但有些地方又是非常謹慎,比如談到顧晟的感情問題,她只做傾聽者,一句話都不插,很會察言觀色,也很知進退,真討人喜歡,比喜歡主動出擊搶風頭的人好多了。不過既然是付亦歆看上眼的女人,就算全天下就剩她一個了,他也不會有任何肖想。說到這裡,杜陵還真是替他著了點兒急,付亦歆簡直就是拖延症,感情方面慢吞吞的像狗舔水,就不會端起來大口大口地喝,不過話說回來,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吧!
很快到了凌晨,幾個人在酒精的薰陶下都有了些許睏意,也該早點休息了,都是有班要上的人,不過這麼晚開車是不安全的,就得在包房裡面過一晚上。其實之前杜陵說沒地方給單梓青住,那都是騙人的,這麼豪華的酒吧能沒有客房嗎?所以褚茫茫很順利地得到了一間房。
沒了喧囂的夜色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