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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重回聖盃戰爭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當自己主動與言蜂發生衝突的時候,就一定會遇到現在這樣的狀況。但是,當再次看到哪個一直所崇拜之人,赤枝騎士團出身的古愛爾蘭英靈之時,巴澤特還是迷茫了。
曾經是自己的Servant,曾經以為只要這樣下去就一定可以贏得聖盃戰爭,迎來完美的結局。然而這一切,在聖盃戰爭開始的前幾天,就被那個名為言蜂禮綺的男人,硬生生地抹煞了。
當被那個男人親自提名成為魔術協會的代行者之時,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呢?沒有在意協會的冷嘲熱諷,只是因為那個男人沒有選擇別人而選擇自己而感到欣喜。因著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期待,所以自己也要回應那個人的希望,作為Master一直戰鬥到最後,得到聖盃戰爭的勝利,然後與他重逢。
作為曾經受過他大力幫助的回應……所以帶著欣喜,帶著希望,帶著對於聖盃戰爭的勝利毫不懷疑的意志,名為巴澤特的女人,來到了這座城市。一切都順利地進行著,與理想的Servant訂下契約,將以前某個魔術師用過的西式樓房作為藏身之地。
在聖盃戰爭開始的前一刻,那個男人造訪了自己的住所,即使在那個時候,自己還是懷著掩藏在心底的欣喜,以為這將會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然後――
“唔――”巴澤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左臂。在那裡的,是原本應該空空如也的衣袖。
是的,在那個夜晚,自己被言峰從背後偷襲。那個明明只要認真對待就絕對不會輸掉的場合,只是因為自己的信任而被擊中要害。瀕死之際,生有令咒的左臂被擰走,自己的身體被如同垃圾一般地隨意丟在那樓房裡。稍微動一動就會氣絕的傷勢,但是不動的話,總歸也是死路一條的致命傷。
在瀕死狀態中,隨著出血漸漸淡去的意識底層祈求著的,不是復仇。並不是對於那個男人沒有恨意,即使對於背叛的行為恨之入骨,死神到訪也令自己沒有餘裕燃起對背叛行為的怒火。
但是這並不是絕望,意識時滅時亮的自己,插不進對背叛行為的悲傷。那時候,心裡有的,只是“不想死”這一個妄念。
只是對於自己死後,這個身體腐爛、風化、歸於虛無。名為巴澤特的女人,經歷過無數的磨鍊,放棄了身為女人的一切權利,僅僅作為魔術師努力至今的,名為巴澤特的東西,變作一堆毫無意義的白骨。在那裡,沒有人知道地,沒有人發現地,最終只能作為“無名女屍”,甚至被人們做出無數奇怪遐想地……死去。
不想死在這種地方,不想死得這麼悽慘。無法忍受,這樣孤零零地死去。停止的時間。一隻腳已經踏入黃泉的自己,在生命燃盡之前一直呼喊著――“想要活下去!”
然後,朦朧的意識之中,某個聲音清晰地在耳邊響起,那是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低語,那是彷彿黑暗之中一絲光明的希望――
“你失去了Servant,已經要死了嗎?”不知名男子的聲音。
“如果沒有Master,就算是我也無法長久地留存於現世。”已經不會在意,這男子究竟是何人般的決意。
“那麼為了我們都可以繼續這場戰爭,為了我們各自所不得不完成的意志,你這份求生的執念,我就完完全全地接收下來了。而相應的,你要作為我的Master,作為提供魔力的Master,和我一起戰鬥到戰爭的最後一刻!”
冷酷的,沒有多餘感情的,只有是擁有無數次悲傷回憶之人,才會擁有的來自靈魂深處的傷痛之情,那是來自於某個男人的,帶著悔恨與憤怒的,強烈的聲音。
“那麼,你的回答呢?”最後的契約,以這樣的形式。
已經再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是不答應他,也只是無意義地死在這裡吧。是的,那個時候,巴澤特所想的,僅僅只有活下去,僅僅只有繼續活下去的執念。
於是,兩人的契約,在那一刻,確定了下來。巴澤特被救了,失去的左臂,由Archer那獨特的魔術投影出的手臂替代,這是隻要Archer還作為Servant存在於現世,就絕對不會消失的,和原本失去之物毫無區別的手臂。而作為回報的,Archer取得了留存於現界的通行證,無論是魔力,還是作為Servant所需要的基點,全部都得到了。
兩人為了各自的命運,還有各自必須不得不做的事情,開始了屬於自己的聖盃戰爭!
………【第七十五章 正義使者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