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韻帝更加疑惑,“什麼聯絡?禹王妃?”
她們二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認識安嫿,難道真的是安嫿殺了她們?
景韻帝馬上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安嫿就算要殺恣柔,也不會殺她娘,更何況她娘死的時候,她才幾歲?她一個小孩子怎麼下蠱毒殺人?而且她一個土生土長的大祁人不可能在那麼小的年紀會使用蠱毒這種東西。
景韻帝越是思考眉頭皺得越緊,他被祁禹說糊塗了。
衛召之聲音有些暗啞的開口道:“陛下,草民知道有一人的生父是苗疆人,她小時候在苗疆住過,而且同時認識家妹和恣柔。”
“是誰?”景韻帝追問。
衛召之身子繃緊,他閉了閉眼睛,然後像脫力一般的開口道:“是貴妃娘娘。”
宮裡的貴妃娘娘只有一位,就是衛海棠。
景韻帝面色一沉,眉頭緊緊的蹙起,看著他們遲疑道:“你們是想說衛貴妃……”
祁禹朗聲道:“兒臣認為,是衛貴妃殺了岳母和恣柔。”
景韻帝面色猛地暗了下來,想也不想就否認,“不可能,衛卿凝是貴妃的妹妹,恣柔……貴妃根本就不認識她,為何要害她?”
祁禹看著他道:“父皇,恣柔不但認識衛貴妃,而且從一開始就是衛貴妃的人,因為恣柔就是衛貴妃派到兒臣府中的奸細。”
“什麼?”景韻帝震驚的看著祁禹,心裡驚訝不已,在他的眼裡衛貴妃一直安分守己,怎麼會在他兒子的府裡安插奸細?
“而且……”祁禹回望著他,沉聲道:“衛貴妃也有理由殺岳母。”
景韻帝急忙追道:“什麼理由?”
祁禹抬眸,聲音低沉冰冷的陳述:“因為當年岳母懷疑是衛貴妃設計害死了母后,所以在暗中調查衛貴妃,衛貴妃察覺到了岳母的舉動,為了阻止岳母繼續查下去,所以下狠手殺了岳母。”
景韻帝和衛召之同時驚訝的看向祁禹,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
衛召之懷疑是衛海棠毒害了衛卿凝,卻不知其中還有這些緣故,原來……就連阮覓兒也是她害死的?
許久,景韻帝才反應過來,沉聲問:“禹兒,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亂說,你可有證據?”
祁禹拱手,“父皇,您可否把嫿兒召來?”
景韻帝眸色深沉,立刻讓人把安嫿帶上來。
安嫿很快就被人帶到了大殿上,先是驚訝的看了舅舅衛召之一眼,之後才給景韻帝跪下行禮。
景韻帝眸色沉沉的看著祁禹,催促道:“禹王妃已經帶上來了,你快繼續說。”
祁禹轉頭對安嫿道:“嫿兒,把你鳳凰髮簪裡岳母留給你的信交給父皇一看。”
安嫿微微驚訝的看著他一眼,然後沒有多問,低頭摘下頭上的鳳凰簪,抽出裡面的信,將信紙展平後,雙手呈給景韻帝。
這段時間她本來頭上一直戴著祁禹送給她的芙蓉簪,昨夜,她等到深夜祁禹也沒有來,於是便睡了過去,今日一早醒來,桌子上除了多出了一頓海棠花,這鳳凰簪便已經戴在她的頭上。
景韻帝立刻接過信紙,低頭快速的看了起來,越看眼睛睜的越大,越看拿著信紙的手就越抖,聲音不可置信而嘶啞的道:“……怎麼會這樣?”
他赤紅著眼眶愣愣的坐在冰涼的龍椅上,信紙從他無力的手裡滑落,掉在了地上,可是上面的每一個字,他卻都記得很清楚。
難道他這些年都寵錯了人?
他把害死阮覓兒的兇手養在身邊,還封為了貴妃,甚至差點封為了皇后,這麼多年來他寵愛兇手的子女,而冷待阮皇后的子女?
不,不可能。
阮皇后死的時候,衛海棠是那麼的傷心,那麼滿懷溫柔的陪在他身邊,讓他從阮覓兒背叛所帶來的傷痛裡挺了過來,怎麼可能一切都是她陷害的?
景韻帝連連否認,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無法承認這些年都是他有眼無珠,像個傻子一樣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猛地抬頭看向祁禹,目光灼灼,“你可還有證據?除了能證明衛貴妃是苗疆人,衛卿凝和恣柔是死於苗疆的胭脂蠱之毒外,你可還有其他證明?衛卿凝的書信裡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沒有。”祁禹沉聲道,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
“沒有足夠的證據你怎敢如此指證衛貴妃?”景韻帝雙目圓瞪的看著祁禹。
祁禹毫不畏懼的抬頭回望他,“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