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頓時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看來我這次要贏了,我押大!”他隨手抓起一大把的籌碼,擺放在了“大”字上面,大約有十幾萬塊錢籌碼的樣子。
周圍那四名賭客的眼睛都閃爍著明晃晃的光芒,風少果然是風少,一次性出手就是十幾萬,這可比其他人都豪爽多了。他們卻都紛紛押在了“小”字上面,不過每個人的籌碼都不是很多,大約兩三萬港幣左右。
“開了,開了,3點,5點,2點,1點,11點,小!”那個荷官開啟骰盅,笑道。
“媽的,竟然差2點就贏了!”風少有點氣急敗壞地叫道,不過他也沒有把那十幾萬港幣放在眼裡,又重新抓過兩把籌碼,放在“大”字上面,叫道,“我還是押大,我就不相信,我這次贏不了!”他這次押上去的錢,足足有二十五萬港幣左右,把四名賭客都眼饞的差點流出了口水,這個風少還真是一個冤大頭啊。
剛才風少一次輸進去十幾萬港幣,他們四個人平分的話,每個人都能夠分到三四萬港幣左右,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如何能夠不欣喜若狂呢?現在看見對方一次性押了二十多萬,更是開心的幾乎要歡呼起來,也都紛紛把自己的籌碼壓在了“小”字上面,希望能夠贏得更多的錢。
“開了,開了,7點,3點,1點,1點,12點,還是小!”那個荷官依舊笑道。
那個風少頓時氣得鼻子差點歪到了一邊,站起身子,挽起衣袖,彷彿狂暴的狗熊一般,扯著嗓子怒道:“你是不是作弊?我怎麼可能兩次都輸呢?你是不是看見我好欺負?來人,給我把這個荷官拉出去,打個半死再說!”
那兩個隨從應了一聲,都朝著那個荷官走了過去。
“風少,風少,這是誤會,這是誤會啊,這和我沒有關係,我不過是荷官,哪兒有權利作弊呢?再說了,即便是作弊,似乎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吧?”那個荷官嚇的面色發白,連忙擺手,大聲為自己辯駁了起來。
“你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你只管搖色子,似乎誰輸誰贏,和你沒有多大關係!”風少摸了摸鼻子,沉思一會,點了點頭,朝著自己的兩個隨從擺了擺手。
那兩個隨從都很乾脆地重新站在他的身後,連話都不說。
風少又重新坐下,大大咧咧的說道:“媽的,看來我的手氣還真夠背的,出師不利,不過我就偏偏不行這個邪,繼續,繼續,我今天非要把你們幾個人贏得精光不可!”
那四名賭客都是暗暗偷笑,憑藉你的本事,也想贏我們?做夢吧?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裡面,這個風少可以說是贏少輸多,面前的三百萬的籌碼只剩下了一半,而他還是沒有絲毫罷手的樣子,玩的依舊是不亦樂乎。
徐振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饞的差點就要瘋了。
如果自己剛才自己跟上的話,恐怕現在最少能夠贏個幾十萬港幣吧?這不但能夠把自己剛才欠的高利貸償還清,還能夠小賺一筆,這個風少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敗家子,是給自己送錢來的。他想到這裡,急忙大聲說道:“我,我,也算我一個!”
那個荷官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有錢嗎?”
“我,我再向你們借十萬塊錢港幣,不就行了?”徐振峰想到自己一會就能夠賺取幾十萬港幣,哪兒還顧得了那麼多?別說十萬港幣,就是一百萬港幣,他也敢借。
每個賭場都會向所有賭客做高利貸的生意,這也為一些沒有錢的賭客提供了便利,不過盈利的依舊是賭場這一邊,至於那些賭客,最後被高利貸壓的喘不過氣來,甚至選擇了自殺,這種事情在內地是屢禁不止,而在香港,更是習以為常。
那個荷官有些不滿道:“你剛才已經欠下了二十萬港幣,又借錢?”
“怎麼?你們沒有錢了?”徐振峰很不爽地說道。
那個荷官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開賭場的,怎麼會缺錢呢?就怕你還不起!”他朝著賭場裡面的一個保安招了招手,等到對方走近之後,這才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那個保安沒有說話,很快便取來十萬塊錢的籌碼,還有一張借條。
徐振峰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是熟練到了極點,連看都沒有看,便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對那個荷官說道:“繼續,繼續,我都準備押籌碼了!”他光顧著高興,卻沒有注意到那個荷官,那個風少,以及那四名賭客臉上都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那我們就開始吧,開大賠大,開小賠小……”那個荷官又笑著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