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回,我都跟我娘說好了,來年今日,就是你們兩個的成親的時候,你可要好好做做準備。”
他也是臨時起意,看到小景臉紅紅地小幅度點頭,心裡也是開心。
打小這小姑娘都是單單純純的,有王痕那樣的人寵著,實在是好。
吩咐了幾句後,林傲就讓他不要打擾那對濃情蜜意的,偏要讓他走。
沒有辦法,只好讓王痕待會兒再把他的東西拿到馬車上,就先出去了。
昨晚上商量好之後,他與李辰凌他們什麼也沒說,本想著在走之前去說說話,在路上就被林雯童攔了下來。
“莫姨說,送兒傷悲,不大想見你的,讓我們收拾好了就走,你看?”
嗨,這話說的,正合他意。
表情乍然輕鬆,被林傲颳了一下鼻子,皺著眉頭委屈地笑。
林雯童向他們這裡投來視線,在林傲身上停駐片刻,眼神清澈見底,讓李崇涵莫名多了些害怕。
這麼久了,可從來沒見人能看得到林傲啊,看樣子,真的得離這個林雯童遠一點兒,管她什麼好姑娘不好姑娘的……
他們一家是被貶到北疆的,不得召,不得歸。皇上的詔書說的可是清清楚楚,所以他肯定不能正大光明的回去,人也不能帶的太多,引人注目往往最是麻煩。
於是就只帶了一個趕車又搬東西的奴才,叫做李東,還有一個莫清玢身邊的小丫頭,名字叫做小荷,才只十五歲的年紀,卻比小景要能幹的多。
畢竟是莫清玢親自帶著的,比旁人放心的多,所以才讓跟著,話不多,因為李崇涵不便與林雯童獨處的原因,也是一直坐在馬車裡,服侍的很是周到。
看著已經變暖的天氣,李崇涵不由想起剛被趕出京城的狀況。
他們出發的時候,已經將近深秋了,那時候被貶離京,路上還有人在監視著,趕路也是極快,到達北疆的時候一眾人都累的夠嗆,並且天氣不適應,他跟林雯童還生了一場病,許久才好,後來天氣越來越冷,整天靠著為數不多的陽光過日子,讓從小嬌養的他吃了不少苦。
現下算是遊玩,他便提議去那傳了他爹貪錢應洲走一趟,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耽誤之下,就已經走到了又一年的春日。
李東說,已經離應洲不遠了。林傲看著,周邊的城鎮是一副生活富足的模樣,哪有半分受了自然災害的樣子,如果應洲水患真的那麼厲害,怎麼會是這個樣。倒說不定,是早就有人謀劃好了來誣陷李辰凌的。
想到這裡,他陡然記起了李崇涵生平首頁上的幾句話……
天元586年,鉞合來犯,其父亡於戰場,高祖信了小人讒言,將其遠貶他地……
遠貶他地,他地自然就是北疆無疑了,那史書上記載,李辰凌明明已經戰死了啊,可是現在,他並沒有上戰場,還是好好地活在北疆,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他倒不是真的希望李辰凌會出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的結果,莫不是他的出現改變了歷史的軌跡?他以前對於那本李崇涵生平的猜測出現了錯誤?他以前並沒有在歷史上出現過?但是……還是解釋不通。
春日的景色正好,這時候李東把馬車停了,幾人在樹下歇息,看著林傲獨自發呆,李崇涵不滿地推了推他的胳膊。
“你在想什麼?”
連思考都沒有,林傲直接來了一句“想你。”
李崇涵切了一聲,揪了一根草往林傲的嘴裡塞。他特意離林雯童他們遠了一點兒,就是為了跟林傲一塊兒欣賞欣賞這美景,卻沒想到這傢伙一點兒都不配合。
“你爹,以前打過仗嗎?”
看著林傲把那根草放進了自己嘴裡,他滿意地點點頭。
“你問一個做什麼?應該,應該打過吧,我曾聽京城裡的人說我爹當年也挺驍勇善戰的啊。”
“是嗎?那,這次鉞合?”
“不知道。興許我爹早就知道一個皇帝不可靠,不願意去打仗吧,你一個別的地方的人,好好的問這些做什麼?”
他湊上前去撫平林傲的眉頭,嘟囔了一句,不準皺眉。
林傲笑笑,把他攬在懷裡,傾身吻了上去,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來,跳躍不停。
又走了兩天,才到了應洲的境內,確實不如先前看到的那麼美滿,卻也不差。李崇涵看到廟堂裡供奉著的皇帝雕像,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林傲想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也不知道是誰,竟然下了一盤這麼大的棋,恭維了皇帝,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