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眼看到的?”我打斷他。
“是的,”他還是一臉的嚴肅,“我看到了全過程,或許老梁早已經有所準備,他沒有反抗,死在自己的親侄子手裡,對他來講可能是一種解脫吧!”
“解脫?”
“是呀,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侄子竟然會淪落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或許他自己感覺已經沒有生的必要了吧!”
“噓!”他突然把蠟燭吹滅了,我們立刻置身於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我立刻感覺到恐懼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魔向我慢慢的聚攏過來,我驚慌的問道:“你……?”
(六十五)門外有人!
“噓!”黑暗裡傳來他一聲低微的“噓”聲,聲音不大卻強有力的振顫著我的耳膜,我立刻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他的聲音繼續飄散:“今晚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以後不論發生什麼,包括有人對你談起我,我希望你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你只要相信證據和你自己的感覺!”
他的話字字敲打著我的心,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
“現在你必須離開了,注意,你的行蹤可能被人發現來,現在危險正一步步地向我們靠近,現在你必須立刻離開這裡,立刻返回市裡,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不論發生什麼事!”
聽完他這一番話,我只感覺背後“嗖嗖”的冒著涼氣,恐懼像一塊黑暗中的無形的巨石慢慢地向我壓過來,我快要窒息了,同時我也聞到了由遠及近逐漸飄來的一股強烈的汽油味,我的心已經,看來危險的確在黑暗中慢慢地向我們靠近。
“快走吧!現在就走!”他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我別無選擇的邁動了雙腿,甚至於我連要他一起走的勇氣都沒有了,我感到眼角一熱,他的這間話聽起來更像“同志的最後囑託”。
我懷揣著這份囑託摸索著走出地下室,然後義無反顧的撒腿就跑,同時心裡一直默默悼念著他能一切平安。
可預料中的一切還是發生了,正在我拼命地向著大路跑著的時候,身後突然火光沖天,我驚恐的扭轉了身子,眼前的景象徹底地把我驚呆了:醫院的病房大樓淹沒在一片火海里,火光把身後的天空都要點亮了,還隱約的傳來物品燃燒所發出的激烈的爆裂聲!
我立刻淚流滿面,痛苦得蹲在了地上!
我實在不敢相信,人的生命在陰險的靈魂面前為什麼總是如此脆弱?一個年輕見人的生命為什麼一瞬間便會在一副惡毒的心腸面前遭到毀滅?我就這樣拖著沉重的雙腿渾渾噩噩的走著,接下來怎樣返回的宿舍在天亮以後幾乎都記不大清了。
將近天亮的時候,頭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立刻從混混沌沌的睡眠狀態中猛然驚醒,電話接通後立刻傳來局長心急火燎的聲音:“小蘇呀!你在宿舍嗎?”
我心情沉痛的“嗯”了一聲。
“那就好!”他似乎舒了口氣,看來他是在為我的安全擔心,然後他又來了個八十度的大轉彎道:“大事不好了,昨晚上醫院地下室起火了,燒墊目全非!”
問作驚訝地道:“是嗎?怎麼會起火?”
“是呀?我也正納悶呢!你下來吧,現在我們去看看!”
我應聲下樓,老K一見我便尖叫起來:“哎?我說老兄,你昨晚上不是在那兒了嗎?”
“後來身體不舒服就回來了。”我沒有心情理會他。
我一路沉默,當然除了老K大家都在沉默。之後老K一個人一路上喋喋不休的作著各種假想,並且還不厭其煩的一次次推翻了然後再不厭其煩的重建。
醫院裡出現了少有的熱鬧,城市110、119等均悉數到場,工作人員已經把現場封閉了,我們只能站在大門口的圍牆欄杆裡往裡面看著這個曾經熟悉的幾乎已經把自己當作主人的地方,當然算起來圍觀的也就我們一夥人,這時裡面的人發現了我們的到來,不一會就走出來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局長立刻上前給他打招呼,看來他們認識,然後兩人相互耳語了間局長就出來了,在耳語的過程中那個人不時地將視線投向我們,我肯定他是在看我。
局長出荔衝大家揮揮手:“走吧!”
(奇)上車之後局長衝我道:“小蘇,剛才與我打招呼的那位是我們公安局的黃局長,他問我你是不是昨晚上在這兒,我說沒有,他說要找你做調查,我也幫你推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整天無精打采的讓人起疑心!”
(書)我驚問道:“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