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文澤承諾要以百分之七十五的票面價格買下安舒當初花了百分之九十票面價格的兩隻今年十月份到期的優秀債券,這簡直就是明幫暗搶、趁火打劫!
可邪門的是,進退維谷的喻俏咬咬牙,居然狠下心答應了。因為他們的確需要週轉資金,否則安舒就真的要面臨實際上的危機了,這是他們最害怕的。
駱賞兒其實不大明白,憑安舒的勢力,竟然不能在本土籌到資金嗎?因為畢竟三角債務危機只是傳聞,如果文澤不公佈他們具體的財務細則,憑安舒的勢力想掩蓋這些還是輕而易舉的。
文澤看著駱賞兒沉思的樣子,不覺笑開了,問:“怎麼?覺得你老公落井下石了?”
駱賞兒看看他,不答反問:“難道不是嗎?”
文澤忍俊不禁,說:“當然不是。安舒前年剛剛遭遇了信用危機,融資成本奇高,所以我說的價格在她們看來應該還是非常合算的。”
“那我們就不會有風險嗎?”
“完全沒有,那兩隻債券你應該也聽說過,安舒其實是想靠著它們大賺一筆的,已經持有五年了。”
文澤美其名曰:救助,實際上明明是他自己受益最大。
他一舉就比人家持有到期五年賺得還要多,還敢說自己不是落井下石!
駱賞兒默了,她甚至為喻俏扼腕,她遇到了文澤這麼可怕的對手,除了乖乖按照文澤的棋步走,還真是沒有辦法。
可文澤呢,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他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小心眼兒——
我老婆憑什麼被人白白欺負,一定要揚眉吐氣!
文澤剛想朝車庫的方向走,駱賞兒說:“就走走吧,難得今天陽光這麼好。也就吃個飯,又不遠。”
文澤抱著沉甸甸的寶貝女兒,想了想,老婆最大,就勉為其難地說:“那行吧。”
這頓飯兩個人吃得非常不安生,吃著吃著,然然就醒了,駱賞兒不好意思在這種餐廳喂孩子吃奶,只好抱著女兒去了廁所。
可憐的然然,她長大以後要是知道自己小時候用餐有一次是在女廁蹲位旁邊進行的,一定會很怨念、很怨念。
回去的時候天氣忽然大變,下起小雨來。
剛巧他們一出門就看到公交站點來了一輛車,駱賞兒跟文澤就上去了。
上了車文澤才知道,雨天的公交車上真是擁擠不堪,比他和駱賞兒一起感受過的地鐵有過之而無不及。
駱賞兒好像非常瞭解這種狀況,自詡為“擠公交達人”的她一路披荊斬棘,很快就從前面蹭到了公交車的中段。
人群擁擠得她回不過頭去,不過她想文澤應該就跟在自己的後面吧。
身後緊緊地靠過來一個身體,讓駱賞兒安心。
她想起剛結婚不久那會兒,她拉著文澤一起坐了地鐵。
那時候的他費力地騰出手臂,空出自己的胸懷攬住身前的她,語氣溫和地說著讓她感動的話:“我現在開始很慶幸上車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要在這麼難受的車上回去學校。”
她呢,則咯咯笑著更加窩進他溫暖的胸膛裡。
是啊,就像現在一樣,駱賞兒緩緩依偎在身後的人身上,更加貼緊。
駱賞兒覺得文澤好像在低頭擺弄什麼東西,可更奇怪的是,不一會兒後面的身子開始緩慢地動起來,一上一下,就蹭著她的臀部。
駱賞兒不由地奇怪,但想著是不是車太擠了,也有可能是公交車顛簸的緣故吧。
一雙手伸過來捏住駱賞兒的腰,隨之身後那個一動一動的磨蹭更加有節奏地碰撞著她的身體。
一雙手!?
駱賞兒心下一驚,頓時毛骨悚然——
不是文澤!文澤是抱著然然的!!!
現在天氣漸漸回暖,她只穿了一條薄料子的長褲,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屁股上頂著的那個玩意兒是什麼。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費勁兒想扭過頭去看。
那人竟然還俯下頭在她的耳邊喘息!?
太噁心了!!!
駱賞兒腦袋裡瞬間“嗡”地一聲像是被誰打了一記悶棍,她也顧不得人多了,拼命掙扎著回身。
周圍的人都不滿地嘟囔著:“擠什麼擠啊!?沒看到就這麼點兒地方麼!”
駱賞兒正在氣頭上,誰說什麼也聽不見了,偏偏眼前的這個傢伙正一臉陶醉地快要到頂端了,還在那兒雲裡霧裡地沉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