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輕輕搖頭。
儘管顏良在此地的勢力確實不算強大,但他們並不知曉顏良背後還有一位如此驚世駭俗的師父。
單憑己力,桑延便可輕易蕩平此地幾家頂尖宗族。
“無論我是否具備那般實力,但事實是我已達成所願,那麼你們是否應遵照先前的約定行事呢?”
桑延冷笑一聲,注視著眼前的白冰。
他萬沒想到,在此緊要關頭,白冰竟仍來找茬。
“既然你揚言明日要在騰龍臺舉辦婚典,那我就瞧瞧你是否有踏入騰龍臺之能耐!”
說完,白冰便拂袖而去,留下他的背影,桑延並未多言。
白小柔眼中掠過一絲失落之意。
她不曾料到,自己的父親竟會出此言辭。
桑延深知白小柔心中所想,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畢竟明日乃是我們的雙修大典,賓客皆已悉數通知,至於白家之人,願意前來便來,不願前來,我們也無話可說。”
儘管白小柔內心憤懣,卻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一旁的張蘭芳見狀,深深地嘆了口氣。
“或許你們應當再去拜訪一次家祖,向他詳述此事。”
明天便是桑延與白小柔的雙修慶典,然而此時二人在家中卻沒有絲毫地位可言。
若是這般態勢持續下去,只怕明日白家之人將無人出席婚禮。
原本桑延與白小柔在這片區域就鮮有友朋,如今再加上白家人缺席,兩人恐怕是要當眾出醜了。
對此,桑延只是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邀請已送達,他們倘若不願前來,我們亦不必強求。”
桑延早已令顏良藉助靈鶴傳書的方式廣發請柬,請來的都是些聲名赫赫的大派家族,想來他們應該會給這個面子。
至於白家那些人,若是他們選擇不出席,那也就由得他們自己後悔去吧。張蘭芳看到桑延如此堅決的態度,不由得擰起了眉頭,旋即轉頭看向身旁的白小柔,在其耳邊低聲細語著……
"你務必好好規勸一下桑延,此事需慎之又慎。若這次你們執意不讓白氏宗族之人參與其中,爾等二人在修行界的顏面將蕩然無存!"
白靈韻深深吸了口氣,雙目緊闔,她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然而如今白家人對他們如此排斥,即便他們主動尋上門去,白家人恐怕也不會輕易答應出席。
而她亦能察覺,桑延對此事的決心確乎堅定不移。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才跟隨他多久,便唯他馬首是瞻了!"
張蘭芳擰起眉頭,滿腹不解。
她實在無法揣摩白靈韻的心思,桑延非要自行舉辦這場盛大的道侶認契儀式,不願邀請白氏家族的長輩也就罷了,為何白靈韻也要堅持這麼做?
張蘭芳重重地嘆了口氣,毅然決然地道:"你不願去,那我便親自去尋家祖!"
話音剛落,張蘭芳便轉身離開此地。
白靈韻黛眉緊鎖,無助地看著身旁的桑延。
如今他們二人的地位,在白氏宗族中已遠不及以往。在此之前,宗族內的弟子們尚且會對他們行禮問候,但自從他們卸下了重要職務,白家之人便對他們視如陌路,連個招呼都懶得打。
對於這些冷漠的待遇,白靈韻心中充滿寒意,但她深知此刻不宜多言。畢竟那是生養她的母親,而母親此時欲去拜見家祖,只怕家祖對他們亦是冷眼相待。倘若張蘭芳真的前去,怕只會自討沒趣。
然而白靈韻清楚,張蘭芳此舉實乃出於為她與桑延挽回顏面的考量,若是袖手旁觀,她內心必然難以釋懷。
目睹白靈韻這般神情,桑延不由得長嘆一聲,終究還是心軟了下來。他牽起白靈韻的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前往吧。"
白靈韻應聲點頭,隨即兩人一同走向家祖所在的別院。
還未踏入庭院,他們就聽見了裡面的交談聲。
"並非我不願赴約,只是明日我確有要務在身,實在騰不出空來。"
聽到白曦的話語,桑延不禁冷笑一聲,暗自期盼對方明日不會後悔。
與此同時,白靈韻緊鎖眉頭,正準備與桑延一同進入時,張蘭芳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家祖,若您都不肯前往,白氏宗族其他人又怎會出席小韻的認契大典?你們都不肯出席,叫外人如何看待小韻呢?"
白曦頓時冷哼一聲。
"不是我不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