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父氣得將桌子拍得震天響,孫書璈還很冷靜,“別以為你桌子拍得響就好像能在我這裡說上句,自從我姆媽死之後沒幾天你就領回你現在的繼母,還領回來一個與我年紀相差不多的孩子,我跟你之間的情分也就不多了,尤其是後來繼母那麼欺負我的時候,你都視而不見,其實是巴不得我死了吧?但是後來我的姨母婆家都起了勢,你才又想跟我緩和關係,後悔將我逐出家門了吧?”
“但我告訴你,世界上沒有那麼容易的事,你說逐出就逐出,說收回就收回?這不是前朝了,還是什麼子不言父之過的時代,現在我隨時可以登報與你解除父子關係!”
孫父道:“你敢?”
孫書璈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又問他:“你要不要試試?”
孫父見孫書璈這樣硬氣,便轉了軟和的口吻,“我也是為你好,這麼多年,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你繼母到底把你養大了,就算你記恨她,但你不能否則家裡對你的培養。”
孫書璈道:“但是我不會回到孫家了,你來找我緩和關係,無非是看到姨母現在成了總司令太太,想讓我給你跑跑關係,但是我不會的,我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從小受的無數委屈,還有姆媽死的時候那樣的痛苦,我都記得呢,而我,是個記仇的人。”
孫父道:“我對你姆媽做得沒有什麼不對的,儘管我有個外室,但那不過是男人都會做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而在家裡的時候,我一直對她是給足了大太太的尊敬,錢和麵子我都給了,我還給了她一個兒子,我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呢?”
孫書璈道:“那是你的想法,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想到小時候姆媽一次次抱著他哭到天明的樣子,他怎麼不難過,父親還說這種話,簡直讓孫書璈根本不想與他多說。
說完他就起身送客,又說:“我也是知道你們把我養大成人的。”
這句話讓孫父還以為他想通了,孫書璈卻又說:“所以我姆媽的那些嫁妝和財產就送給你了,不用給我了,當我報答了你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孫父氣得,剛想說他,孫書璈又說:“反正姆媽的嫁妝這些年也被您用得差不多了,估計現在你們這麼想跟我和好也是覺得這筆錢沒法對我姨母們交待,這才來緩和與我的關係來了。其實沒必要,你們就一直像以前那樣好了,我們所有人都還能更適應一些。”
孫書璈最後說:“你也不用向我解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之間,也就這樣了,你不用再做什麼努力了,但也別怪我把醜話說在前面,若是再來打擾我和瓔瓔的生活,我現在在財政部,隨時可以查孫家開辦的紗棉廠的報稅,到時候讓你焦頭爛額我是做得到的,別惹我。”
孫父一輩子在孫書璈面前都沒這麼挫敗的,可是能怎樣,孩子大了,跟他不親,她從小到大也確實沒在他身上投入多少感情和教育,現在再來講親情,連他自己都覺得尷尬。
孫父到底沒有再說什麼,這一趟,好歹是把嫁妝的事抹平了。
孫書璈就與蔣鳳瓔討論蜜月去哪裡的事,但是蔣鳳瓔這頭組建電臺正在風生水起的進行著,在南京的時候,劉公子還打電話向她彙報程序,如今房子租好了,機器除錯好了,老員工也招回來了,就等她一聲令下,開始重新播音了。
蔣鳳瓔便與孫書璈商量將蜜月時間挪後,孫書璈雖然有點失望,但也只得妥協,誰叫他的瓔瓔是這樣一個認真的女郎呢?
雖然不度蜜月,但是也休息了幾天,倆人同進同出,連買菜都一起牽手去,蔣鳳瓔還嫌棄孫書璈連買菜都要穿一身西裝,打扮得英俊帥氣的模樣,孫書璈說:“我如今也是大明星蔣鶯鶯的老公了,出門在外可不敢丟你的臉。”聽得蔣鳳瓔到底笑了出來。
連買菜都一路打一路鬧,一直在笑。
過了幾日,兩人約了韓彩吃飯,韓彩看起來精神狀態好多了,在蔣鳳瓔休息的這幾天,她一直在電臺那邊忙著,跟蔣鳳瓔見了面就提電臺的工作進展,倆人嘮得津津有味。
後來蔣鳳瓔想起劉公子總跟她打聽韓彩的事,知道劉公子是對韓彩有了意思,這時便把這個話題聊了出來,“那位劉公子似乎……”
韓彩道:“喜歡我的人多了,今日我說要嫁,明日我就能嫁出去,何必嫁一個在老家有老婆的男人?”
蔣鳳瓔便再也沒有提過劉公子的事,她都不知道,原來那樣靦腆的打聽韓彩的劉公子,老家竟然是有太太的。
當天晚上飯後,孫書璈提起:“雖然不蜜月了,但是我們得辦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