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子聽了,就放了大半的心來。面對海無顏逆天道法,他們三人無一個可單抗,縱他紫丹書大成,也自問擋不住金丹級的三重雨疊加之威。
海無顏夜雨道法,分為十重,一經施展,全無餘力之說,綿綿不絕,習得幾重,出手便是幾重,絕沒有留手之可能。這是一種超級攻擊範圍,長時間效力的二波持續道法,方才縱隊對上的便是第一波。
七傷之境,便是道法第二波,這是三重雨疊加的,威力無論,昔日內測,海無顏夜雨道法遺留之境,甚至可延續三月。如今正式運營,更不知能延續多長了。
入五百丈,銀光萬道,這時,攻擊柳五的晶瑩柱已擴充套件近萬,藍孔雀奮力振翅,道道藍光射出,還可擋之。見柳五入五百丈不損,鳩摩智心中震了震,人的名,樹的影,這江南柳五名不虛傳。
銀光越來越密集,這時柳五也不能作瀟灑狀了,他摺扇一展,上下揮動,那扇子發出光華七道,射入銀光叢中,每一道,都能驅散消滅不少銀光,風大執委、明大主席一見,知道時候差不多了。
身影一交錯,兩人已站好了方位,明劍心驅動了法寶,頓時,前面的柳五,得到了大量的系統訊息。柳五一合折扇,伸收一指,頭頂九朵金蓮浮現,爾後,從那九朵金蓮裡,又飛出無數蓮花虛影。
滿天蓮影晃晃悠悠飄落,雖是虛影,可這一落,萬道銀光便淡了一些,又有一道深幽劍芒衝出,那深黑色劍芒,在銀光、藍光、金光中尤為醒目,劍芒所過,銀光俱滅,爾後,直衝前方晶柱群。
明劍心的法寶,可維持的時間不長,如今啟動,那就是告訴柳五,可一鼓作氣,衝開這銀光之境。九朵金蓮籠罩下,柳五盤坐孔雀頭頂,手掐法訣,瞬時,眾人就聽聞空中陣陣吟誦佛唱,楠香瀰漫。
那藍色孔雀,一聽頌唱之聲,便長鳴一聲,身軀陡然膨脹,雙翅一展,就有五百丈,那巨翅一扇,無數藍色光華衝出,眾人看的分明,這時,這藍色光華,已不僅僅是光華了,那道道藍光裡,均有一根的淡藍羽毛影子。
藍光大盛,立佔優勢,不僅消滅了銀光,而且,有許多藍色直接轟射在晶瑩柱上,爆起陣陣光華,不過三輪,竟然有些晶瑩柱轟然崩塌,孔雀七神變,威力強悍如斯,竟然可壓住了十七道法,數千玩家神情振奮,狂呼吶喊。
柳某人能這麼強麼,這是那些組織核心心裡的疑惑,不過不管他們怎麼疑惑,柳五力壓銀光,那卻是事實。鳩摩智看看柳五頭頂金蓮,又看看神情凝重的風一般男子、明劍心,心裡若有所獲,卻也沒對人說什麼。
眾核心起疑時,柳五已大展神威,直衝三千丈,如今七傷境內,就是他的天下。在他前方,有一道深幽劍芒,雖不粗大,可戰力強勁,銀光一觸,便它消解,此物前行開路,專斬晶瑩柱,每一轟斬,便能崩坍一座銀竹。
柳五坐孔雀頭頂隨後,那孔雀巨喙張開,吐出一道紅芒,落在銀光中,然後,就如長鯨吸水般,汲取了無數銀光入腹,雙翅扇動,萬道藍光轟出,擋住其餘銀色光芒,身下巨爪探出,一抓便裂一座銀柱。
以劍芒為前驅,以孔雀法相為座騎,頭頂又有九朵金蓮護身,柳五在這七傷境內,長驅直入,不過半盞茶時間,便強行衝入了五千丈,金丹級的夜雨道法,竟然沒有擋他之力,一時間,縱隊數千眾歡呼雷動,柳五大佬立威了。
柳某人在七傷境內橫衝直撞時,東海之濱,有一少年抬起頭來,眸子深幽,略一甩頭,一根銀髮射出,在空中化為銀色螢幕,看了看那隻藍色孔雀,銀髮少年冷哼了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由得你去。”
他揮手虛虛一劈,面前海水立分,壁立百丈,深處,有一青色小舟緩緩浮出,少年喃喃的道,“西門聽濤閣,似是在大海深處,我如今金丹已成,倒是要見他一見,今日我砍了管腫瘤,倒是不好與那陰人一般見識。”
他躍身一起,便落到那小舟中,但見艙中皆是酒罈,別無他物。少年伸手一拍,碎了一罈酒泥封,仰天長飲,爾後,一口酒箭往後噴出,舟後,立時就是巨浪,小舟得此巨力,如箭一般竄出去,片刻,已入海百里。
若有土木機關術玩家在此,定然驚得目瞪口呆,那小舟不過凡物,不是機關產物,此人竟然驅此舟入海,當真是自持神通,,可逆天也。
神農區西南一千里,青雲子看著那浮在半空,已為兩半的浮空艦,神色陰冷,周圍,是幾百名青蓮劍部成員,此刻,他們道袍破碎,灰頭灰臉,臉色驚駭,剛才那人實在太強大,一劍殺了管中流,連帶毀了浮空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