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失儀朝賀者,笞四十。我們且拭目以待,看一看那板子能不能落在這位閣老身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九十四章 喜極生悲(中)
太廟祭祖本是要皇帝本人親自來的,如果不來,也應由太子殿下或者在京親王代替,天啟尚未有子嗣,自然不可能有太子代替而來。且這次儀式又是韓和孫慎行私下商議的結果,屬於先斬後奏,目的便是要借這次和氏壁的降瑞來減輕東林黨受到的壓力,從而可以在魏忠賢的進逼下得以喘口氣,因此天啟還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又如何會親來?
其實這次事情的主要策劃者並不是韓,而是孫慎行。與韓相比,孫慎行的膽子要大得多,從昨日朝會天啟說得那番話中,他便嗅到了危機,他知道楊漣一擊不中,魏忠賢定會反撲,屆時,不但楊漣會被報復,連帶著他東林上上下下也要全跟著倒黴。為黨內計,為自身計,平日膽大但行事還算穩重的孫懼行毅然決定借這次河南發現和氏壁一事來做文章,在他的勸說下,韓幾經猶豫,最終還是同意照他說的辦。這才有了今日京城熱熱鬧鬧的“祥瑞現世大報喜”。
韓也問過孫慎行要不要請示下葉向高,孫卻搖頭說觀葉閣老昨日散朝模樣,已然是心死,且葉為人素來圓滑,昨日肯與楊漣他們通氣,達成一致共同對付魏閹已屬不易,而今楊漣失了聖心,魏閹又逢凶化吉,臣子輕易不能再向上進言,故魏便如盤根老樹般穩若泰山,再要動他,談何容易?葉向高這人數十年為官,深諳自保之道,看他模樣,不用多猜,便知這人已生去心,可想而知,他肯定不會再摻和這降瑞一事。哪怕知道這事對東林好處多多,他也不會摻和,無他,只為一個“明哲保身”,畢竟,這事還是有些風險的,若皇上認可這降瑞還好,那便皆大歡喜,但若不認可,這擅自主持慶祝儀式、祭祖,發動百官上表的罪名便是要有人來背的。
葉向高可是把一切都算在前頭的主,除了這事一點風險也沒有,否則,他是萬萬不會擔著風險出面主持這事的。真要現在跑去找他,八成還要被他潑冷水。既然如此,還去找他做什麼?你要走人,就自個走,走得乾乾脆脆的,這朝廷離了你也不是不能轉的,這東林黨沒了你葉向高,也傷不了元氣。
聽了孫慎行所說,韓默然,他是知道葉向高要辭呈走人的,可以說,從昨日葉對他說那話的時候,他韓便已經是事實上的內閣首輔。孫慎行不同意找葉向高,而讓他韓頂起東林這根柱來,他想來想去,好像別無選擇,好在這和氏壁重現確是天大降瑞,對他東林有是大有利處,故把心一橫,拍板就定了下來。
韓孫二人連葉向高都不知會,又瞞著宮裡的天啟,自然更不會冒著大逆的罪名擅自做主讓信王殿下來替皇帝祭祖的了。
這祭祖的主持人仍是他韓,韓閣老!別人,沒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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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和韶樂聲中,韓依照贊禮官的贊唱,分三次向大明的列代皇帝神位供獻酒醴,一起前來的文武百官也隨之行禮如儀。中午,當祭獻儀式快要結束時,魏廣微才一頭汗水慌慌張張趕到,眾人見了都紛紛搖頭,表示不滿;尤以都察院的那幫人看得最不順眼,一個個瞪大眼睛好像看到殺父仇人般望著魏廣徽。今日,楊漣告假在家,並未前來,所以一眾御史言官以魏大中和李應升等人為首,高攀龍這新任左都御史卻明顯有些說不上話。
原以為韓會責罰魏廣徽,哪知韓並未說他一句,這下魏大中頓時不滿了,他以為韓因為昨日皇上在大殿說的話,而怕了魏廣徽身後的魏忠賢,氣憤之下,便想上疏彈劾他魏廣徽失儀。想找人商量,楊漣又不在,他便去找高攀龍商議,要高上疏奏他魏廣徽失儀!
他卻也是有腦子的,知道自己昨日在大殿上被皇帝當眾怒罵,才隔一日就上表彈劾閣臣,肯定是不討好的舉動。而由被皇帝剛任命的總憲高攀龍來上疏,不管是份量還是效果,肯定要比他好的多。
高攀龍卻不贊成魏大中的意見,他對魏大中說:“魏廣微氣量狹小,好臉面,愛記仇,但觀他為人,還未徹底倒向魏閹,對我東林,尤其是對大洪尚有幾分情面,若是把他攻急了,徹底倒向魏閹來咬咱們,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說,這魏廣微和顧秉謙又都是內閣大學士,雖說廣微是透過魏閹進入內閣,卻不願人們提起此事,說明他還有一絲羞恥心;而且目前他還沒跟我們公開撕破臉兒!這麼逼他是為哪番?……”稍頓,語重心長勸魏大中道:“眼下,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