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分到的財產固然足夠一輩子吃穿不愁;可是;我和玉瑤都已經嫁了人;固然能夠自己管著這些嫁妝;你和小妹卻還都是未嫁女。”
“阿姊是擔心二叔?”玉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隨即連連搖頭道;“不;二叔不是那樣的人……”
“二叔為人綿軟;性子偏弱;對我們姊妹向來都很好;他是不會;可哪家不是男主外;女主內?二叔為了阿爺的喪事一走就是一年多;甚至還耽誤了今年的吏部冬選;你說嬸孃會不會因此心裡有氣?我怕就怕你到時候受氣;這才力勸五郎和我一同進京;說是謀個一官半職;其實是放心不下你。”
“阿姊”玉奴不知不覺眼睛紅了。她輕輕咬著嘴唇;面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哀傷;“我到了洛陽之後;未必就會住在二叔那兒;你又何苦……”
“玉奴;有一個訊息我之前一直都沒告訴你;金仙長公主年中的時候去世了。”玉卿見玉奴先是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隨即整個人便癱軟了下來;她這才扶著妹妹的肩膀;低聲說道;“你的師尊和金仙長公主乃是嫡親姊妹;經歷這樣的打擊;而且你又在孝期;總不能再厚顏住到她那兒去。更何況;當年你入道為女冠;不過是為了躲避別人的覬覦;如今你行將及笄;難道真的打算一輩子當個女冠?”
“我……”
“還是說;你希望你那師傅能夠庇護你?”玉卿犀利地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把心一橫毫不留情地說道;“男女有別;當年你拜在杜中書門下學習琵琶;因為你年紀實在是太過幼小;所以七兄也好;我也好;都沒有拒絕;而且阿爺面前;我還替你說過情;但現在不一樣了。杜中書已經官居中書舍人;仕途飛黃騰達;而且又娶妻生子;你若是依舊託庇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