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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他的情況仍舊很嚴重,她和季封夫婦還不能近身去看他,隔著玻璃看著無菌房間裡躺在床上的他,練詩語幾度哭得昏倒。

等練詩語情緒緩和了,鬱九九才開始輕聲細語的勸她吃東西。

“伯母,喝口水。”

練詩語哽了幾下才喝了一口溫水,想到季天冉,眼睛又紅了。

“伯母,elory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候了,別擔心,慢慢會好的。若是elory醒來看到你這麼憔悴,肯定心疼。我們要照顧好自己,不讓在裡面的他擔心才是。”

季封也坐過來勸練詩語,“九九說的對,吃點東西,elory就在隔壁,你若不好,他可能會聽見。”

“會嗎?”

“等elory再好一點,我們就能進去看他,伯母,你一定要留足精神到時才能照顧他。”

“對,九九你說的對。我得準備好照顧elory,你不知道,我家elory……其實很講究,護士肯定照顧不夠好。”練詩語的眼淚滑出來,“我得自己照顧。來,我們吃飯。”

心裡有了希望,做事情也有勁頭些。

季封回公司處理公事,練詩語在醫院裡不離季天冉的房間,鬱九九每天固定公司和醫院兩頭跑,鬱夫達和章小韻到醫院看過一次季天冉,看到練詩語的樣子,章小韻的眼睛也泛紅,陪她聊了很久。

過了一個月,直到九月來臨,季天冉才從無菌病房裡換到了普通病房。

第一天近距離看到季天冉的時候,鬱九九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出來,那麼張揚的男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已經一個半月沒睜開眼睛,沒跟她說過一句話了。

比起鬱九九的隱忍,練詩語想碰季天冉又不敢碰,看著他的臉,捂著嘴大哭起來。

“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鬱九九抹開眼淚,問病床邊的醫生。

“這個我們也不能確定。”

因為季天冉全身多出骨折,直挺挺的身體睡在被子裡,鬱九九想幫他挪動下身體都不行,頭上的紗布包紮得幾乎要認不出他的臉,何時醒來也沒有確定時間,每天練詩語和鬱九九隻能輪班似的陪在他的床邊。白天是練詩語,晚上換鬱九九來陪床,鬱溯溪期間回國了一次,看到鬱九九,心疼的提醒她,身體要緊,工作不會因為她晚上要陪季天冉而減少。

九月十八號,鬱九九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一個電話打進來。

“喂,伯母。”

練詩語在電話激動的喊,“九九,elory醒了。他醒了。”

“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我的elory總算是醒過來了。”

可是,等鬱九九到醫院後才知道季天冉的甦醒還伴隨著新的問題。

他人雖然睜開了眼睛,可由於腦內有淤血壓迫了神經,導致他不止說話不清楚,甚至連人都不能準確的認出,左邊的身體有很大一部分沒有知覺,由於他的手腳都骨折不能晃動,還不確定神經被壓迫對他的四肢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練詩語因為季天冉醒來的喜悅又一次受到了刺激,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直呆呆的看著季天冉。

“醫生,他的情況能完全康復嗎?”

“理論上講是可以的。作為他很親近的人,你們可以多跟他交流,或許過段日子,他腦內的淤血散去,神經不被壓迫了,就恢復正常了。”醫生看了看季天冉的樣子,“不過,你們得有點耐心,不是一兩天就能看到效果。他這次情況非常嚴重,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鬱九九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鬱九九曾有那麼一絲奢望季天冉能認出她,可很遺憾,他看著她的臉,喊木星的名字,而看著每日輪班的護士說是鬱九九。甚至連季封和練詩語也能搞錯,有時能叫正確,有時又不認識他們,說話吐詞口吃不清晰,得非常認真才能聽明白他說什麼。加之他身體不能輕易搬動,即便想帶他到熟悉的環境裡去走走看看都不行,練詩語和鬱九九隻能在床邊每天趁著他醒來的時候與他說說話,希望他的情況能儘快好轉。

農曆九月九日重陽節那天剛好週六,剛過完十一假期,鬱九九婉拒了朋友們為她舉辦生日party,十一假期她和他們見過面,就算是為她祝賀生日了。她二十八歲生日這天,陪在季天冉的病床邊,他醒了,她跟他聊天,叫錯名字也沒關係,他叫錯一次,她更正一次。他睡了,她就在旁邊安靜的看著書,等他下一次醒來。

手機被鬱九九調成了無聲,偶爾看了一眼便會發現收到很多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