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著地上的女人。她很清秀,面板天然的白皙。不是那種美豔過後的平淡,而是帶著自身涵養的韻味,氣質清冷。此時絢爛的燈光打在她掛彩的傷口上,延伸出另一種怪異的美。渾然天成的柔弱帶著倔強的逞強。明顯又惹人憐惜。
陳楠左邊一個男的開口:“啊飛,楠哥的場,你也敢鬧事!看來,你不把二哥放眼裡啊。”紅毛小心瞥了一眼陳楠,陪笑道:“阿虎,我怎敢不看楠哥面子,這不是小妹被人欺負了,像我們這樣的人,不給丫一點教訓,她能知道得罪誰了。”啊虎道“哦,你什麼人啊?”紅毛一愣。
陳楠此時抬眸看向紅毛,緩緩道:“阿飛,肖強就是這樣教你們!打女人?”心中按捺著強大的怒火。“這這”
“黑仔,叫人!給我把這幫混賬往死裡打。”“是”
“楠、楠哥,我們是肖哥的人,為這幾個丫頭片子”
“今天就算是肖強來了,我一樣辦你們!”陳楠恍若未聞。
不一會,門口的打手進來,把紅毛他們一通圍住,拳腳聲響起,震耳欲聾的哭喊聲此起彼伏。而那幾個女孩則驚恐的縮在一邊。
若水從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陳楠再次看向,還趴在地上的若水等人,道:“阿虎,叫人把她們送去醫院。”若水回神,淡然拒絕:“不必了。”又沉吟一下:“算了吧。”
陳楠神色不明的看著那抹遠去的清影。轉身對阿虎吩咐:“打電話給肖強,說我有事約他出來談。”道上規矩,井水不犯河水。不過肖強並不是通情理的人,所以下面的人,才會不知收斂。陳楠和他並不怎麼打交道,今天的事,倒是突然。
去醫院的途中,張穎明顯情緒低落。止柔同樣餘悸未消,一味問她傷哪了。若水搖頭。
這時手機響了,於凡打來問她在哪。
於凡,默默等了她幾年,該是很喜歡她吧。只是若水從來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他有個不錯的家庭,長得溫潤俊秀。似一縷清風,卻拂不起她內心的波瀾。
也許還因為他那,始終站在陽光下的幸運,是她從來就沒抓住過的奢望吧。她並不希望,自己的陰鬱,傷及了他半生的不安。
“若水,你在哪?吃飯了嗎?天冷,有沒有多穿衣服?”唾手可得的溫暖,如果可以,沒人放棄。只是,做人不能自私。
“嗯!在外面,多謝關心。”不給曖昧的藉口,也許是唯一的拒絕理由。
“我去接你可以嗎?嗯起風了。”只是,於凡是個執著的傻子。
聞著濃烈的消毒水味,若水皺眉:“不用,謝謝。”
一陣沉默“好,那你別太晚回去,不安全哦。”
“嗯。”掛掉電話,若水覺得,很早就沒擁有過的東西,離她更遠了。
止柔在一旁,目光復雜:“若水,也許你可以試著開啟心牆,給別人一次機會,也放過自己。”
若水恍惚
作者有話要說:
☆、靠近
自從醫院回來,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下班後,若水回到了租來的房子。她很早就一個人出來住了。家,是個給不起她任何想象的地方。
入夜,又是一陣模糊。夢裡,那個人拿著凳子瘋狂追著一個女人打,那麼清晰,一下一下落在身上,發出悶響。女人的哭喊聲,還有蜷縮在門邊受驚的小孩,一遍一遍懵懂的哭。
長夜漫漫,只是睜眼到天亮
好幾天了,若水不管走到哪,都會遇見一個相同的身影。是那個男人!他一身風霜的侵入感,人群中也湮滅不掉絲毫。
若水直覺,她並不排斥他的氣息。
多年後,於凡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她說:“也許在別人心中的壞,卻恰好是她眼中的安全感。如人飲水罷了。”所以她不給於凡機會,因為適不適合,自己最清楚。
若水轉身,對上他的目光。陳楠只是微笑地看著她,並不過於走近,怕驚擾到她。然後淡定的說:“這麼巧,我剛好也有事經過這邊。”內心卻懊惱,風雨來雨裡去的,還在個小丫頭面前慌亂了。
若水卻突然想起上初中時,有次物理課,老師不知瞎扯到什麼事,說不信天都會打雷了。然後一聲響雷,豔陽高照下,把老師劈愣了。這機率啊!
“先生,你以為這是轉角遇到愛嗎?”若水冷靜回道。
微笑:“那你信嗎?”低估他了!
“嗯我試過一次,在某條小巷,每次一轉過去,都會遇見同一個啊婆。”事實證明,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