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的新兵在考慮疑問。
我們的班長還沒有發話的呀。
三班長楊建國的頭還在被子拱著。
三班長楊建國他感冒了,被副連長折騰的感冒了。
不是班長楊建國一個人感冒了,新兵很多人都感冒了。
感冒了就發燒。
發燒也沒有人敢帶頭講出實際來。
楊建國在被子裡頭對班長孟迴游說:“把我的也帶出去吧。我感冒了!”
瞌睡有人送來枕頭。班長孟迴游一直夢想著韓信點兵,多多易善。班長孟迴游自我感覺:別說讓我帶一個班,就是讓我帶一個排,一個連,我也能帶得小老虎一樣的嗷嗷叫!!!
求之不得。
你馬新有才13個人,我是26個。
你肯定到司令部門前給團長、政委看了。
團長、政委也不是一直就站在司令部門口的,
團長、政委每天早晨除了司令部門口必須站一會外,他們在什麼地方站的時間最長呀?
對了,團長、馬光裡喜歡站在大禮堂的大門口的高高臺階上,政委劉克思每到團長馬光裡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的時候,就把自己的雙手倒背在“多一塊”的“塊”上,兩個老夥計老搭檔老老鄉就在高高的臺階上,眺望營門外的遠方。
把隊伍拉到禮堂前的訓練場。
禮堂前的訓練場屬於“大功三營”的訓練場。“大功三營”最愛風頭的是八連的代理排長崔守禮。
那傢伙!
已經可能?
“快!快!快!你們他媽的誰拉了後腿,看我修理你!”
孟迴游飛快的帶著新兵們朝樓下跑。
剛剛跑出樓道門,
班長孟迴游就口令:“結合。注意,立定,向我看齊。相前看。1,2,3,4,5,6,7,8,9,10,11,12,13。向右轉,跑步走!禮堂前!禮堂前!禮堂前!禮堂前!注意,來個番號:一,二,三,四……”
第一五四章 一個人四個
大禮堂上的大喇叭;又播送著嘹亮的軍號聲。
嘹亮的軍號聲,對於大多數的新兵來說;聽不懂。
嘹亮的軍號聲,對於多數新兵來說,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在新兵硃紅廠的耳朵中,每一次的大喇叭裡播送的嘹亮的軍號聲,都是“大大滴滴大大”,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音符。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你能聽出來現在的“大大滴滴大大” 嘹亮的軍號聲,與昨天晚上熄燈前的“大大滴滴大大”有所不同,你就不是新兵了。
硃紅廠後來就熟悉了;愛好了;迷戀了衝鋒號。
班長硃紅廠是駕駛著衝鋒號聲攀上了人生頂峰。
現在,嘹亮的軍號被大喇叭誇張。
該吃早飯了吧?
新兵硃紅廠想提醒老鄉於全西。
新兵硃紅廠期望老鄉於全西很快能成為決策者。
如果於全西成為決策者,硃紅廠還能窩囊?!!
對於大禮堂上播送嘹亮的軍號聲,新兵李木槍一直疑惑:怎麼?號兵經常爬到在高高的禮堂上吹號?!
新兵李木槍曾經在入伍之前,也就是非常幼小的時候,他非常喜歡甚至著迷小人書《小號兵》。
著迷《小號兵》的小人書,萌發了長大當一個解放軍的理想。
沒想到,當解放軍原來與自己美好想象,當解放軍原來與帶兵的商朝縣指導員宣傳的差距,如此巨大!
新兵李木槍還是想脫掉軍裝,回家。
怎麼能夠脫掉軍裝?
脫掉身上的軍裝,
穿什麼衣服呀?
沒有衣服,光屁股咋辦?
屬於自己的只有綠色的軍裝。
自己原來的骯髒的,但是是非常自由的衣服,被放在遙遠的家鄉。
家鄉在什麼地方?
只知道家鄉是河南尉氏。
河南尉氏在什麼方向?
要是回家,該怎麼走?!
這裡離家鄉有多遠的路?
新兵李木槍一直想走上回家之路。
李木槍不知道怎麼回家——他不知道向什麼方向。
李木槍只有默默的等待。
等什麼時候清楚了,就……
現在啊!剛才是開飯號。
剛才禮堂的大喇叭裡播放的是開飯號。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