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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冷發麻了,好在發麻還是一種知覺。

手指頭已經開始僵直了。

開始僵直的手指頭在堅強的接受著主人的命令——手指頭的主人是誰?是主人自己?主人是自己的主人嗎?牛皮吧,自從上了商朝縣指導員的無產階級的當之後,身體的主人已經一步一步的喪失了主人的權利!身體的自由,人身的自由在迅速的飛快的減少。現在,自由和人的尊嚴已經被徹底的剝奪了。身體在被剝奪的氣候裡,純粹是一具聽話的機器。聽話的機器,在黑暗裡無怨無悔的迅速摸索:啊,被子,軍用的被子,人生十幾、二十年來第一次使用上的三新被子!啊!被單!潔白潔白的,絕對還沒有被畫上“地圖”的床單。沒有精力和時間去畫“地圖”。什麼是畫“地圖”?如果不知道什麼是畫地圖,就能使作品走紅軍旅文學,天才!現在是天才輩出的時代。床單就象一張白紙一樣,毛主席說可以繪畫最新最美的圖畫!大概就是這樣的白色的單子吧!啊!襪子!原來在農村那個窮呀,當一支書之後去公社開會,沒有襪子!曾經一直沒有穿襪子呀!啊!這是什麼呀!戰備包。戰備包這麼的大,肥得像一個豬。戰備包裡兩套軍衣。一套是棉軍衣。棉軍衣是套裝。你不知道什麼叫套裝,你自己去噹噹兵你就知道了!一套是夏裝!還有一套絨衣。兩雙解放鞋。一個臉盆。一個牙缸。一個肥皂盒子。肥皂盒子裡還有一塊香皂。香皂是3毛錢買的。一個月的津貼費是6元錢,每個月要給老孃寄回去五塊錢呀。還沒有發過津貼,已經把六元人民幣計劃周到了!香皂本來是不買的,因為,連隊要求讓買,就買了。怎麼沒有影呀?骨碌到什麼地方呀?這是軍用物資呀!就摸。滿地都是浮土。而且,到處是人的腿。好在看不到人的臉……副連長是明顯的殺“雞”給“猴”看。“皮鞋陳”早就想殺“雞”給“猴”看。“河南幫”實在太強大,太囂張了。在這個時期的“大功團”。從團到連,各級的軍政主官都是“河南”。一個剛剛入伍的新兵蛋子,也開始被重用了!我靠!這小子還是已經黨了。說不定那一天“馬六指”和“劉克思”心血來潮,就把於全西提拔成為軍官了。在高機連——一個潛在的威脅出現了,其他新兵,甚至老兵甚至排長,“皮鞋陳”根本沒有放在眼睛裡。這個新兵可畏!小小年紀已經是老黨員了。“一年團,二年黨,三年弄個小班長”規律在這個新兵身上已經不使用了。必須按照毛主席教導的那樣,防患於未然!把這個可能要冒頭的潛在威脅從還沒有冒頭之前就壓倒! 殺雞猴也不看,不是猴不看,是猴看不見。副連長“皮鞋陳”眼睛裡的猴是於全西的老鄉連長李手記和老鄉指導員路號令。是於全西的老鄉團長“馬六指”和老鄉政委“劉克思”!只要讓我負責新兵訓練,我就要把新兵於全西訓練成一個……連長李手記和指導員路好另也是跑步行動著。連長李手記,指導員路好另不是二人行動。他們從入伍以來一直習慣二人一起行動。 二人本來是一個村子一起玩大的孩子,二人本來是一個村子一起上了小學的同學,二人本來是一個村子裡一起放豬的放豬娃,二人本來是一起調皮搗蛋的頑皮孩子,……因為嚮往“吃飽飯。二尺半” 二人就一起報名參加了光榮的人民軍隊。 父母哭,親人攔,二人不管,來到軍隊, 一起新兵訓練, 一起被老兵修理, 一起成為老兵, 一起反過來修理新兵。 一起寫入黨申請書,一起在黨旗下宣誓。一起當班長,一起被提幹。一起走到今天……一連15年,鑽進被子窩裡,還手拉手的拉勾,在被子窩裡做夢跑馬的時候,還是有過兩個人一起流氓的夢中景象……什麼都在一起,一起的歡樂,一起的窩囊,一起的吃不飽,一起的……就是搞物件沒有一起,什麼都一起了。現在卻不是一起。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團長馬光裡,還有政委劉天按。不但有有團長馬光裡,政委劉天按,還有他們的警衛員。團長的警衛員當然是小馬,一個從來都是比團長還架子的小兵,政委的警衛員當然是小劉,一個從來都是比政委還馬克思的戰士。 連長和指導員沒有警衛員,就拉著通訊員小何,理髮員小許。八個人沒有排隊,八個人沒有背揹包,八個人沒有急行軍,八個人沒有沒有“執行任務”,八個人是跟在隊伍後邊檢查瞭解新兵緊急行動情況的。在這八個人前面,是高機連自己的收容隊。收容隊有排長馬龍玉帶領。排長馬龍玉是大功團的對外“臉面”。排長馬龍玉人長得絕對的英俊瀟灑,絕對長得英俊精幹。更加讓幹部戰士羨慕的是。人家出生在大天津。高機連還有大城市大市面的人物,那就是北京級別的戰士放開聲。放開聲是我們瞭解高階將領們生活的一個小小視窗。這個視窗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