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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呼吸聲與背景音樂完美契合,喚醒了樹屋裡一位隱居人的靈魂。

音樂消失了。

提姆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下意識的,不少觀眾眼睛亮了起來。

這不能說這是一雙冷酷的眼睛,相反,它清澈明亮,看向窗外晨光時的眼神溫柔欣悅,柔和得好似一片月夜下入睡的湖面。

只是,它裡面還有一種東西,一種難以忽視的東西——

“維克多抽到了一張好牌。”來自b市的影評人西蒙不由得感嘆道。

時代變遷,雖然每年都有無數的作品湧現,但似乎依然可以用最簡單的三個圈來劃分他們,商業片、文藝片、文藝片中的商業片,商業中的文藝片。

對於很多在奮鬥、富有野心的演員來說,他們永遠夢想著一手牢牢掌握著票房,一手高高捧起獎項,然而殘酷的事實是,好的文藝片難以攻克,優秀的商業片不可多得,不管是哪個專案,對於一些牌並不多的演員來說,都並不是可以輕易染指的領域。

而最後一類,它更加狡猾,也更加罕見。

它往往可以在票房大爆的同時,依然給予演員們揮灑演技的空間,它們迎合觀眾,卻又引導觀眾,它們保持內涵,卻又身披一件華美的外衣。

這類影片更少,很可能好幾年才會有一部。

毫無疑問,在眾多的訊息中,無一不在透露《荊棘之冠》就是其中的一部。

“他的眼神比他去年上映的那部電影要顯得更有內涵,也更有層次。”不靠面部肌肉的補充,配樂的渲染,僅僅只靠一個眼神就能引導觀眾體會情緒——西蒙已經有了預感,維克多拍完這部電影之後,可能就不僅僅只是一位大熱帥氣影星了。

而提姆從樹上飛躍而下的姿勢又十足輕靈優美,配樂不復莊嚴,變得輕快,觀眾跟隨著提姆一路向密林深處走去,路上鏡頭用幾個捎帶著的畫面——樹葉下掩埋著的鏽跡斑斑的頭盔盔甲,樹幹上斑駁的傷痕——來向觀眾暗示這片森林其實並不如它展現得那般安全。

一段簡短而又有效的鏡頭展示,交代了接下來提姆發現自己的好友失蹤不見,而在他的木屋裡卻發現了新鮮的刀劍、元素拼鬥的痕跡,決定去尋找自己的好友。畫面從他在木屋裡發現的一個荊棘紋飾上上移,它已經出現在了一件精美的盔甲上。盔甲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放下,伊恩出現在了鏡頭裡,與提姆的初次亮相相同,鏡頭同樣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但與提姆不同,他的眼神只是一閃而過,但即使如此,他眼中透露出的堅強下的痛苦,掙扎後的決斷依然清晰可見。

即使是對亨利·貝奇這個名字抱有令人難以置信的信任,但觀眾們看到這裡時,依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時至今日,首映式與其他放映相比,越發有了鮮明的特點,論觀眾的平均專業性,它恐怕比不上試映會,論考校市場票房的接受度,它也比不上午夜場的神奇效果,但換句話來說,它比午夜場更專業,比試映會更市場,反而成了電影公司的公認選擇,很多影評人也更樂於參加首映式而不是試映會,這樣的場合往往可以讓他們捕捉到更多的東西。

“毫無疑問,僅靠這幾分鐘,只要後面依然還是這個水準,就算肯尼·佩格前所未有地把亨利·貝奇的故事演砸了,單靠配樂、道具、背景、還有演員,依然可以撐起整座票房。”比起西蒙,威爾更樂於從普通觀眾的角度傾斜幾度觀看,在他看來,這部電影的優勢非常明顯,每個細節無不透露著精工細作的氣息,雖然主演們大多都是一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但在亨利·貝奇的故事裡,他們就如同他們的先人,整個人脫胎換骨了。

故事繼續前行,提姆從密林裡向外出發尋找自己的好友,伊恩掩飾自己的內心往密林裡進發,尋找自己的身世,兩人宿命一般相遇,伊恩的盔甲上的徽章引起了提姆的注意,他設下陷阱誘使伊恩的小隊與他偏離,將他們的同伴拋在了密林之中。

“你是誰!”伊恩舉起自己的重劍,用力地格擋開了不速之客,他的身手異常靈活,沉重的劍在他手中好似一片輕巧的羽毛,在半空中繞開了一個詭妙的角度,攻向了提姆的腰部。

然而提姆更加匪夷所思,他像羽毛毛梢上的那粒露水,腳尖在劍面上一點,在空中轉了個圈,單手劍悄然無息地刺向了伊恩的咽喉。

“你的追蹤者,你的拷問者,隨便你叫什麼——”短兵相接之間,提姆語氣低沉地道,劍鋒一豎,隔開了伊恩一記有力的戳刺。

西蒙滿意地發現,以這段打鬥為開端的打戲,並不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