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出奇不意藏於他處,這些禪王應該早有意料,所以出發前就交待單非,找不到就回遼泉。但這一趟下來,當真是找不到,以他的脾氣又怎麼甘心空手而歸。自己那邊一無所獲,單非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再看蒼遠和貓爪也一樣沒收穫,黑色面罩都遮不住那張擰巴的臭臉。

見單非一臉沮喪,而且沒半點要撤的意思,貓爪湊上前,“小王爺若不甘心,便隨我來。”說著一扭頭,又鑽進漆黑的草叢中。單非和蒼遠雖然不知道內容,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剛才探查的時候發現的,不過還要看小王爺夠不夠膽。”順著貓爪眼神所指的方向,那是——帥帳。

單非一瞬間又血脈噴張起來,這可比糧倉亮多了,如果能殺了敵方主帥,還怕靬戧不退兵。而此刻,巨大的帥帳就靜靜的立在眼前,沒有守備,沒有巡邏,帥旗在營帳前迎風招展,似乎是在召喚他們去偷襲。再容不下一刻遲疑,甚至來不及動這是個陷阱的念想,單非已經衝了出去。

“你想害死他?”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對上的卻是貓爪不置可否的壞笑,蒼遠無奈搖搖頭,想追又被貓爪抓了回來。再看單非,打了雞血一樣衝過去掀開帳子,然後又像打了石漿一樣定在原地沒了動作。什麼情況?蒼遠甩開貓爪的手,衝上前去。

沒有埋伏,不,根本連個人也沒有,難道主帥在商議部署,還沒回。單非一下子又洩了氣,這下怎麼辦,就此作罷,或是埋伏起來等著。

“不對!”蒼遠看了一週,聲音突然冷下來,這一聲把剛放鬆下來的單非又激出一身子冷汗,也不管兩人的疑惑,蒼遠開始在帳子裡翻找起來。

“你找什麼?弄亂了一會人家回來要發現了。”單非上前抓住蒼遠的手。

“不會有人來了,這是靬戧擺得空城計。”脫開單非的手,蒼遠掀開另一個箱子翻起來,“你們沒覺得奇怪,我們進來的時候只有軍營最外邊一圈有人守備,越往裡走得越輕巧。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讓我們找到帥帳,為什麼這周圍沒有人巡邏,就算元帥在別的軍帳裡議事,這裡不留侍衛,但至少會留個火爐暖帳子。”

單非這才把這個帳子又好好看了一圈,除了被蒼遠翻得滿地的書卷衣物,這裡真的只剩下安靜,清冷,甚至連一盞火把也沒有,他終於明白蒼遠在找什麼,是帥印。

“這裡只是座空營。”蒼遠把手中的衣物摔在地上,陷入了沉思。怪不得找不到糧倉,不是因為設在他處,而是應該跟著那消失的軍隊離開了這裡。靬戧覺察到禪王的探子,還將軍營紮在這裡,不是自負,而是故意為之。要禪王知道他們面對的是六萬靬戧大軍,要禪王費盡心思去想以少勝多的克敵之策,當禪王擺出誘敵後再將計就計,為了逼真甚至先後派了兩批隊伍。這樣看來,靬戧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破敵,而在禪王的計謀下被引入桑山的兩萬兵士不過跟死在紅旗鎮的那兩千人一樣,都是這盤局的棄子,為的只是把禪王困住。那他們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看這!”被貓爪喚得回過神來,蒼遠轉身望去,目光落在貓爪手中,藉著月光,第一眼只覺得那是團暗色的殘破布料,走近細看,才發現那布料本來的顏色很淡,辨不清是白還是淺灰,而大片的暗色是後來染上去的,透過邊緣的斑駁判斷應該是陳年的血漬,層層疊疊浸透凝結讓布料的質感格外厚重。隨著貓爪開啟的雙手,布料被全然展開,蒼遠終於看清楚,那是一面血染的戰旗。這物件在軍營裡出現實屬平常,但下一刻,蒼遠瞪大了眼睛,他終於明白貓爪為什麼要向他展示這面殘破汙穢的旗子,因為那旗子的中間繡著的是一隻白虎。

回去的路上三人腳下飛快,到了駐紮的地方也只做了片刻。用單非的話說,如果靬戧不是想奪下禪王的白城屬地,那圖謀的東西只可能在一個地方,那就是白山腰上的白城,那裡常年有駐軍把守,即使禪王外出征戰也不會調遣那裡的守兵。但縱使憑藉白山天險和守兵,靬戧的四萬大軍也是一場災難,他若能把訊息早一步帶回去,說不定還能延緩一下戰局。而蒼遠要做的就是儘快把訊息帶給他父王,商量戰略,看是否還有辦法扭轉局面。兩方人馬就此別過,各自向著目的地快馬揚鞭。

☆、第二十四章 天險

這次回程蒼遠沒有走來時的路,而是在敵軍的眼皮底下穿過紅旗鎮,因為這是最快的路線。匐在馬背上,顧不得勁風颳在臉上生冽的疼,蒼遠一路上都在想,這場戰事有太多蹊蹺。如果真如單非所說,靬戧此番來襲不是普通意義的攻城略地,而是為了藏在白城單家的某樣東西,那物件得有多大牽連才能驚動國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