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千里芙幽頓時止住腳步,心中淒涼到了盡頭,這個渾身浴血,髮絲混亂,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女人還是驕傲自滿,高高在上的白狼公主麼?
她簡直已經完全崩潰,臉色煞白,又去尋找櫻芸蝶夢,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抬頭,只見櫻芸被蠶絲緊緊縛在了房簷上,並且痛苦的扭曲著神情,渾身束縛著,不能動彈,而且蠶絲似乎有劇毒,每動一下,蠶絲就緊一份,似乎要把她的腰身給纏成枯樹枝。看見公主來了,只聽見蝶夢呼吸極度困難地說著:“公主,你怎麼也來了,你快逃吧!不用管我們,那魔頭法力十分強大,咱們……咱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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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丟下你們離開?看著昔日溫柔甜美的蝶夢丫頭如此痛苦,千里芙幽頓時熱淚滿面,心都揪在了一起,感覺到自己再也邁不出一步了,腿像纏有千金重一般。
“好吧!我答應與你成婚——”千里芙幽終於在崩潰中吐出這幾句話。不遠處的衛銘聽到了,十分震怒,想施法起身,掙開所有鋒利的長釘,不料扯動身上劇痛,“啊——”一聲大叫……
“衛銘,別動,這魔頭施了強大術法,不是一般人能解脫的。”千里芙幽立即走過來,施法用安神心法為衛銘消除痛苦。
“公主……怎麼……可以……嫁給那魔頭……公主是千金……之軀,萬不可……受這……委屈……”衛銘著斷斷續續說道。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千里芙幽安撫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敵強我弱,雙方力量懸殊,可是如果再不採取辦法,自己就要陷入一場無敵深淵了。雷卓旭……
突然想到了自己曾今深愛的男人,心想如果他在,就好了,一切都能解決。可是上個月,她已經把他驅逐出了北溟,現在山高皇帝遠的,他怎麼知道她有危險?就算是知道,西漠離這兒三千八百萬裡,雷卓旭他就是神仙也趕不來。
……喜燭燃燒的室內,一片紅光氤氳。千里芙幽著一身紅衣,頭蓋紅巾,靜坐床頭。香菸繚繞、紅燭高燒之際,謝阿勁身著鮮紅的綵衣,走至芙幽身側,用秤桿掀起千里芙幽的紅蓋頭,與她坐到了一起。
千里芙幽冷笑,心中想,我看你究竟能玩出什麼把戲?“芙幽,我們脫衣睡吧!”這時候謝阿勁靜靜說道。
“你先睡。我還想坐一會兒。”千里芙幽冷冷說道。一雙金色的眸子裡滿是氣憤的火苗,洶湧跳躍著。與謝阿勁入洞房,這真是她有生以來莫大的恥辱,笑話,她怎麼會同他睡到一張床上,若不是為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那三人及小孩,自己決計不會妥協。
這時候,謝阿勁霍地一聲站了起來,兩眼直愣愣地望著前方,”既然不願意,你為何還要委曲求全?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你懂我?”千里芙幽又一陣冷笑,“你如果真懂我,就不會逼我。以前,我的心中是有一個男人,可自從他娶了別的女人,我心中便徹底沒有了他,而且我對自己說,今後再也不要一個男人。他的負心讓我感到恥辱,也令我更加振奮,而且讓我更加不會相信這世上的男人。哈哈……”
“你說的可是雷卓旭?”謝阿勁滿目蒼茫,空洞地注視著前方,紅衣染血,說道:“雷卓旭根本就沒有愛過你絲毫,不然也不會移情別戀,娶晴聖女。不,”謝阿勁大笑:“我還忘了告訴你,其實他在娶晴聖女之前,閃電之巔他家族部落還為他張羅了一段婚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娶了晴聖女之前,還娶了其他女人。”千里芙幽驚疑,心下已蒼白。
“是的,大漠郾城的九公主吧,好像閨名叫什麼慕容欣兒。”謝阿勁苦笑,強勁地說道:“他根本就是個愛情騙子,你還忘不了他呢!這真是可笑至極。”
千里芙幽並沒有生氣,真的沒有生氣,只是一聲冷笑,倏地站起來,迅速扯下裹在身上的紅色嫁衣,零碎撕成幾片,並丟掉鳳冠,突然,下一個動作——她抽出腰包裡的匕首,往瑩白的臉上狠狠劃去——
金衣在燭火中閃耀,匕首尖刀上佔滿了一粒粒血珠,那麼晶瑩璀璨,如火焰琉璃。
“你的臉——”謝阿勁望著她昔日美麗無雙的俏臉,好一陣恐慌,不敢言語。
只見她的臉,右頰上有一道深紅的血跡,那麼觸目驚心,如一條舞動的蜈蚣,在那裡張牙舞爪,悽聲嚎叫。
金色的絨羽翩飛在身側,點綴著這道長長的疤痕,痛,痛,痛入骨髓。謝阿勁發憷之際,只聽千里芙幽冷冷道:“你不是隻愛我的美貌嗎